于是,碑灵就毫不客气地拿过来用了。
而这,就是四灵大阵毫无预兆地全力运转的原因所在。
至于这冲天而起的四色光柱,其最终的归宿自然是被“玄黄功德碑”毫不客气地接收,然后投入到古战场新世界了。
“玄黄功德碑”如此拿来主义的行为,肯定会对四灵大阵造成了不小地削弱,可对整个古战场新世界的好处,却是大得超出了想象。
古战场新世界,就此度过了最艰难,也最脆弱的婴儿期。
按照庞士元原来的估计,就算“玄黄功德碑”有了整个牛头山为依托,想要让古战场新世界真正发挥作用,恐怕也得一年半载,甚至更久。
一句话,他自己也没有底。
可现在这么一搞,他觉得他真的可以期待什么了。
也许,等这一切落定,碑灵就会志得意满地跳了出来,一脸傲娇地告诉他:“新世界,成矣!”也说不定呢!
事实上,此时的他已经从碑灵那里感受到了完全不加掩饰的狂喜。
庞士元和“玄黄功德碑”碑灵接触没有多长时间,但他发现,这碑灵似乎是一个工作狂。一旦开始了工作,就停不下来。
就像当初融合古战场和“玄黄功德碑”一样,一开始,就无法停下。而且,还一定要做到当前条件下的极尽完美。
庞士元就知道,他现在所能做的,也就是等待了。
他是能够等待,因为他基本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其他不知道的人,就无法如他那般淡定了。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整个岱山武馆都鼎沸了,没有人还能淡然以对。
他们都看到了四色光柱,也看到了四色光柱的来源,正是岱山武馆的根基之一四灵大阵。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们都知道发生了大事。
再联想到之前突如其来的震动,再淡定的人,也坐不住了。
越来越多的人走出了家门,向着雁来峰进发。
而在岱山武馆鼎沸的同时,牛头山附近地域也都被惊动了。
在这一片地域,不管是地理上——人们抬头就能看到牛头山最高的山峰雁来峰,还是从实力上——岱山武馆强横的实力冠盖四方,牛头山都是理所当然的中心,人们时刻都在关注着牛头山岱山武馆的动静。
现在雁来峰上石碑金光闪闪,又有四色光柱与之相会,人们要是不多想,那才是有鬼了呢!
只是这想,是往好处想,还是往坏处想,那就不得而知了。
事实上,被这一幕震动的,又岂止是牛头山附近。
就像岱山武馆会关注雁门、东灵教等势力的动静一样,这些势力又怎么可能对实力丝毫不下于他们的岱山武馆漠不关心。
他们理所当然地都派了情报人员进驻牛头山附近,时刻关注岱山武馆的动静。
如今这动静是如此之大,所有看到这一幕的情报人员,都在第一时间把消息传了回去。于是周边的势力也有志一同地都把目光对准了牛头山岱山武馆。
他们都想知道,岱山武馆到底在搞什么鬼?
这鬼,又是好,是坏?
如果是好的,他们是否有机可乘。
如果是坏的,那他们是否又该准备一下,以备不测。
各大势力内部开始研究,又联系相关的势力一起商量。忽忽之间,诸多猜测已经是满天飞了。
而牛头山上出异象的消息,也就传播得越发厉害了。
虽然这个世界的通讯被限制、破坏得一塌糊涂,但人是智慧生物,只要有需要,又愿意去想、去做,办法总是比困难多。
就像岱山武馆能发展出飞鸿堂和通讯技术一样,其他有远见、有实力、也有技术的势力,同样也能发展出他们的通讯技术。
因此,只要真有需要,又愿意付出一些代价,消息依然能在最短的时间里传遍整个世界。
短短时间里,牛头山出异象的消息已不只是在牛头山、上源县传播,很快就跨越了省市,甚至都直达武道的其他两大分部,以及其他的全国性势力和组织,乃至中国的首都和外国。
其实在此之前,还有一个重磅消息,也已经通过几乎相同的渠道传播了开去。
这个重磅消息,就是已经飞升成仙的“武神”庞士元回归了。
庞士元的回归,这件事情本身的意义,还有可以引申的影响实在太多太多了,让人无法不浮想联翩。
为此,各方势力其实都在思考这件事对他们,对现有格局的影响,还有他们又该如何应对。
就在他们正在思考,或者思考有了点头绪的时候,牛头山又突然出现了异象,要说这异象和回归的“武神”没有关系,那真的说出来都没有人信。
他们必须知道,牛头山都发生了什么,庞士元又做了什么?
其实想知道庞士元到底在做什么的,又岂止是他们。
顾景天终于压不住自己心中的着急了,作为一手把岱山武馆发展到今天的最重要人物之一,他甚至比庞士元这个馆主还要关心岱山武馆的未来。
如今看到岱山武馆的根基之一四灵大阵出现了变故,他自然是着急万分。
他不再等其他人,展开身法,就直奔峰顶而去。
而等他急赶慢赶终于赶到峰顶,所看到的,就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自顾自感悟的庞士元。看到这样的庞士元,顾景天心中的焦虑,突然就消除了不少。
庞士元能如此淡定,那么他就没有理由那么着急。
他知道庞士元并不是一个顾头不顾腚的人,他的所作所为绝不会无的放矢,乱搞一气,以致损害岱山武馆的根基。现在他搞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肯定会有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再怎么说,岱山武馆的馆主是庞士元。
那么,真的没有必要这么着急。
此时庞士元正伸手正邀请他一起坐坐,他就走了过去,坐到了庞士元的身边。坐定的顾景天有些无奈,又有些好奇地问道:“庞老弟,你这唱的是哪一出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