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庞士元围着鳌拜狂轰滥炸,而鳌拜却只能被动防守,观战的数万满清大军刚开始还镇定自若,他们相信被他们视若神明的鳌拜,会扳回局面。
只是,事情的发展,并没有如他们肯定的那么发生。
时间一点点过去,庞士元对鳌拜的狂殴,完全没有停止的意思。而被狂殴的鳌拜,除了怒吼声变得更加响亮之外,根本没有一点要扳回局势的迹象。
这让他们开始担心起来了。
就在大军开始有骚动迹象的时候,鳌拜亲兵统领带来了鳌拜的军令——继续候令。
这支军队是鳌拜一手打造的,而亲兵更是他的亲手训练的。
即便是在鳌拜现在还处于激烈的战斗之中,他想要传达命令,也非常容易。无非是一声怒吼,或者一个动作,他的亲兵统领就能心领神会。
而被狂殴的鳌拜之所以不愿意大军出动,自然是有原因的。
别看鳌拜被庞士元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其实他并没有太多的危险。
他天生神力,再有内外兼修的“十三太保横练功”极限强化身体,增加挨打本钱,他的身体不说金刚不坏,刀枪不入却是肯定的。
因此,别看庞士元攻得凶,可鳌拜只要不被冥曦剑直接击中,庞士元就基本奈何不了他。就算偶尔被剑气、剑芒之类的碰一下,有护体真气和盔甲,再有强横到变态的身体,他还真不怎么怂。
无非,就是疼罢了。
作为一个有SM(越虐越强)体质的猛将,鳌拜恰恰是那种越疼就能激发战斗状态的人。
因此,他根本不在乎这一点点的痛。
相反,疼痛能让他不断提升火气,等待着最后的爆发。
所谓刚不可久,柔不可恃。
鳌拜确信,没有人能一直保持如此高强度的狂攻。
而只要对方露出一点点的疲态,鳌拜就有把握扳回局面,反过来压制对方。到时候,他就要让对方知道,“满清第一勇士”的怒火有多么的厉害。
因此,鳌拜才下令让大军继续保持旁观姿态。
他担心大军一动,对方就要远遁而走。那他这一顿揍,可就算是白挨了。
庞士元从未如今天这般淋漓尽致地施展过“岱山神剑”,感觉自己对“岱山神剑”的理解都随着这一战而上了一个大台阶。毕竟像鳌拜这样几乎是势均力敌,能让他全力施展武功的好对手,可不是那么好找的。
不过,庞士元也很无奈地发现,他奈何不了鳌拜。
虽然他是占据了优势,能把鳌拜打得嗷嗷叫,但仅仅是这样并不足以把优势化为可以短时间取胜的胜势。
而不能在短时间里击败、杀死鳌拜,那么鳌拜就随时都有可能得到古战场那边数万大军的支援。
只要大军一出,鳌拜就能得到军势加身,战力必然大幅提升。
到那时,他不要说杀死鳌拜,能否继续占据优势都是一个大问题。
不过,这依然不是他心生去意的最大原因。因为仅仅是鳌拜和数万大军,庞士元有把握即便不胜,也能随时全身而退。
真正让他心生去意的,是那迷雾缭绕之下,诡异莫测的古战场。
从和鳌拜开战开始,他就感觉古战场里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他。
正是这种说不清道不明,仅仅是自觉一样的感觉,让他无法全情投入战斗。
庞士元从来都是相信自己的自觉。
而古战场的诡异和强大,他早在另一个古战场领教过——那可是有神祗存在的世界。
庞士元无法保证,眼前这个已经成长起来,而且具现化了的古战场里,就没有神祗的存在——即便有比血狼神更厉害的存在,他也不意外。
如果有,他即便再有自信,也不敢轻攫其锋。
要知道,他当时仅仅是消灭了血狼神的一丝神性,就差点把自己搭上。
如今他虽然变得更强了,但要说直接对上比神性强了不止一点两点的血狼神分身或血狼神,庞士元可不认为他有多少胜算。
心有顾虑,无法全情发挥之下,庞士元确信自己奈何不了皮糙肉厚的鳌拜。
既然形势就是如此,庞士元自然就没有继续厮杀的欲望。
于是,在一番狂攻无果之后,庞士元就主动脱离了和鳌拜的接触,直接飞上了天空。不过,飞上了天的他还不忘恶心鳌拜,对着他就连续挥动冥曦剑。
剑气纵横交错,织成了一张明晃晃的的剑网,铺天盖地一样地罩了下去。
庞士元当然知道,仅凭剑网是奈何不了鳌拜的。
不过,奈何不了,也可以恶心人嘛!
内心深处,他还是想看看古战场里隐藏的存在,到底是谁,又有什么手段。
庞士元确信,实力已经站在当世巅峰的他,迟早都会对上梦靥世界和梦靥世界里的各类强大存在。
既然如此,他自然想对梦靥世界有所了解。
所以,他虽然不再强袭鳌拜,但他依然不愿离去。反而留下来继续挑逗、恶心鳌拜,期望能够引出古战场里的隐秘存在。
看着高高在上,远远地对他挥舞长剑的庞士元,鳌拜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几乎都要滴出水了。
他的预谋没能成功,敌人并没有如他希望地露出破绽,反而以一种猫戏老鼠一样的姿态,在空中调戏只能待在地面的他。
这对于一向只有他戏弄人的鳌拜来说,真的是无法忍受。
鳌拜对空连点长枪,就轻松打散了剑气网。
然而,这完全无助改善于鳌拜只能挨打无法还手的地对空不利局面。就在他打散了一张剑气网的同时,更多的剑气网已然成形,真的就像那天罗地网一样,笼罩向鳌拜。
鳌拜不能不挡,可挡了也是白挡,只会让空中的庞士元继续把他当靶子一样地打。
面对庞士元无赖到极点的打法,鳌拜气得瞋目切齿。
对方明明有和他一战的实力,却不愿堂堂正正一战,尽使用一些小伎俩。更可恶的是,这小伎俩其实对两人都毫无意义,却还在这里卖弄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