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是太贱了?”高陵这标准的二代,这辈子恐怕就没有求过人。对于这种上赶着送礼、巴结的事情,他虽然有所耳闻,但他还真没有主动干过。
“贱你个鬼!你老爸我,当初就是靠这一手贱活,才能上交权贵,下交朋友,也才有你现在这样什么都不懂的二世祖!”听了高陵的话,高伯颜气得忍不住又想拍人,只是看高陵还躲得远远的,也只能放弃了。
“好吧,好吧!老爸,你别生气了。再气下去,你这血压可就又高了!这礼,我送还不成嘛!”看高伯颜脸色有些红起来,高陵连忙劝道。
“只是老爸,我们真有必要这么求着庞馆主吗?”说实话,高陵打心底不想这么巴结庞士元。
他还想追求沈黛呢!
这一上门送礼,他感觉他自己一下子变得卑微了。
到时候,他再站在沈黛面前,还能如以前那么自如吗?
高伯颜可不知道高陵的心思,很肯定地道:“当然有必要。如果你不想有一天我们高家也像老范家那样,一夜间死死光光的话,你就最好把礼物送好。还有,你练武的事情。我觉得像你这么学,还是不靠谱。要不,你干脆也拜入武道馆算了!”
这个晚上,庞士元就住在了武道馆。
和他在来凤镇别墅没有什么区别,一样的晚间修练,一样的梦境世界。
从钱州回来,晚间的修练庞士元加了一项内容,那就是夜观天象。
夜观天象听起来挺高端,其实也就是对着满天的星星发呆。嗯,准确地说是神游物外!
虽然猎户座大星云再也没有呈现过“星云鸟恒星穴道行功图”,但庞士元还是喜欢看这漫漫星空。
他看星空,也不是只关注猎户座,其他的星系他也喜欢沉醉一二。
那是一种空灵,一种寄托,很难用言语去表达。
梦境世界里,庞士元已经走出了恒州。
虽然才离开恒州两天,但庞士元却感觉,他就像是进入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恒州,正处于大战之后的恢复阶段。
虽说是满目疮痍,但也绽放出了生命的活力和希望,让人感伤的同时,又不免为之振奋。
而和恒州相邻的根州,却是一片安宁。
就连那满眼的绿色,似乎也像是未曾被人履足过的原滋原味。
一个人行走江湖的日子,说好也好,至少自由自在。想走就走,想停就停。冲个凉,洗个澡,也不用在避讳着人。
可说不好,也不好,那就是太孤单了。
在梦境世界这样的古代世界,一个人就是一个人,不会再有电视、网络、手机等设备连接外面的世界,让你明明是孤坐家中,却感觉不到太多的寂寞。在梦境世界,一个人的庞士元就知道了什么是寂寞的滋味。
当你行走在野外,走了好些天却一个大活人都没有看到,满目所见除了纯天然的大自然就外,就再别无他物,那么一种寂寥就会不由自主地涌上心头。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诗句,写出了壮阔和美丽,可也写出了苍茫大漠的寂寞。
根州不是大漠,看不到笔直的孤烟和漫漫的黄沙。
相反,这里的绿意苍翠欲滴,景色还相当怡人。
只是,当山风骤停,当鸟兽休憩的时候,那种莫名的“天地间唯我一人”的孤寂感依然会让人想要发疯。
每到这个时候,庞士元就会想,要是庞降香没有随她师父离开该多好。就算实在不行,有榴榴能陪他到梦境世界溜达那也是一种安慰啊!
当然,这都是奢望。
幸好的是,庞士元不用担心他真的被寂寞逼疯。
他终究还是和梦境世界的人不同,每隔一段时间之后,他都会回到现实,重新进入了人类的生活。
当庞士元在梦境世界体会着什么是寂寞的时候,水草事件并没有偃旗息鼓,反而得到了民众、政府的双重关注。
民众和政府的关注角度当然是不同的。
民众关注的是庞士元的剑法到底有多快,他们对照着录像,把模糊的剑影用各种仪器、设备还原,去分析庞士元剑法的速度。
最后得出了一个科学结论,庞士元的那一剑已经快于音速。
也就说,如果有人想通过听风辨位来躲避那一剑,绝对会死得不能再死。
人们不禁在网上纷纷发言,如此快剑,现实中该怎么抵挡?
哪怕是看到了,以人的反应速度,真的能做出正确地反应吗?
民众关心的是武力,政府关注的则是怎么处理温江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危险的水草。
他们也意识到,如果再不处理这水草,说不定就会酿成大祸。如果温江断绝了水路交通,那对温江的经济绝对是一大打击。
祥云市多山多水,水运一向都是祥云市运输系统中的重要一支,不可或缺。
而且,他们更担心,这水草会蔓延到别的水域,那后果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
当然,这一切都和庞士元没有多少的关系。
庞士元照样晨起晨练,还和贾韬钰、韩苍亭、马澜三人练了一下。
庞士元先和见到他就一直跃跃欲试的马澜交了一下手。
马澜身材雄壮,孔武有力,一把二十斤重的双手重剑在他手里就像是玩一样。可被一交手,庞士元就让他知道,力气再大弥补不了内力境界上的压制。
其实,庞士元已经把内力控制在二流水准。
可二流的内力配上一流水准的控制力,还是把马澜打得节节败退。
他的内力时而奔放而怒涛拍岸,轻而易举就击溃了马澜的内力;时而又锋锐如利刃加身,让人毛骨悚然;时而又坚如磐石,让马澜奋起的反击撞得头破血流。
仅仅三五个回合,庞士元就打得马澜拿剑的双手颤抖不停,甚至让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继续战斗。
“小心了,暗器!”眼看着马澜已经陷入困境,韩苍亭的飞刀适时出手。
庞士元没有用硬币去针锋相对,而是以忽左忽右,忽前忽后,忽快忽慢的身法躲避飞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