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士元却在心里暗暗给自己竖了大拇指,赞了一声:“干得漂亮!”
他今天这么落力地表现,可不就是想要这种效果嘛!
不从多方面持续给蒙明玉施压,蒙明玉可没有那么容易屈服。
当然,庞士元也知道这得有个度,否则蒙明玉倔脾气一上来,可就不好办了。
两人坐车里也有一些时间了,庞士元就道:“好了明玉,别闷闷不乐的。要不我们到江边走走,纯当散心?”
“那就走走吧!”蒙明玉随口就答应了。
车子很快就来到了江边,两人下了车,就沿着江岸慢慢地走了起来。
祥云市的冬日算不上很冷,但冬天终究是冬天,冰冷的江风依然不怎么受人欢迎。整个江边,闲逛的人还真的不多。
与之相比,那些有墙壁挡风的门店就显得热闹了不少。
不过武者和火系魔法师都算是不怕冷的职业,两人就那么迎着冷风,漫步江边。
“准备什么时候去拍摄纪录片?”
蒙明玉伸手把一缕吹乱了的头发拂到耳后,道:“湘西那边的人一过来,我们就走。我想最迟大后天应该就能成行。”
庞士元也没说什么,一只手抓住蒙明玉的手,一只手就扶在冰冷的栏杆上,道:“要不要我陪你们一起去?这毕竟是第一次野外拍摄,我想我应该还是能起点作用的。怎么说,也是一个壮劳力,是吧?”
蒙明玉转头看了庞士元一眼,眼里满是笑意,嘴里却是满满的不在乎:“如果你想来,我难道还能拦着?”
“那就这么说定了!”庞士元就放开了她的手,顺势把她揽在怀里。
温江中心的江心屿灯火通明,五光十色,两人就那么静静地看着这璀璨的灯光,谁也不想再说什么。
好一忽儿,蒙明玉才道:“士元,要不我们上江心屿走走?”
庞士元自然无有不应。
两人没走多久就接近了渡口,发现渡口那边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完全是人挤人。
都不需要打听,光听边上人们不爽地议论,他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是渡轮晚点了!
而且,这还不是普通的晚点,已经是晚了好几个班次。
这也就难怪渡轮这边会有这么多人了。
如今野外渐渐成为禁区,人们想要玩乐就只能在城镇之内找项目。
结果就是,野外的娱乐项目被人冷落,而城内的娱乐场所却是大爆满。江心屿也算是祥云市的市区娱乐场所,因此这里的游客也就特别地多。
看到如此景象,两人也就失去了游玩江心屿的心情。
不说这晚点的渡轮什么时候会到,就算到了,他们也不想去人挤人。
那就不是游玩,而是在挤人玩啊!
这个时候,几个有男有女的小年轻的谈话被他们听在了耳里,也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我就说了,这江心屿是没法玩了,你们偏偏还要赶来。这不,白来了吧!”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孩很是不爽地埋怨同伴。
“那也是你自己不说清楚。你只说可能玩不了,又没有说一定不行。”一个差不多岁数的女孩马上反驳道。
“算了,都是该死的水草惹得祸。你说,这他-妈都什么水草啊,怎么比海草还厉害,硬是能把螺旋桨给缠死?”又一个男孩破口大骂。
最初的那个说江心屿没法玩的男孩就道:“鬼知道!如今这世道,水草长得比海草还厉害,很奇怪吗?”
“好像是不奇怪!”
“……”
庞士元和蒙明玉听了这几个小年轻的话,终于知道了渡轮晚点的原因了。
看着几个已经开始商量着该去哪里玩的小年轻,蒙明玉突然就举步走了过去。走的路上,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就掏出了一个证件,戴在了脖子上。而手中,也多了一只笔。
庞士元扫了一眼,发现那证件居然是一个记者证。而有了记者证,那只笔显然就是录音笔。
“记者证、录音笔,明玉这是随时随地都准备着采访新闻!”庞士元想到这个,也只能叹服。
此时,蒙明玉已经走到了几个小年轻身前,笑得很是优雅大方:“你们好,我是祥云电视台记者,蒙明玉。我刚才不小心听到了你们说话,对你们所说的水草之事很感兴趣,不知道能否接受一下采访?”
今天的蒙明玉是特意化过妆的,原本就美丽的她更是无比地耀眼。这种成熟知性女性的耀眼,对于小年轻来说,真的是太有杀伤力了。
几个小年轻先被突然冒出来的记者给吓了一跳,接着看到记者是一个大美女,顿时就变得争先恐后了。完全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庞士元也没有过去凑热闹,就在一边看着蒙明玉迅速完成了采访。
原来,那个男孩之所以知道江心屿可能无法游玩,是因为他从他在祥云市旅游局当差的父亲那里得到了消息。
前段时间,江心屿这边就有水草缠住螺旋桨,妨碍渡轮渡河的事件出现。
只是当时这种情况偶一为之,也就没有人引起旅游局的重视。
可谁也没想到的是,水草的生长快得超乎想象,很快就形成了规模。
泛滥的水草纠缠每一只过往的船只,螺旋桨、明轮,凡是在水下的动力装置,都是水草的纠缠目标。
江心屿的渡轮,只是其中一个受害对象而已。
蒙明玉又询问了一些问题,发现小年轻知道的也就那么多,也就放他们继续游玩去了。
看几个小年轻离去,蒙明玉的脸色有些沉重:“士元,这水草恐怕会成为大害!”
庞士元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不管这水草是怎么出现的,可它的危害却是实实在在的。
更大的麻烦是,这水草的生长实在太快。从小年轻的嘴里,这水草从出现到泛滥,其实也不过一个星期的时间。
如果再有一个星期,温江江心屿这一带说不定就要彻底禁航了。
如果情况更坏一点,水草说不定会随着水流漂到更多的地方,那这水路恐怕就要面临巨大危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