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魏灵童真正出名的,就是他和天诛盟的一战。
这一战,持续了相当长的时间,起因和经过就不多说了,最终的结果就是天诛盟被暴露在世人面前,而魏灵童依然逍遥自在。
从这点,就可以知道魏灵童有多强了。
于亚桥一直对自己很有信心,但如果把他自己代入魏灵童当初的处境,他真不觉得自己能比魏灵童做得更好。
“他不是一直都在西南活动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于亚桥有些奇怪。
林泽伦就道:“昨天收到天诛盟消息的时候你又跑出去了,所以你不知道。天诛盟风堂的人,不知道什么原因全都跑到这边来了。魏灵童应该是跟着他们来的。”
“哦!”听到魏灵童跟着天诛盟的人过来,那就没有什么可奇怪的。
以双方几乎是死敌的关系,天诛盟有什么行动,魏灵童会跟着过来找麻烦,再正常不过了。
于亚桥转头四顾,还想看看是不是还有其他利害人物藏在人群中间。而这一仔细看,还真让他看到了熟悉的面孔。
刚想说话,林泽伦略带警告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亚桥,你最近都在做什么?我发现你好像都没有用心练功。你可要注意点,在梦靥,并不是资格老,就一定是元老的。”
于亚桥被林泽伦一点,郑重地点头道:“我知道,林哥。我以后会注意的!”
于亚桥知道,以林泽伦的性格,能够点他一句,这已经相当不容易了。说明林泽伦真的看重两人的友情,希望他好。
而他也开始反省,随着梦靥的名气越来越大,他是不是真的太放松了。
安静地走了两分钟,于亚桥忍不住又开口了:“林哥,你说胡狂刀几招能把庞士元打败?”
林泽伦转头看了一一眼,道:“你这么肯定庞士元会输?”
“那难道还能赢?”于亚桥显然是不信的。
林泽伦就道:“除了赢和输,不是还有平吗?为什么就不能平?”
“平?庞士元有那么厉害?”于亚桥有些难以置信。
林泽伦笑了笑:“厉不厉害,当初你也看过视频!那一掌,我也不敢说自己能用得比他好。再说了,庞士元最厉害的可不是掌法,而是剑法。这个,你应该也知道。所以,他还真未必就输。”
于亚桥显然没有想到林泽伦这么看好庞士元,可他又找不到恰当的理由反驳。
但在心里,于亚桥依然不觉得庞士元会是胡狂刀的对手。
要知道胡狂刀和整个国家对抗的时候,庞士元还只是个乡下的土-鳖。就是现在也只是靠着一次意外一掌而成名,又怎么能和天下第一刀的胡狂刀相比?
当然,他对庞士元的实力并不了解,也就不敢胡搅蛮缠地和林泽伦顶。
林泽伦和他交情好,但林泽伦更是一个武痴,在武学上有人对他胡搅蛮缠,结果绝对会倒霉的,有交情也没用。
快要到山顶,前面突然就有人大声喊了起来:“快!大家都加紧了,马上要打起来了。”
这话一出,原本还有序前进的人群一下子不淡定了,纷纷跑了起来。
而这一跑,实力顿时就显露了出来。
像林泽伦、于亚桥、魏灵童之类,马上就冲出了队伍。
而他们这一跑,很多人马上也意识到他们中间居然还隐藏着不少高手,可能就是梦予者。
山谷乱葬岗里,庞士元和胡狂刀终于动上了手。
他们这动手,还真的就是动手,没有使用兵器。
在车上的一番开诚布公,诚心诚意地探讨和交流,让两人对于自身的手上功夫都有了一些领悟。
于是都准备在真正比武之前,先用拳脚活动一下手脚。
庞士元并没有用掌法和指法,用的依然是岱山拳法。
武道的领悟是相通的,能用于掌法和指法的技巧,很多也能用于拳法。当然,拳、掌、指,都各有特点,并不能完全相通,自然就需要调整,不过这还难不倒他。
岱山拳法刚强勇猛,庞士元一展开拳法,一股磅礴之势油然而出,直扑胡狂刀而去。
胡狂刀没有用刀并不表示他就没有刀,他一只手以手代刀,施展燎原刀法,狂暴之气不但顶住了庞士元的磅礴之势,还有反压的意思。
而他的一只手则凝然不动,看似在捏刀诀,实则引而不发。
这引而不发的,正是庞士元刚刚对胡狂刀讲解的灵犀指。
灵犀指当然不可能这么容易就上手,但胡狂刀本就有穿心拂柳手打底,因此他弄出一个形似而神非的灵犀指装装样子,真不是难事。
当然,在高手手里,即便是样子货,有了内力和手法打底,照样能打出威力来。这就如小说里基础武功都能被绝顶高手打出绝世武功的威力一样。
所以,庞士元还是得分出一分心来提防胡狂刀的“灵犀指”。
岱宗拳法的的刚强勇猛,燎原刀法的威猛狂暴,这两者可真都是实打实地强势武功,碰到了一起,根本就没有试探的余地,一开始就进入了正题。
拳和掌刀一次次地对碰,沉闷的撞击声一**着一波地以两人为中心向四周传播,声声震耳。
就如大鼓之敲击一般,让人的心神都为之震动。
那些还在靠近的山谷乱葬岗的人们一下子都被吸引了目光,前进的速度都不自觉地慢了下来。
可让人感到奇怪的是,这么沉闷有力地对碰,居然没有多大的气浪出现。两人身边的杂草,虽然也受到了一些拳劲的影响,但影响力甚至比不上山谷中不大的山风。
如此怪事,更是让观众们打起了精神,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当然不会认为胡狂刀和庞士元的实力还掀不起更大的气浪,他们只是奇怪奇怪他们是怎么不掀起气浪的。
其实,道理非常简单。
难的是,如何做到。
庞士元和胡狂刀的对于力量、内力的控制力太强了,以致两人的攻击要不就打入了对方的身体,要不就被对方化解和抵消,很少有散于体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