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既然师都拜了,那我这做徒弟沾师父点光不过分吧?”
“不都说,背靠大树好乘凉嘛!武神、岱宗,还有武道,真是好大的一棵树啊!比我现在所在的那个小势力,可要好太多了。我要不要去找他呢?”这一刻,的樊凌就觉得,有一个武神师父似乎也不错。
樊凌在梦境世界重生了一次,错过了太多的时间和机会,这大大影响了他的发展,也就导致他不论是在现实还是梦境世界,情况都算不上好,有抱大腿的想法也算正常。
只是,樊凌在不知不觉中,似乎又回到了曾经的老路——借势、借力。
不过,在抱大腿之前,作为谋主的樊凌已经开始发挥他智谋之士的能力。他马上根据当前的形式变化,问出了一个当前最重要的问题:“师父,你现在都是先天宗师了,那我们还有必要到飘香谷避难吗?”
庞士元被樊凌这么一问,也发现他们现在真的没有必须去飘香谷的理由。
原本,他们是为了避祸,这才去飘香谷。
可现在他成就先天,在这个世界基本处于不败状态,那还有什么麻烦是他解决不了的?
算算追杀他们的敌人吧!
首先是登天门和叶家。
登天门太上长老是后天后期武者,叶家老祖是后天中期武者,他们和他们所在的势力,是他们最大的苦主,追杀得他们如丧家之犬。天残地缺的伤亡,就都是他们造成的。可以说,他们一行和登天门、叶家绝对是血海深仇。
不过如今形式已经完全不同,仅仅是他一个人,就有能力灭了登天门和叶家。
而庞士元也不准备放过他们。
至于闻风赶来的各路好手和势力,虽然给他们造成了很大的困扰,实则根本没有造成实质的伤害。毕竟等闻风的他们赶来的时候,他们一行已经成功瞒天过海扮成了镖队,并一路平平安安到现在。
因此,这些人算是可有可无。
碰到了就解决,碰不到也不会刻意去找。
江湖人杀人夺宝,几乎就是天性。
如果想在这方面实现绝对正义,那显然不现实,因为那基本就是和整个江湖为敌。
不过,仅仅是把那些跳得欢的杀一遍,也绝对没有人多说一句话。
江湖,就是这么弱肉强食。
并由弱肉强食,演化出了强者的正义。
而庞士元现在就是强者,也拥有了强者的正义之拳。
还有现在还在路上的真神教和还真道,那确实是一个问题。
据说真神教教主敖启和还真道太上长老丁冉都是先天宗师——虽然他们都是被侍奉的神魔强行提升的修为,只能算是伪先天——再加上有一帮强力手下相助,想要对付他们可不容易。
可现在他们不是还在路上嘛!
既然如此,那就乘此机会先把前面的先解决了。
这一路的隐匿和逃亡,庞士元要说不憋屈不想报复,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想到了这里,接下来的路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飘香谷,就先不去了。”庞士元环视一干人等,看着他们带着明显期待的眼神,掷地有声地道,“我们现在要做的,是以血还血,以牙还牙。当初他们怎么追杀我们,现在我们就这么反杀他们!”
他这杀气腾腾的话一出,众人齐声响应。
庞士元感觉憋屈不爽,他们又何尝不是?
庞士元至少有“山河社稷图”打底,打不过总能跑掉,至少生命无虞。
可他们这些人却没有这个底气,那是真的每天都生活在惶恐之中,只能谨慎再谨慎,不敢须臾放松,就怕一不小心露出马脚而丢了小命。
虽然庞士元和樊凌努力用现实世界的小说、故事和游戏调整他们的情绪,平复他们的惶恐,可随时都有可能丧命的逃命生涯带来的惶恐不安,又哪里是区区小说、故事、游戏就能解决的。
因此,他们对于追兵的恨,绝对是锥心刻骨,恨不得生啖其肉,渴饮其血。
如今终于能报仇雪恨,他们当然要坚决拥护。
哪怕他们知道敌人其实并不弱小,至少对他们来说,甚至可以称强大,可他们依然无怨无悔。
庞士元转而对百言道:“百兄,百晓门消息灵通,这情报工作可就靠你了。”
要报复,要杀人,总得知道敌人在哪。
否则都想追杀他们的追兵那样,追了几个月,连个他们一行的影子都找不到,那才搞笑呢!
而要知道敌人在哪,当然要靠百言这个百晓门门主。
一直表现得挺有宗师气派的百言一听庞士元要情报,一股子精明劲马上就浮上脸庞,笑呵呵地道:“神月兄(虽然知道了原名,百言还是觉得神月顺口),百晓门的情报,可从来不是白送的。”
“没说的。买!”庞士元很干脆。
“那就没有问题。你想要谁的情报,我让人马上送过来。”有生意做,百言总是很好说话的。
“先把登天门和叶家的踪迹告诉我!就是这两家先挑的事,那当然是先拿他们开刀。可惜登天门和叶家距离这里都太远,否则真想灭了他们。”庞士元对登天门和叶家的印象从一开始就很糟糕,如今要报复,自然第一个就想到他们。
“行。明天一早消息就到!”
接着,他们再没有多做什么,只是拿出了所有的所能酒食和娱乐,开始了最盛大的庆祝。
成就先天,岂能不庆祝?
脱离苦海,岂能不庆祝?
复仇在即,岂能不庆祝?
幸福在望,岂能不庆祝?
所有人都放开了胸怀,一时间整个营地都是一片欢腾之声。
就连小小的魏思语,也因为看大家伙都喝得高兴,就偷偷摸摸地向樊凌讨了杯老酒。樊凌今天也脱离了谋主角色,从而童心大起,毫不犹豫地给了她一大杯。
结果一杯子下去,魏思语小姑娘就昏呼呼地找不到东南西北了。
教女甚严的魏远华这次也没有责备,反而玩心大起地教唆着醉晕晕的小女儿表演歌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