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上来就是大招,而且直接全灭,根本不给抵抗的机会。
“艹,这TM的疯了吧?日子没法过了,跑先!”
“风紧扯呼!煞尸兄弟们,你们先顶着!”
“……”在一片气急败坏又惊恐不安的口号中,血刀宗之人开始纷纷逃窜,再不敢冲在第一线了。
看着血刀宗之人狼狈而走,马澜也松了一口。
血刀宗之人别看欺软怕硬,可他们却又真的凶残无比。只要给他们机会,他们所能造成的伤害真的非常可怕,武军已经用自身的伤亡印证了这点,而他们也再不想重新尝试。
更何况,像“煞气凛然”、“横扫千军”这样的大招,厉害是厉害了,可却却不是能够长久维持和一再使用的常规军阵战术。
马澜不敢再有停留,率领的武军就直奔近在眼前的西城门而去。
可就在马澜以为他们终于能离开这糟糕至极的小镇的时候,心中警觉的他猛然回首,就看到一个血红的身影狠狠地插入了武军军阵。
武军将士奋力攻击,可那血红的身影就像是虚无缥缈的死神一样,所有的攻击都无法打到实处,反而被血红身影不断挥洒的片片血红刀影给砍下了马。
军阵是强,可再强的军阵也需要人来使用。同时,军阵又是聚众之阵,那必然需要合力而战。而合力就意味着有时间差——不管军阵训练得多么娴熟,终究不可能如一个人那般心手如一——也就意味着有错漏可抓。而血红身影就抓住了这点,以绝对速度冲入了军阵。
而敌人一旦入了阵,如果还能抗住军阵军势的压制,那么军阵的另外一个弱点就再次暴露,那就是单挑能力的缺乏。哪怕这单挑其实也有军阵的加成,而且还是一群挑一个。可能够单枪匹马冲入军阵的,又哪一个不是当世强者?
于是,武军将士面对强横而诡谲的血影,就显得束手束脚。
当然,如果血影敢继续深入军阵,那么他也绝对讨不了好;又或者武军现在不是处在敌人内部,四面环敌,无法久留,血影也绝对会倒大霉。
可惜,现在的武军就处于最不利情况之下,也就被血影打得非常狼狈。短短时间,已经好好几个武军将士被砍落马下。
“血刀宗宗主薛世!”看到那在军阵中肆意杀戮的血影强横,马澜的脑海里马上跳出了一个人的名字,接着就破口大骂,“王八蛋!有胆找我,欺软怕硬打小兵,你算什么一宗宗主?”
破口大骂的同时,马澜已经跃离了马背,而且一道命令已经传下:“林涛,接下来你负责指挥作战!”
不等林涛副将回话,马澜已经直扑薛世而去。
“血海滔滔!”
血刀门门主薛世乘着马澜还未到,血刀上下翻飞,又有几个武军士兵被挑落马下。眼看着马澜就要到来,薛世这才转身就走,毫不留恋地冲出了军阵。
马澜没有追击,可他也不敢回到阵前继续带领武军冲锋,只能停留在武军上空全力警戒。他知道,以刚才薛世表现出来的无耻风范,他如果敢回到前面,薛世绝对会继续杀戮武军将士。而武军将士就算是防范,也是防不胜防。
而他的顾虑果然没错。
虽然马澜已经在虎视眈眈,薛世还是挑了一个方位再次发起了攻击。而早就盯着他的马澜又怎么会让他得逞,第一时间就冲了过去,挡住了他的攻击路线。
两人这一交锋,真的就是强强相对。
薛世血刀翻飞,神出鬼没,让人防不胜防。
而马澜也是干脆,根本就不防备,直接以“狂澜剑法”以攻对攻,以伤换伤。
两人的战斗从一开始,就进入高潮。
猛一看,薛世正在疯狂压制马澜,马澜则只能靠拼命来续命。
可实际上,薛世的苦却只有他自己知道。
血刀宗武功攻强守弱,仅就攻击力来说,是非常强的。
作为血刀宗宗主,薛世的战力更是了得,已经可以媲美超凡者(后天巅峰)。也正是凭借这超凡的攻击力,血刀宗才能在玉甑联盟占据重要位置,并独霸巨石镇。
相比之下,马澜不过堪堪勘破后天,距离超凡者还有着巨大的距离,本该不是对手。可马澜现在是一军大将,正领军作战。有武军军阵相助的他,其战力远远超出了他本身应有的水准。
他的每一次攻防,都不是他一个人在战斗,而是集众之力而战。
简简单单的招式,却充满了军阵有敌无我的军势和威力,让人头痛万分。
除非愿意两败俱伤,否则薛世就拿他毫无办法。
之前薛世在魔血门长老王振王真人面前夸下海口的时候,他以为凭他和血刀宗,以及上万煞尸大军,留下孤身深入的五百武军绝对是手到擒来。
却不想,武军的战力大大超出他的想象。
被他寄予厚望的煞尸大军,好像是水土不服,根本没有在玉甑福地的威风。从战斗开始到现在,完全就像猪样一样被武军屠戮,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而血刀门弟子和门下,更是丢尽了他的脸。他们根本不敢和武军正面对决,只能通过远程占点便宜。至于近身,两次大力进攻全部折戟沉沙。
后来,魔血门王振亲自指挥和出手,可武军却应对自如,毫无败相。
如今,他只能亲自上阵,前期也算先声夺人,可等马澜一出手,他就陷入了非常尴尬的境地。他血刀宗一代宗主,居然无法在短时间里拿下一个堪堪才跨入后天境界的马澜。
这绝对就是笑话!
要知道,马澜只不过是岱宗三军将领之一。
而像马澜这样的将领,不说同列三军的巫军和妖军大将,就说岱宗还有四大堂堂主、民兵团团长、护卫队队长等与之并列的人物,就已经不在少数。如果再算到岱山武馆的大量导师,还有赫赫有名的宗主和副宗主。哪怕血刀宗现在的主力也不在这里,可他依然觉得人生无比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