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奇幻无限战争之人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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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夜袭

丹尼尔继续想盖格讲述着人族等级的重要性,可盖格却没有心思去听。父母在盖格眼里是个陌生的字眼,打他记事起,就没有在自己家里见过除爷爷以外的任何亲人。

盖格很羡慕别的孩子,因为至少他们打架输了的时候会有人第一时间跑过来呵斥对方几句,可盖格没有,爷爷总是在听到自己哭声很久以后才步履蹒跚的赶来,爷爷从来不会帮自己,他只会一个劲的向人家道歉,盖格那时一直觉得自己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没人疼没人爱。

清泪两行,盖格哭了,苦的那么伤心,他不知道父母为什么会生下他,为什么在生下他后就不闻不问,每年过年自己都会在村头翘首以盼,可等来的只有漫天飞雪和声声爆竹。

“可怜的孩子”丹尼尔搂住了盖格的头。“丹尼尔爷爷,我的父母为什么会抛弃我呢。”“盖格,你还小,有些事你还不太明白,但总有一天你会知道,你的父母是全天下最爱你的人,只是因为一些原因他们错过了你的童年,总有一天你会为他们感到骄傲的。”看着怀中啜泣着的孩子,丹尼尔的眼角湿润了,这个孩子活了十五年,也苦了十五年啊。

“会好起来的,会好起来的”丹尼尔将嘴唇贴在了盖格乌黑的头发上,凌冽的寒风吹过,刮在丹尼尔脸上,生疼。

回到帐篷,玛塔什么也没说,一把抱住了眼睛肿的像馒头一样的盖格,躲在玛塔怀里的盖格突然很温暖。

当第一声炮响传到震起林间飞鸟的时候,商队浩浩荡荡的启程了。据说在进山前鸣炮是佣兵们在很早以前就流传下来的,他们说这会告诉山里的神自己的到来,希望可以保佑平安。

玛塔看出了盖格的心不在焉,就把他安排在了队伍的最中间,骑在墨点白上,盖格没有了一点心情去拿出骑士的谨慎,忧伤早已乘虚而入。

在将近傍晚的时候,商队来到了一个幽长的峡谷,这里和盖格以前逃命的山谷不太一样,以前盖格是无意间找到的那里,而现在是因为通往德尔蒙托城就只有这一条路,盖格注意到这些,都是因为头顶的阳光都已不见,只剩下头顶一道遮天蔽日的大裂缝。

晚上,入夜时,玛塔没有让盖格几个住在帐篷里,而是安排他们打着地铺躺在旁边山洞里,这个峡谷说来也奇怪,它就像一个被无限拉长的巨塔,从底部不断向上闭合,只留出顶上的一束光明。

在峡谷底部全是一层细细的沙子,很软很暖和,盖格用手抓了一把,任由细沙从指间慢慢渗下,尘归尘,土归土,消逝天地之间。

盖格没有铺摊子,他觉得沙子更能给他温暖,感受着脸颊的热度,盖格进入了梦乡。

炮声,又是一声炮声,“这群人还有完没完啊”盖格拖着疲倦的身体爬了起来,可眼前的佣兵就像自己一样一脸的茫然。大家听着响起的回声有点莫名其妙,“巴郎,刚才是你小子放的炮?”一个年长一点的佣兵一巴掌拍在了那个叫巴郎的年轻佣兵头上,“不是我啊,我也是被惊醒的。”

大家的脸上突然多了一层凝重,“敌袭!”玛塔站了起来,大喊了起来,早已发觉不对的佣兵们迅速起身,套着盔甲,寻找自己的武器。

“把货物马匹全部赶到山洞里面去,魔法师帕帕内乌,全部去山洞,盖格你也去,其余所有人绕在洞口围成半圆,准备迎敌。”玛塔没有一丝慌张,拔出宝剑的他特别的沉稳。

“大人我也要战斗。”回头看了眼双手抓着不知从哪里搞到斧子一脸坚定地盖格,玛塔点了点头。

气氛异常的沉闷,空气里夹杂着大家短促的呼吸和马匹焦躁的响鼻。就这样,大家紧张的站了十几分钟,一动也不敢动,可什么也没有发生,没有预想中的敌人,甚至连一只路过的野兽也没有。

“骑士大人,该不是我们听错了吧。”那个扇了巴郎一巴掌的年老佣兵小心翼翼的问了一下队伍最前面的玛塔。

“嘘,来了!”话音刚落盖格就感觉到了大地颤抖的声音,隐约中传来令人不安的轰鸣。

随着声音越来越大,大地颤抖的也就越来越厉害,而盖格心里的不安也就越发的强烈。终于,在峡谷的转弯处盖格见到了一群龇牙咧嘴的野兽,这是一群狼,他们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和漫天漫天飞扬的尘土咆哮而来。

“天,是狼,这么多狼。”佣兵里早已炸锅,恐惧在这支队伍里蔓延开来,没有人能够在这么多锋利的牙齿下镇定自若。

“别慌!举盾。”举起长剑的玛塔就像一尊战神,在指挥着自己的部下。横竖都是一丝,不如拼了,佣兵就是这一点好,他们很容易想开,想开后又往往会爆发超强的战斗力。

其实前排的佣兵都清楚,木制盾牌对这种巨大的冲击力并没有多少抵抗力,可这个时候总得放手一搏,只求自己可以抵下第一波的冲击,至于击杀交给身后的队友就好。

一百米转瞬即逝,狼群狠狠的撞在了人墙上,盖格不知道这群狼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为什么会不顾生死的冲向他们,可当狼群扑上来的那一刻,盖格什么都想不出来了,他感觉自己大脑一片空白,热血在颅腔沸腾。

眼前,狼群一波接着一波的撞了上来,前排的佣兵双手死死的抓住盾牌上的把手,虽然双手早已被巨大的冲击震麻,可还是咬牙扛着,后排的佣兵也没有闲着,用手里的武器狠狠的砸向倒地的巨狼。

“坚持住,马上就会结束的”现在的玛塔让盖格想起了在森林里的那一夜,玛塔身下已经躺下了一堆身首异处的狼尸,没有一直还在苟延残喘的,剑剑刺入狼最脆弱的心脏,他的脸上沾满了狼血,狰狞可怖。双手就像无情的机器,不断的绞杀着眼前的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