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李乾,曹操仰天大笑:“如此投降叛主之徒早已被我杀了,汝要见亦可,稍后便让人送往你营寨!”
曹操居然杀了李乾,史书记载李乾为吕布别驾所杀,终究难免一个死字。听到李乾的死讯,原本想刺杀陶应的李典瞬间愣住了,手中的匕首也掉落到了地上。
“操,你为何杀他?他乃忠义之士,不像你弑杀成性,汝连自己将领尚且不能容,更何况百姓也?”
“他就是该杀,李乾小儿定是你安插的奸细!”
身后一大汉指着陶应说道,陶应咬着牙吼道:“你是何人?是你杀的李将军吗?”
那将军见陶应已经恼火了,更是肆无忌惮的哈哈大笑起来:“是我杀的怎么样?告诉你,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子复姓夏侯单名一个敦字,他日你要是死在我刀下,到了阎王那里也好有个交代!”
一听那将军就是大名鼎鼎的夏侯惇,陶应知道现在跟他动手,自己几乎是九死一生。于是只能咬着牙回道:“好,夏侯惇,你今日竟敢如此大放厥词,我看你是瞎了眼,既然如此,我便做法以半年寿命要你一只眼!他日你眼瞎之日就赶紧自宫跟操的爷爷一起更名当太监去吧!”
陶应骂完,夏侯惇挺刀就要杀陶应,这边赵云徐盛慌忙用兵器护住陶应,陶应一招手,身后两万大军刷一声便挺起了兵器准备进攻!
曹操见一时不能讨到便宜忙转身制止了夏侯惇,见两边已经如此剑拔弩张了,曹操只好说道:“今日就此别过,明日战场上一决高下!”
曹操说完转头就要走,陶应望见曹矮子的后背说道:“东郡太守张邈四月便会迎吕布入主兖州,到时兖州皆反,你唯有三郡之地。或许我战不过你,但那时我若举徐州之兵力与吕布东西夹击你,你还能如此潇洒呼?”
曹操脚步越来越慢,陶应知道他肯定知道这些事情的严重性。见曹操依旧没停下马来,陶应又说道:“或许吕布不足为患,然北方袁绍兵强马壮,待你与吕布相持之际,他若举兵南下,你将何存也?”
“还有淮南袁术早有不臣之心,听闻他部将已经将玉玺与他,我若送他粮饷请他北上平分兖州,袁公路是否心动也?”
陶应说完,曹操终于停下了脚步,好一会时间,曹操才转过身朝陶应走了过来。两个人就这么目光想对,陶应毫不畏惧地直视着他,许久之后曹操这才从马上跳了下来。
曹操何等聪明之人,他知道陶应将这些话说了之后,那就肯定不想与他为敌。自己屠戮了徐州,他为何不趁机报仇?这个时候他依旧提醒自己,想必陶应肯定有用的到自己的地方,于是他才会跟自己谈判。
任何斗争都是为了利益,想必陶应也该是如此。
见曹操下马了,陶应也忙跳下马,跳下马后,陶应忙吩咐道:“二弟,带李典回去,让臧元帅送些酒菜来。”
徐盛看了曹操已经夏侯渊几眼后,迟迟不肯动身,曹操见状挥了挥手道:“你们俩暂且回去!”
夏侯二兄弟也不愿走,陶应转头对赵云说道:“子龙,你也回去。”
众人皆走后,夏侯二兄弟这才骑马回了自己的人马中去。
两个人坐在沂水旁,时光如梭,转眼间中午就过去了,时间很快就到了下午,曹操与陶应一长一幼坐在一张案牍旁,案牍上放着煮好的羊肉与猪肉,旁边放了一桶酒,无人知道他们俩在说些什么,只是两边的人都等的很是焦虑。
两个人从下午一直说道旁晚,春日的夕阳渐渐没了光泽,红彤彤的太阳仿佛就要日落西山了。两边的人马就这样对峙着整整一个下午,谁也不肯停下来休息,仿佛谁下坐下来休息谁就会失败一样。
一直到天渐渐黑了,曹操起身望着陶应身后依然挺拔的士兵方阵也佩服地说道:“徐州兵马皆懦弱不肯,然公子初领兵不足数月,士兵竟焕然一新,以弱战强,战无不胜,当真是年少出英雄也!”
陶应也起身回敬道:“曹公方真英雄也!”
二人说完,曹操这边起身告辞,陶应也起身相送,曹操飞身上马,朝篝火处的陶应一稽首道:“但愿他日我等不再为敌,扫除奸逆共扶汉室,此乃人生一幸事也!”
陶应也朝枭雄曹操一稽首,目送曹操消失在黑夜中。
曹操走后,陶应噗通一声摔倒在了地上,紧绷了一下午的神经,突然放松下来,陶应整个人都垮了!
自己欲把自己当成豪杰,然而遇真豪杰,才知自己竟如此拙劣。这就是陶应与曹操促谈一下午后唯一的感觉,怪不得他能四处征战无往不胜,怪不得他能一统中原,怪不得他能北灭强大于他数倍的袁绍,因为曹操本身就是一个极具领导魅力的人,要不是陶应自制力强,自己都恨不得跟他打天下去了。
见陶应摔倒在了地上,身后徐盛与赵云慌忙纵马而来,赶到黑暗中的篝火旁时,才发现陶应只是躺在了地上并无大碍。
“汉末的星星真美啊!”
躺在泥土上,土有些干,四处都是泥土的味道,这味道有些熟悉却又显得那么陌生。是啊,似乎只是小时候才喜欢这样躺在地上,长大后,就再也没了儿时的那种兴致。
赵云与徐盛抬起头,头上一片星光,也不知道陶应突然中了那股邪风,居然说汉末,这要是传出去,那可是死罪啊!
“大哥,你没事吧,怎么放曹贼走了呢?”
徐盛在旁边扶起陶应,陶应指了指桌子上的数张纸说道:“二弟,我没事,你快将这些收起了,以后可就全指望这些东西过活了!”
徐盛忙去收桌子上的纸,那白纸上写满了字,字苍劲有力,在每一张末尾都有曹操与陶应的签名和手印。墨已经干了,望着这一堆墨宝陶应忍不住的说道:“我若有幸再穿越回去,就光靠着几张孟德的字,就够我一辈子不愁吃喝了呦!”
说完,陶应也站了起来,让人收了案牍,骑上马回了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