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暗恨,只是拿夏小薇没有办法。
懒得跟她多说,北轻寒随手抓过一本书拿在手中看。
看了半天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总要想着夏小薇的那句话,只看他,不看别的东西。
被一个人专注地盯着看,还能不如芒刺在背吗?
他今天同夏小薇斗,怎么处处落在下风啊?
北轻寒实在忍不住,终于不着痕迹地从书本上抬起头,望向对面的墙壁。
墙壁上有一排橱柜,橱柜中放置了一些花瓶之类的装饰品。
北轻寒便装作欣赏那些装饰品的样子。
他悲哀地发现,其实他的这一切伪装纯属多余,因为夏小薇压根就没把视线放在他身上。
橱柜的一面油漆得十分光亮,象一面镜子,清晰地映照出身后的夏小薇。
从橱柜上,北轻寒发现,夏小薇正面向窗外,对着窗外挂着的一只画眉挤眉弄眼。
北轻寒心头来气,他如坐针毡熬了这大半天,原来都是白熬。
他要惩罚的对象在他身后过得蛮自在的,他反倒象是惩罚了他自己。
北轻寒不悦地轻轻咳了一声。
夏小薇听见咳声,收回投向窗外的视线,对着坐在面前的北轻寒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又对着他无声地张牙舞爪了一番。
她没注意到,北轻寒正对着橱柜欣赏她的一举一动,以为自己在他身后,他压根就看不见。
因此毫无顾忌,要出出胸口的恶气。
北轻寒被夏小薇的举动惊得目瞪口呆,连气都无法生了。
天底下竟然还有这样的女人,真是无可救药了。
更可悲的是,这样的女人居然还是他的皇后。
罢了罢了,反正她迟早是要离开皇宫的,他还管她做甚?不理她就得了。
北轻寒虽然把夏小薇贬得一无是处,可又忍不住要瞄向橱柜,视线就是收不回来。
门口传来一声轻笑,接着一个身穿紫红蟒袍的年轻男子从门外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