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茶客开始窃窃私语。
方才得知庄爱怜竟然是皇妃,就够令人震惊了。
如今,听她的口气,竟是不肯当皇妃,而甘愿来跳舞。
太匪夷所思了。
台下的人基本都赞同庄三公子的观点,对庄三公子的看法顿时有了大大的改善。
虽然觉得此人言语可恶,可好歹是在气头上,情有可愿。
庄爱怜气白了脸。
“我勾引男人?我勾引谁了?你少来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你缺吃少穿了吗?非要跑到这台上子来跳舞?不是勾引男人是什么?”
庄爱怜怒极反笑,懒得同庄三公子争辩。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爱怎么说怎么说。”
说罢就要走下舞台。
被庄三公子这一搅和,今天这舞是没法跳下去了。
庄三公子肆无忌惮出言讥讽。
“也是,嫁过人的女人,被贬出宫的废人,哪有人肯要?就是到这舞台上来搔首弄姿,一样的没人要。”
庄爱怜只是冷笑。
她从小受够了这帮子兄弟姐妹的欺负,才不将他们的话放在心上。
染霜却气炸了肺。
他是个最重情义的人,亲眼听见当兄长的不但不违护自己的妹子,反而百般辱骂。
再忍不住,冷声说道:“嫁过人的女人又怎样?谁说没人要了?”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
就连庄三公子都呆了呆,才问:“这么说,你肯娶她喽?”
说罢挪揄地大笑。
他这话其实更多的是挖苦,并非当真想让染霜娶庄爱怜。
不用想也知道,与踏雪公子,也就是东风醉齐名的染霜公子,怎可能娶一个嫁过人的破鞋。
众茶客也哄堂大笑。
岂料哄笑声中,朗朗然出现一个无比冷静的声音。
“我愿意。”
“你说什么?”
庄三公子难以置信地问。
就连庄爱怜也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染霜,不过,眼中却隐隐流露出欣喜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