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魔鬼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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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如果我是红发辣妹

我时常把自己变成一个像波波安那样的小魔女,随时随地对着镜子里的另一个自己说。

话,还爱流泪,爱发脾气,又很爱笑波波安是一个美国动画片里的红发辣妹,她脚下穿一双滚轴溜冰鞋,来无影去无踪。她生活在一个温馨的单亲家庭,完全不见我们传统观念中父母离婚后,孩子眼泪汪汪的可怜相。她是很酷的,她什么都懂,什么都精通,她是一个百变小妖精。有时候,她跟着母亲和姨妈参加一个女权主义者聚会,跟着她们一起呼口号,烧掉束腹式内裤,高呼妇女解放。有时候,她又跟珍妮姨妈一起玩很激烈的电脑游戏。珍妮姨妈玩着玩着就陷了进去,几天几夜不睡觉,也不回家,疯狂“枪战”,是波波安把她从虚幻世界中救了出来。

我时常把自己变成一个像波波安那样的小魔女,随时随地对着镜子里的另一个自己说话,还爱流泪,爱发脾气,又很爱笑。生活中,每个成年人都有童稚的一面。如果有一天,你觉得生活很累,干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了,不妨试着做一回小孩。

做一回小孩,说来容易,真做起来,也挺麻烦的。想着今天放松一天,随便听想听的音乐;看韩国的爱得要死要活的连续剧,不怕浪费时间,逛一天商场,不怕麻烦,从揉面、擀饺子皮做起,做一顿真真正正的“包饺子”,而不是到超市去买速冻的,或者买半成品:皮和馅——所谓“包饺子”就是把它们捏在一起。

忙碌的生活使我们失掉许多童趣,而这些童趣并不是到所谓陶艺店里玩一两回泥巴就能找回来的。童趣更多的是指心灵上的缺失——再也不会像孩子那样感受周围的世界了,再也不会那样专注地凝视那夜晚的街市,亮了一半的霓虹灯,举伞而过的路人,缓缓驶过的电车,玻璃电话亭里哭泣的女人,路边一只没人要的脏兮兮的小狗……成年人总是忽略生活的细节,成年人总是陷入固定的烦恼当中,被琐事绊住,成年人的目标总是很具体,工作起来大体按照“计划表”走,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他的一生就是一张连在一起的“计划表”。

做个小孩,就是要跳出“计划表”,干点让自己都吃惊的事。梳一个自己从来没敢梳过的头型,招摇过市。在歌房抢过麦克风就唱,平时一向怕走调,张不开嘴,这回豁出去了,就算吓死二百多人也要张一回嘴,虽然声音分叉,走调走到西山坡上去了,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开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