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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24刀疤摊上大事了

空空喝的不亦乐乎,完全忘记安莫镇还有一个小心眼的刀疤。刀疤安排好一切才发现空空下落不明。

招来黑衣人询问才知道她出城去找南宫夜了,差点没把刀疤的肺给气炸。

顿时冰天雪地的寒冷都不及刀疤之万一。黑衣人被冻的瑟瑟发抖,心中懊恼,为什么跟着空空去上饶的不是自己,为什么主子这么生气?

黑衣人第一次见主人这么生气,当然日后还会屡次发生,日后关于空空的行踪,黑衣人都是用猜拳来决定谁去报告,因为他们越来越摸不透主子的脾气了。

可是他不知道跟着空空去上饶的黑衣人回来禀报之后,下场比他更悲惨,直接被罚回去再磨练一个月,凡是已经出山的黑衣人再被退回去训练,那可是要接受魔鬼一般的折磨,比平常训练加了好几倍的。

此刻,天空又飘起了雪,黑衣人已经在房顶上坐了很久了。主子,您不会忘记我了吧!一直待到黎明前的一刻,才听到刀疤说了一句,滚。黑衣人才迅速回大本营烤火,主人太恐怖了。

第二天中午,空空才带着一身酒气回来,一进屋就被刀疤千里冰封了。

“还认得回来的路,不错。”刀疤的宝剑扛在肩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

这动作看在空空眼里就是赤裸裸的威胁,她吞了下口水,结巴着说:“那个…那个马好,它…它…老马识途嘛。”

嗯,嗯,刀疤点点头,没说话。

“昨天你有没有去偷看?”空空指了指房顶,暗示齐秦的事情。

“你还关心这个?”刀疤阴阳怪气的说着,眼睛上下打量空空。

空空不知道怎么才能缓和气氛,笑容僵硬的挂在脸上,这笑比哭还难看。半边脸抽搐着,一边眼睛眯着一边瞪着。

刀疤强忍住笑。自己生了一夜的气,怎么一看见她就全部消散了,不过不能轻易饶了她。

“咳,你彻夜未归是不是错了。”

空空乖巧的点点头。

“做错事是不是要受罚。”

继续点头中。

“那就罚你,以后不准随便离开我身边。”

空空傻了般点头。

刀疤紧绷的脸总算是缓和了下来,恢复了平常的痞气。噌的从床上跳下来,从空空面前大步走过去,丢下一句:“赶快更衣,跟我去见齐秦。”

空空这一身的酒气实在是让人讨厌,此时她不合时宜的打了个酒嗝,一股酒气熏的自己都嫌弃自己了,利索的换了衣服,出去找刀疤。

刀疤上午已经去见过齐秦,并且跟他说了老夫人的意思,齐秦说让自己考虑一下,下午给个回复。

空空几步追上刀疤,跟在他身后进了齐秦的院子。院里子墨正在打扫他自己的固定路线,可是一边下雪一边打扫空空还是第一次看见。

子墨的动作很慢,不知道在想什么,脸上露出一种不易察觉的悲伤。

空空大步走过去:“子墨,下这么大的雪你还打扫?”

子墨听到声音,停下手里的动作,似乎是停顿了一下才回头,笑着说:“两位公子来了。”

空空笑了一下,眼睛瞄过子墨冻的发抖的手,子墨放下扫把带两人进屋。

“公子,公子?”屋里空荡荡的,书桌前没有齐秦的身影,侧榻上也没有,子墨跑进他的睡房,里面也空空如也。

“公子不见了!”子墨惊慌的脸都变了颜色。

刀疤谨慎的扫视整间屋子,自己一直注视着这边的动静,齐秦不可能离开院子,他们来的时候子墨在外面扫雪,那么齐秦就更没道理离开这间屋子。

空空也察觉到不对劲,齐秦凭空消失了?他又不是狐仙怎么可能!她凭着感觉慢慢蹲下,从地面开始检查这个房间。

突然心一窒,书桌的下面有一双鞋,顺着看过去,是……空空赶紧站起来,跑到书桌旁。眼前的一幕让她惊呆了。

刀疤跟子墨也跑过来,子墨惊呼一声抱起躺在地上的齐秦。

“公子!公子你醒醒!”子墨一边哭一边摇晃齐秦。

齐秦的脸色发青,嘴唇发紫,双眼紧紧闭着,鼻子里还流出黑血,显然是中毒了。刀疤蹲下伸手探了探他脖子旁的动脉,脸色一僵,他已经死了。

空空怀着期待的眼神看着刀疤,刀疤对她摇了摇头:已经没救了。

空空难以置信,他怎么会突然死了?是自杀还是他杀?子墨一看刀疤的反应,哭的更痛了。蓦的,子墨看到什么,惊恐的睁大眼睛看着地面,大张着的嘴巴止不住的颤抖并且不可思议的转头,用惊恐而愤怒的眼神仇视着刀疤。

子墨怎么了,空空看到他怪异的表情,转身到子墨的身侧,顿时她也惊呆了。

齐秦中毒的时候应该在桌上写字,不知道怎么中的毒,当他感觉到不适的时候一手按在砚台里,然后他从桌上摔下来,用他那沾满墨汁的手,用尽全力的留下凶手的名字,可是那名字,那名字没有写完就结束了生命。

虽然没有写完,但是一看就知道他想写什么,一个刀字歪歪扭扭的躺在地上,旁边的疤字只写了一个病字旁!

空空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刀疤,她知道刀疤为了给齐秦做媒很头疼,明知道他的癖好,又不能公开,左右为难,但是也不至于因为这样就杀了他吧。

刀疤看他们都用仇视的目光看着自己,心中不仅纳闷,怎么了,为什么齐秦死了大家都看自己呢,他也走到空空的旁边,赫然看到地上的字,不由得也是一惊。

子墨放下齐秦,扑过来抱住刀疤的双腿哭喊道:“凶手,你是凶手!你为什么杀了我家公子!为什么!”

刀疤愣愣的站着,没有一丝反应。

“为什么?”空空轻声的说,刀疤知道这是空空在质问自己,可是自己没办法回答。

子墨哭了半天,突然起来向屋外跑去,边跑边哭喊着:“老夫人!老夫人,公子出事了!”

空空慢慢的站起来,平静的看着刀疤,说道:“你是因为他的癖好不能公诸于众才杀他灭口吗?”

“如果是呢?”刀疤没有一丝的惊慌,冷冷的反问。

“那你应该也杀了我灭口,这样就真的没人知道这件事了。”空空用手一抬他的宝剑放在自己的脖子上,继续说:“杀了我,赶紧离开这里,齐家不会放过你的。”

刀疤的眼睛危险的眯成一道缝,宝剑慢慢离开空空的脖子,你这样的决定是让我高兴还是让我生气?

为了保守秘密,你居然提议让我杀了你,既然是抱着必死的心又为何担心齐家不会放过我?空空阿空空,你到底想我拿你怎么样!

空空闭上眼睛,等着刀疤的剑落下来,等了许久都不见刀疤有动作,心里竟然冒出一份窃喜,刀疤是不是不会杀我?这种念头刚冒出来萌芽就被扼杀了,空空感觉后背一痛,整个人软软的倒下去,还是出手了,他还是对自己下手了。

外面的雪不停的下着,风更大了。呜咽着划过窗棱,拍打着门窗,他们是在替齐秦悲伤还是替刀疤叫屈,空空感觉到有人在摇晃自己,努力的睁开眼睛。

子墨一双红肿的眼睛注视着自己。

空空顿时清醒过来,猛地坐起来抓住他的肩膀:“子墨,怎么回事?”

子墨抽泣着对空空说道:“老夫人知道了气的昏了过去,官府的衙差把刀疤带走了。你也赶紧离开吧,现在…这里…不适合你待。”

可不是,刀疤被当做凶手抓走了,她是跟刀疤一起来的,没有被轰出去已经很不错了。

“你家公子……”空空转头看着地上充满嘲讽的两个字。

“公子已经入棺了。确定是中毒而亡,你快走吧,一会儿他们就来给公子收拾东西,要是看见你还在,说不定……”子墨紧张的看着空空,子墨是个善良的孩子,她不想空空受到无辜的牵连。

空空点点头,从地上站起来,转身离开这里,瞬间她看到桌上摆的纸张,心里突然一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故作镇定的对子墨说:“这里最好在三天之内不要打扫,我听说鬼魂在这三天都待在自己死去的地方。”

子墨的惊慌一闪而过,带空空从小门离开。

没想到前两天那么高调的从正门走进齐家大院,今天居然这么狼狈的从小门出来。真是世事多变,人生在世有许多难以预料的事情,谁也说不清谁哪天升官发财,谁哪天倒霉遭殃。

所以,人就应该开开心心的过好每一天,把每一天都当做人生的最后一天来过,这样才不会蹉跎,才不会浪费青春年华。

空空回到之前跟刀疤住的客栈,幸好刀疤给的钱多,房间还留着,不然空空就要去睡马路了。

她把自己的东西都收拾了一下,然后到刀疤的房间帮他整理东西。惊奇的发现刀疤的房间里居然什么也没有?

平常两人都是自己收拾自己东西,空空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可是现在他发现刀疤连一件换洗的衣服都没有。

虽然说刀疤一直穿着同样的衣服,可空空认为那只不过是同款的衣服刀疤有好几套而已,现在看来他始终穿着一身衣服?

这不可能,因为有一次空空把菜汁弄到刀疤身上,他明显很嫌弃,饭后就换了干净的衣服。可是这衣服都在哪?

还有一点,刀疤虽然外貌上不修边幅,可是衣服鞋袜都很干净,可见他不是个邋遢的人。

那么现在这间空空如也的房间怎么解释?刀疤身上的秘密越来越多了。既然想不明白就不想,不如直接去问。

空空把自己的东西简单收拾一下,其实自己也没什么东西,一两件衣服,几个‘药丸’,一些碎银子。

全部收拾好,空空就来到衙门的牢房口,迎面过来一个年迈的老者。

“老伯,我想进去看望一个人。”空空边说边把一块碎银子塞在老伯的手里。

老伯不想收,可是空空又不肯收回,在牢房门口这么推来推去也不是事,他就勉强塞进怀里。

“年轻人,你想看谁啊?”老伯和善的说道。

“就是今天从齐家抓来的那个人。脸上……”

空空还没说完就见到老伯脸色惨白,他压低声音说:“那个人可是死罪,不能随便探望的,你还是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