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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18什么是幸福

正当空空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的时候,眼前分出了高低。‘老爷爷’明显不是刀疤的对手,被刀疤逼的节节败退。要不是刀疤受了伤,早就把他拿下了。

刀疤似乎不急于杀死‘老爷爷’,只是让他受折磨,狠狠的出拳,狠狠的踢他,直磨的‘老爷爷’只有招架之力,末了刀疤凌空飞起,一脚踢在‘老爷爷’的头上,当场脑浆崩裂。

‘老爷爷’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刀疤在他身上擦了擦鞋底似乎他玷污了自己一般,然后提着剑走进正屋。空空跟在他身后也跑进去。

刀疤径直走近里屋,一手掀开被褥,床上的衣服被子滑落一地。

“你要干嘛……”空空赶紧拉住刀疤想制止他疯狂的行为,可是她的话还没问完,就发现被褥下面有个小盖子,应该是平常存放东西所用。

刀疤拍拍她的手,让她放心。然后俯身拉开小盖子,里面竟然传来呜呜声,空空的个子小她探头下去,下面有人!?

她伸出手摸到一个人,想把他拉上来,可是那个人已经吓得腿软,全身缩成一团,不管空空怎么拉,都拉不上来。

刀疤把空空拉下来,手起剑落。床上的木板被砍裂,哗啦一声,床上的木板塌了下去,露出里面的人。

里面是两个上了年纪的老婆婆跟老爷爷,老婆婆的怀里还抱着一个睡着的孩子,这么大的动静小孩子也不醒应该是吃了太多的百香丹。

原来刚才的那两个人是易容成这两位老人家的。空空过去把老婆婆扶起来,刀疤扶起老爷爷,大家到外屋坐下。

空空倒了水给两位老人家。老人家吓得说不成话,手也拿不住水杯。老爷爷一抬头看到刀疤那蓬松的头发下那张恐怖的脸,啊!的一声又吓晕过去了。

空空赶紧解释:“别怕别怕,他不是坏人,是他救你们出来的。”空空终于明白老年人看到刀疤这幅尊容应该有什么反应了,刀疤应该是一开始就怀疑那两个人了。

他们见到刀疤时太过镇定,简直镇定过了头。能有那么镇定的反应只可能证明他们不是一般人。很有可能是作奸犯科的惯犯。

老婆婆结巴的说着谢谢,明知道刀疤是恩人也不敢正眼看他。低着头抱着怀里的孩子一边喊着小宝,一边哭个不停。

空空他们把老婆婆跟晕过去的老爷爷送到偏房休息,告诉他们已经没事了不用怕。让他们好好休息一晚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空空他们倒成了主人。

回到正屋,借着灯光,空空看到刀疤的后腰扎着一把匕首,鲜血淋漓。

她的眼睛火辣辣的疼,虽然不知道这是为她受的伤,可是看刀疤受了伤还跟那个坏蛋打架,还救老人家,并且一点都不喊痛,她就说不出的心疼。

“你受伤了。”空空难得的轻言细语。

刀疤倒不在意,回头看了看。只是说了句没事,便猛地拔出匕首。

鲜血顿时涌出来,刀疤深呼吸忍着痛,一手捂住伤口,一手脱衣服,鲜血从他的手指缝流出来再次刺痛了空空的眼睛还有那颗颤抖的心。

空空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鼻子很酸,她眨了眨眼睛不让眼泪流出来。果断的走过去帮刀疤脱衣服。

刀疤一愣,也不反抗,任由空空帮他一层一层的脱掉衣服。全部退去,空空才看到刀疤的后背还有几道旧疤,颜色已经很浅了。他一定还受过更严重的伤,为什么他不珍惜自己的身体,为什么那么拼命?

有些不受控制的轻轻抚摸那道疤,冰凉的手指在背上划过,刀疤一怔,眸光深沉。

空空赶紧收回心神,用手按住刀疤的伤口,说道:“伤口很深,有没有止血药?”

刀疤从衣服里摸出一个小瓶递给她,空空打开闻到熟悉的气味,是止血药。

空空把药撒在伤口上,从衣服上唰的撕下布条替他绑扎。奇怪了,怎么这次撕布条这么轻松?

鲜血很快又渗出来,空空心里难受,紧紧咬着下唇。

“没事,一会儿就好。”刀疤从始至终哼都没哼一下,现在反而来安慰空空。

“都是我太笨,没提早发现。”空空低着头特别的自责。

“你发现又能怎样?”不是刀疤看不起她,而实是空空确实不会武功。刀疤没有注意到空空有些滴落的情绪,趴在桌上休息。

一股凉风吹进来,刀疤才发现空空出去了。

不一会,空空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些吃的,还有刀疤的衣服。

她把衣服披在刀疤身上,把包子跟牛肉放在暖炉上加热。

“吃点东西吧,你晚上什么也没吃。”空空低着头不看刀疤。

刀疤把衣服穿上,又披了外衣慢慢的系好腰带,尽量不扯到伤口,都做好才拿了一个包子吃起来。空空把一个葫芦拿出来,倒了一杯递给刀疤。

刀疤好奇,端起来尝了尝。顿时,刀疤两眼放光心情大好,是酒,空空居然带着酒上路,不难想象,这是专门给自己准备的。

可是空空一直低着头是怎么回身?

“空空?”刀疤用酒杯碰了碰空空的手,空空又给他倒了一杯。然后放下酒壶出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

刀疤有些茫然,女人的心思还真难猜。一口喝干杯子里的酒,拿酒壶的时候发现桌上有几滴水迹。

水迹?低头?难道…空空…哭了?

刀疤放下酒壶走出去,空空站在栅栏那里,轻轻拍着她的马低低说着什么,雪白的大地映衬着她孤独的身影,没有人可以走进她的世界。

一轮银白色的月亮悄悄从云层里爬出来,放出冷冷的光辉,照得积雪分外白,越发使人感到寒冷。万点繁星如同撒在天幕上的颗颗夜明珠,闪烁着灿灿银辉。

刀疤想走过去,想把她搂在怀里,轻轻的对她说,你不孤单,你还有我。可是脚仿佛被冻在地上,一步也不能移动。空空在外边待了多久,刀疤就在门口站了多久。

等空空转身回来的时候,刀疤先他一步回到屋里,就着暖炉烤手。空空进来后情绪好了许多,微笑着对刀疤说:“里面的床坏掉了,咱们就坐一夜吧?”说着,坐在刀疤的旁边,她的眼睛水汪汪的,长睫毛似乎带着水气一般,小鼻子都冻红了。

刀疤握住空空冰凉的手,一股暖流从手指尖传遍全身,蓦的,空空的脸也红了。

“把你手捂热,一会儿好给我换药。”刀疤低头盯着两个人的手。空空会心一笑,嗯了一声。可是捂着捂着,空空的脑袋就开始发沉,头一点一点的。

刀疤看着好笑,把她的头靠在自己肩头。

早晨老婆婆一进来就吓一跳,刀疤立刻起来,空空没有了靠山噗通一声摔在地上。

空空揉揉脑袋,迷糊的抬头看怎么回事。

老婆婆惊讶之后笑了起来:“瞧我这老太婆,眼神越来越不好了。”刚才她进来的时候见空空靠在刀疤怀里,刀疤一手搂着她的肩。其实也不是特别有问题的姿势,关键是两个人的性别有问题。空空还穿着男人的衣服,这两个男人搂在一起,不把老婆婆吓坏才怪。

看刀疤那么紧张避嫌的行为,再仔细看看空空,就不难发现他们是一男一女,刚才那暧昧的姿势,老婆婆肯定认为他们是一对啦!

我只想说:婆婆,你好眼力。

空空从地上爬起来诧异的看着刀疤,刀疤突然说了句:“我去喂马。”就出去了。

空空拉着老婆婆坐下,:“婆婆,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就是那些坏人把我们关起来的时候,吓着了。现在没事了。”老婆婆说完意犹未尽的看着空空。

空空摸摸脸,纳闷道:“我脸上有什么吗?”

老婆婆摇摇头说:“你男人对你真好。”

男人?我男人?哪个是我男人?空空眼睛白痴一般。

“我年轻的时候也是你这样的,我是过来人看的比你清。他虽然相貌有缺陷,可是他对你很好。”

老婆婆一说相貌,空空就猜到是刀疤了。肯定是老婆婆误会他们了,刚要解释,老婆婆又说起来:“老头子年轻的时候也那样,一面说我傻,还一面对我好……”老婆婆的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每一条皱纹都是喜悦的。

空空不忍心打断,就听老婆婆讲他们年轻时候的事情。讲了好多好多。

“老婆子,你看你傻的,怎么不给恩公做饭啊…”老爷爷气愤的边说边进来,手里拿着一件外衣披在她身上。

老婆婆回头看着老爷爷呵呵的笑。多幸福的一对。

你要问我幸福是什么,我会说:幸福就是到我们都老了,头发花白的时候,依然一起牵手散步,一起看夕阳。一起吃你做的并不拿手的饭菜,穿我补的很难看的衣服。你依旧说我傻,我依旧笑你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