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诗歌读本:32首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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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碧玉

国家一大,就有回旋的余地

你一小,就可以握在手中慢慢地玩味

什么是温软如玉啊

他在国家和你之间游刃有余

一会儿是家国事大

一会儿是儿女情长

焦头烂额时,你是一帖他贴在胸口的清凉剂

安宁无事时,你是他缠绵心头的一段柔肠

——以诗阐说“国”与“家”:《碧玉》赏析

家国同构是中国传统社会体系的一种基本特征,不少传统知识分子在建立自我安身立命的生存空间时,都是将家与国这两个重要的社会范畴同时加以考量和权衡的。少君的《碧玉》一诗借助现代汉语的诗意表述,对“国”与“家”的关系进行了重新阐释与说明,诗歌写得轻盈而不失趣味,小巧而自有意义的含量。

诗分两节,首节在“大家”与“小家”的比照中描述一个男子汉的处事能力,赋予“小家碧玉”这个成语以新的意义。“国家一大,就有回旋的余地/你一小,就可以握在手中慢慢地玩味/什么是温软如玉啊/他在国家和你之间游刃有余”,在诗中,国家与女人这两个反差极大的对象并置在一起,形成强烈的张力效果。在性与政治的统一之中,诗人一方面渲染了温软如玉的女性如何被男人奉为珍宝的情状,另一方面也强调了国与家之间极为内在而紧密的关联。

第二节是前一节的具体诠释。“一会儿是家国事大/一会儿是儿女情长/焦头烂额时,你是一帖他贴在胸口的清凉剂/安宁无事时,你是他缠绵心头的一段柔肠”,“家国事大”“儿女情长”,这是一个男人一生中要承担的最重要的两种道义和责任,虽然彼此间可能会有矛盾,有摩擦,不容易将二者兼顾,但作为一个理想的男子汉,只有处理好了这两件事,他的人生才能取得最大的成功与充分的完满,否则就会在生命中留下缺憾。知心的女人是善解人意的,也能为男人排忧解难,与他同甘共苦。这样的女人,恰似烦躁时的清凉剂、安宁时的温存液,她们岂不正如碧玉一般温润香软吗?

《碧玉》是以诗阐释“国”与“家”关系的力作,通过描述女人在男人生命中的重要性,为我们深入理解“小家碧玉”的丰富内涵提供了新的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