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关心一群蚂蚁
怎样运输。我陪伴它们
到达那藏身的地方
我把目光从凶悍的人事移开
2
今天出门
发觉世界变化得出乎意料
而我坐在书桌前的姿势
一个古老的姿势
3
惊悚于一个幻觉
自己把自己惊动
这个时代用另一种方式
打扰你
4
我和妻子之间
下着一场大雨
一场风雨落得正疾
在我和这个时代之间
5
一颗流星划过去了
好像是为我消逝的
或者说它有意让我看见
它出现，然后消失
6
四下没有人影
白雪覆盖了城市的铁器
我到达雪野——大地
保持最初的寂静和光亮
1990.1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