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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得知小彦的心思

吃完饭,霍琦墨刚才正准备写作业,电话铃声响起。小彦随口问道:“谁打的电话?”她打开笔记,不紧不慢回道:“是李雪他们。”小彦哦了一声,端着果汁,进了房间。还没开始游戏,霍琦墨破门而入,慵懒道:“这几周你的书柜都落尘了!”小彦明了,老姐这哪是提醒自己书柜落尘。根本就是在提醒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看书了。他只好起身,关了游戏机,取了书,静静的看着。

但她仍旧不放过他,抽走他手中的书,训诫道:“你们学校什么时候有漫画小说这门功课?”他借口道:“看漫画小说可以提高语文水平。”她不怒反笑“是吗?不过你的语文水平怎么看小说也不见得提升多少。反而你这次的数学成绩明显下降,已经直接落在第四名了。”小彦苦恼,他现在的班主任就是当年老姐的老班。每次他有什么风吹草动,老姐都了如指掌。他无奈道:“这学期的题目,很难啊!”

她走到书柜前,找出一本笔记,扔给他,淡淡道:“有空多看看笔记。”他翻开笔记,发现居然有很详细的解题思路,不由疑惑道:“老姐,上次你不是送了一本给沈烁吗?这本是?”她边划英语的一些重点语法,边回道:“每学期都会记两本,因为不是很清楚小烁他们的课程内容,送他的是自己总结的多道典型例题。你的这本是和课程内容差不多的,以你的能力,看懂不是很难。”他笑道:“谢谢老姐!”

她直接又扔了一本英语书给他,叮嘱道:“这些语法你看看总是会有帮助。免得到时候身为英语课代表的你,又是十几名的排名。”他有些疑惑:以前自己也是十几名的英语名次,老姐也没说什么。怎么这会却要自己提升英语。见他疑惑,她解释道:“你的英语排名十几,但底子很好。下学期你就升初三了,英语如果只考七十多分,很难升入恒南中学的六班行列。”他开口道:“老姐,怎么知道我想进入六班?”

她指着他房间的墙上,“这么大的一行字,我又不是瞎子!”他羞道:“这是我的秘密,不要随便说出来。”她无奈道:“下次,别把秘密贴在墙上。”他气嘟嘟出了门,她也不担心,猜想他又去找沈杰。收拾好之后,出门赴约。一早到那的李雪,向她挥挥手。走至李雪身边,她笑道:“今天很早!”李雪不好意思道:“楚扬没来,我就能来早。”她开口道:“那么到底是什么事?”李雪拿出一本书,介绍道:“也没什么,就是送你一本书!我可是很珍爱的!”她接过书,大致翻阅道:“你什么时候走心灵鸡汤路线?”

李雪笑道:“偶尔也来点哲学范!”她道了谢,闲聊谈到小彦时,李雪略微思考过后,缓缓道:“其实,小彦也许只是在模仿你。长年作为第一名的弟弟,走到哪里都少不了比较。可以说他是在你的光环下成长,默默心里已经把你作为模仿的对象。以你的追求为追求,你的目标为目标。”听完后,她不由思索道:小彦,好像真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渐渐越像她。明明喜欢物理,擅长物理,被老师推荐为物理课代表。还是选择放弃而竞选自己曾经担任的英语课代表,仔细想想,很多事大都如此!

李雪补充道:“也许你可以多花点时间,和他聊聊。”她走在回家的路上,看了看手中的书,心有感悟。沈杰安慰道:“没事,只是挨训嘛!习惯就好,又不是第一次了!”他荡着秋千,叹了口气。沈杰开口道:“这才多大,就叹气了?我哥不是也常训我,我都毫不在意。这段时间他不训我,还有些不习惯呢!”小彦白了他一眼,“难怪你哥现在都懒得训你了!反正说了也没什么用啊!”沈杰也荡着秋千,

淡淡道:“你也不比我好多少。”

小彦边荡秋千边回忆道:“老姐比我大两岁,但是从小到大她做什么事都很有计划。一进幼稚园,基于优异的表现,成功成为班长。没多久,就被校长特批,升入大班。等到上了小学,虽然因为意外生病,三年级不得不休学。而后,断然拒绝爸爸的建议留级,果断随原班升入四年级。由于旷课一学期,她利用私下时间,不仅顺利自学补完三年级错过的课程,更提前学完四级年的课程。”

沈杰感慨道:“没想到你姐姐小时候发生意外,居然还这么厉害。”他点点头,而后缓缓道:“老姐也是从那次之后,就很努力去学习。渐渐地开始形成她独特的学习方法,渐渐地由最初的只和班级同学比较,到慢慢地和年纪同学相比,到现在只和自己比较。毫无意外,小升初,顺利进入重点初中。”沈杰也回忆道:“当初,我哥也是轻松进入重点初中。而且当时是年纪第一哦!”小彦笑道:“我以为只有我姐是这样。”

沈杰笑道:“有些意外,不过想想也是很合情理。”小彦停下秋千坐在石凳上道:“她初中在实验班——全校最快最严格的班,没过多久,成为英语课代表。其实,她应该是班长,但是她拒绝出任班长。我姐的性子很冷漠,不喜欢花时间在她没有兴趣的事上。那时我认为,老姐是这个世上最酷的人!做什么事都可以随心所欲,一往直前。直到后来她还没参加中考,家里的电话就要被打爆了。很多学校纷纷要求她前去上学,有些学校甚至找到爷爷家里,出面邀请。

那时候,我才知道,老姐和我之间永远都有距离,而且这距离真的差很多。受老姐的影响或许应该是长期在老姐的成功下,我努力成为优等生。第一次考双百时,我激动地跑回家,拿给老姐看。老姐可能是太忙了,只是简单瞥了一眼后,哦了一声。当时我认为老姐也许只是觉得我可以做得更好,不想让我太骄傲。后来发生很多类似事后,我才明了:我所取得的一切,在我看来沾沾自喜的成绩,她早在那些年华,做得更好。

之后,我默默把老姐当做假想敌,拼命想超过她。有次还不自量力向她挑战,奥铃匹克趣味数学,结果输得心服口服。这还不是最惨的,那次和她一起跟爷爷下象棋,才仅仅一上午,久经沙场的爷爷就败给了姐姐。当时给我的震撼比之前更甚,苦恼自己为什么有一个这么优秀的姐姐和自己一起长大,这样的自己真的很累。”沈杰拍拍他的肩膀,深有感触道:“咱俩连小时候的境遇也差不多。

那么现在呢?”他笑道:“长大一点,才知道淡然冷静的老姐居然也有自己不想去做的事。尽管很优秀,爷爷却很少夸老姐。不是不重视,而是爷爷对她有更高的要求。明明并不是很想去恒南中学,只是因为爷爷的要求,接受恒南的邀请。”小彦看着他解释道:“你肯定很奇怪,恒南中学不是万千学子的梦想?为什么她不愿意去?”沈杰笑道:“难不成你姐早恋了?”“怎么可能?只是当时她有一个很好的朋友,成绩并不能达到恒南中学的要求。

但是老姐很重视那个女生,并答应过那个女生,要一起读高中。可惜当时爷爷大发雷霆,那是我自记事后,第一次看见爷爷的暴跳如雷。尽管老姐很努力,甚至承诺爷爷,哪怕进入其他高中也会比现在更努力。但是爷爷的态度很坚持,始终不同意。老姐屈服了,选择了恒南中学。得知消息后,那个女生很生气,质问老姐背信弃义,见利忘义。在老姐去恒南报道的那天,那个女生为了送老姐一只萧,被车撞了。

送往医院,抢救无效,宣告死亡。那天之后,老姐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三天。爸妈以为老姐也许会恨爷爷,结果没有。姐姐还是去恒南中学读书,比以前更努力,还是依旧很尊敬爷爷。只是不同的是每年她都会买一只新的不同的箫,放在自己的房间里珍藏。我们都知道,那个女生离开的那天,她就把自己和她融为一体。”沈杰听着关于霍琦墨的故事,有些情不自禁道:“或许你老姐比你活得更累,承受了更多。”

他释然道:“所以我要考入恒南中学,虽然姐姐以为没什么希望。我依旧会好好努力,我想走她的路,吃她的苦,做最懂她的人。”无意听到这番话的霍琦墨,不知道在他的心里,原来自己竟是这么重要的人。她一直认为小彦还是那个只会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屁孩,没想到不知不觉间,他都长大了。她没有出现,只是回了家。小彦回家后,她端了一杯果汁递给他,“多喝果汁,对身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