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下着雨。
雨滴扑簌簌地随着狂风不住地往玻璃幕墙上撞着，雨幕将一切都笼罩在一片灰色中，只有楼下的车流闪着一道红色和一道金色，在我的面前闪着钻石般的光芒。
“又下雨了？” 不知胡伟成是怎么找到我的。
“嗯，好些日子没见过太阳了。”
“怎么又开始抽烟了？”
“只是想抽而已。”
我将手里的烟盒和打火机递给他，他抽出一支点燃，又递还给我。我们就这样一起望着玻璃幕墙外那烟雨朦胧的城市景色，谁都不说话。
许久——
“唔，有人托我给你带句话，你偷得那个东西可以还给人家了吗？”
我无奈的笑了一下，道：“你那个电话打得真是及时，要不然我不会这么急急的塞进口袋里给带了出来。”
他也苦笑了一下，什么都没有解释。
“说实话——”隔了一会，他说道：“当初你告诉我嫌犯是黎建时，我真的吓了一跳，因为我不知道该怎样向上面汇报。”
“谢谢你，主任。”
“谢什么？”
“嗯——谢谢你带人即使赶到……”
“噢。”他顿了一下，“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的。有的人手上空养了一帮人却派不上用场；而有的人急需用人却调不动一兵一将。于是……你懂得呀，其实领导挺难当的。”
“是呀。”
我们痴痴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