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游戏英雄联盟之天若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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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看不懂的小悠

洗澡后躺在床上的黄达没有马上睡去,头像要炸开似的,白天刻意压制的思绪喷薄而出,脑海中不断重复出现那几句刻骨铭心的话。

不求尸骸同穴,但愿一生牵挂。

我爱你,没法不爱,爱到累了,倦了,心如死灰了。

不要轻易再说爱,你的爱,有毒。

……

翻了个身,黄达将枕头压在头上,同时捂住耳朵,低声嘶吼。

辗转反侧,折腾了许久,疲惫了的黄达终于如愿进入了梦乡,可脑子里面还是不断出现那些不堪回首的画面,如梦如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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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二月底三月初,武汉的冬天还在抖搂着余威,淡蓝色的天空零散地飘着几朵白云,没有阳光,这个季节的大地一片荒芜。

只穿一件外套的黄达坐在吴琼家前面的草坪上等了整整一天,因为黄达打听到的消息是周玲还借住在吴琼家,黄达之前有跟周玲一起来过,可一年多的时间早已忘了具体是哪,当时又没有留吴琼的电话,只能傻傻地等在大概的位置。微微一点风吹在身上都像刀割一般,就一天的时间,黄达每到冬天必冻的手裂开了无数个小口子,渗着血。黄达没其他办法只能不停地抽烟,甚至用打火机点燃草坪的枯草取暖,但又不敢真的烧起来,只能一点小火烤烤手就扑灭,然后重新燃起另一堆。除此之外能做的事只剩下拨打那个几乎刻骨铭心的手机号,但后面却提示手机关机了。

天快黑了,手机也要没电了,这时吴琼打电话过来了,让黄达先去她家,固执的黄达得知周玲还是不肯出面便拒绝了,最后没办法的吴琼只能劝说周玲再来见黄达一面,黄达这才告诉吴琼自己的位置,吴琼很快找过来了。吴琼看到黄达时忍不住捂住了嘴,眼前的黄达因为冷且整天没有吃东西脸色变得铁青,嘴唇丝毫不见血色,身子还忍不住直哆嗦。吴琼作为周玲最好的朋友,两个人之间的一些事情大概也知道,感叹不已。

跟着吴琼回到她家,黄达才知道凭自己微弱的记忆终究是找对了地方,但周玲没有住在这里,她自己另外找地方住着,已经在赶过来的路上。吴琼给黄达倒了杯热水,黄达将茶杯捧在手心,哆嗦着道谢,吴琼又给黄达找了床被子盖在身上,问黄达要吃点什么?黄达摇摇头,说没有胃口。

吴琼去煮面条了,黄达靠在沙发盖着被子竟睡着了,再醒来,周玲已经到了,正坐在对面跟吴琼说话。

黄达直直地看着周玲,三个月没见,眼前的周玲让黄达觉得阵阵陌生,缠绵在眼角眉间的那丝忧虑变得更重,脸上比上次见时更显苍白,体型却变得臃肿了些,只是眼睛里那份迷恋竟烟消云散了。

吴琼回房间了,两人终于有机会面对面说话,但无论黄达如何劝说、哀求,周玲始终不改初衷,坚持分手。

回到周玲住宿的地方,黄达躺在床上抱着周玲哭得像个孩子,周玲没有说话,没有安慰,甚至几乎没有任何声息。

终于到了第二天要分开的时候,黄达耍赖不想走,周玲劝说之下黄达还是乘上了前往火车站的的士,但周玲没有相送的意思。乘车走了大约一公里,黄达哭着从车上跑下来,回到分开的地方,周玲正表情恬淡地仰头看天,黄达冲过去抱着她,哭着说舍不得。

最后黄达还是走了,得知周玲工作还没稳定下来,留下了身上全部的现金,周玲没有拒绝。

火车站,两人相对而立,没有哭泣,没有流泪,只是静静看着彼此。

良久,黄达说再见,周玲说再也不见,同时转身,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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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离开!”黄达大叫着从梦中惊醒,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看看时间,已经是中午11点多了。起身重新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给肖明打电话,那家伙还在睡觉,叫醒并约好12点在之前的饭馆吃饭。

黄达到达饭馆不久肖明三人便到了,三人俱都睡眼惺忪。刘冰还在打着呵欠,看见黄达正好笑地看着她,忍不住回瞪一眼。

饭菜很快便上上来了,四人因为睡眠不足的原因都没什么精神,胃口也不好,有气无力地吃着东西,互相之间没有说话。

这时邻座传来了一个略略提高的熟悉女声。

“不好意思,我家里已经给我安排了相亲对象,只等我回家见面确定关系,这次陪你们出来吃饭也只是老板的意思。”

“老家那些农民有什么意思?以你唐主管的眼光,怎么可能看得上他们?”男声听起来很刺耳,轻浮挑逗的味道很明显。

“我的眼光?我一个打工妹能有什么眼光,能哥你说笑了。”女声放低了音量赔笑道。

“别装傻了!邹总既然叫你出来陪我们兄弟俩喝酒,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也应该很清楚,何必还端着呢?”男声有点不耐烦了。

“邹总没跟我说那么多,只是叫我陪你们中午吃顿饭而已…不知道这些饭菜是否合两位的胃口呢?”女人慢慢镇定下来,温柔且耐心地周旋着。

“臭婊子!给脸不要脸,约了你那么多次,从不给咱哥俩面子,直到邹总说话了,你才不情不愿的出来吃这顿饭,还臭着一张破脸,你他妈摆给谁看!”原来还有另外一个男人,听声音尤其张狂,而且言语粗鲁。

女声没有再响起,黄达四人早已停下了用餐,互相看看对方,细心听着传来的奇怪对话。

肖明不确定地问道:“怎么好像是小悠的声音……”

黄达经肖明一提才发现为何听到女声总觉得很熟悉,忙侧耳准备再听听以确认,不想那边突然停止了对话。

黄达说道:“听着是很熟悉,不过不确定是不是小悠。”

突然,隔壁传来杯子摔在地上的声音,紧跟着就是重重的一声“啪”,包厢门被推开,一个高挑的身影踉跄着跑了出来,没等黄达几人看清到底跑过去的是谁,两个男人跟在后面也跑了过去,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肖明再也忍不住了,刚刚的惊鸿一瞥没能看清是不是小悠,但声音和体型都差不多,八九不离十就是他们认识的那个任何时刻都冷静从容的小悠。肖明跟了过去,黄达叫服务员来结账后,带着张作士和刘冰顺着肖明离开的方向追过去。

往前走了没多久,看到路边聚集了一堆人围观,黄达三人挤进去,发现肖明面对着两人正在争吵,肖明背后果然是至尊网吧的小悠,此刻的她失去了一贯的从容,花容失色,媚眼含泪。

肖明正大义凛然地说道:“人家女孩子说了跟你们俩不熟,还在这磨磨唧唧干什么?”

那个之前张狂的声音大声威胁道:“臭小子,跟你没关系,这是我们跟她之前的事,识相的赶紧滚开,不要给自己找不自在啊!”

黄达三人走到肖明身边,发现对面是两个很年轻的少年,都染着不伦不类的黄发,穿的也是花里胡哨,其中一个满脸横肉,面目可憎,脸上赫然印着一个清晰的巴掌印,另一个倒是五官端正,不过肤色蜡黄,一看就是经常熬夜,作息不良造成的。

威胁肖明的正是横肉少年,见肖明来了帮手,冷笑一声讥诮道:“哟!看不出还带着帮手呢?想打架还是怎么着?”肤色蜡黄的少年往前走了一步,似笑非笑。

黄达皱眉问道:“怎么回事?这女孩我们认识的,我朋友只是想搞清楚到底怎么惹到两位了。”

肤色蜡黄的少年不屑地道:“我们和小悠是同事,吃饭的时候发生了些不愉快,我们正要互相解释清楚的时候,你朋友冲了出来,一副英雄救美的架势,都快吓死我们了。”

肖明生气道:“你们是同事?那干嘛逼着人家女孩跟你们处朋友?你情我愿的事情搞得跟强抢民女似的,这么多人都看到了。”

肤色蜡黄的少年浑不在意地扫了周围人一眼:“谁看到了?我们关系好闹着玩也不行?要你狗拿耗子!”围观的人被这少年的嚣张气焰吓到了,均向后退了一小步。

肖明转身对小悠急声说道:“小悠,到底怎么回事,你跟大家说说,这么多人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的。”

小悠已经收敛好之前的狼狈,只是眼圈还红着,抬头看看对面两个少年,又看看肖明四人关切的眼神,垂下头想着什么。

肤色蜡黄的少年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唐主管,刚刚我们是开玩笑的,力度没掌握好而已,不要那么在意嘛,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闹僵了对你也不好。”

小悠闻言娇躯抖了一下,缓缓抬起头低声说道:“是的,我们是同事,刚刚只是开玩笑,让你们费心了,谢谢。”后面的谢谢是对着肖明说的。

肖明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小悠,圆睁的双眼充盈着怒火,嘴唇哆嗦着却没说话,黄达冷静许多,把肖明拉到一边,任小悠跟着那两个不良少年离开。

“达哥,小悠明显是被逼的,你刚刚没看到,他们拽着小悠,小悠一直在奋力挣扎,根本就不是他们所说的开玩笑……”小悠刚离开没多远,肖明就忍不住大声嚷道。

黄达按住肖明的肩膀,正色道:“你冷静点,小悠自己都帮别人掩饰,我们不是她什么人,又不是警察,能怎么办?有些事情你明明知道是怎么回事,可就是无能为力,这很正常的。”

肖明挣扎着想分辨,可最后还是悲愤地转过身,大骂一声:“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