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不敢穿!哼!”他从口袋一箩筐的裤子里摸出一根口香糖,放到嘴里咯嘣咯嘣乱响……
我无言的瞟了眼二杆子牌的他,得意好像是他的专利,“喂!别用激将法激我!你以为我这点判断力都没有啊!”
“你当然有---才怪!”他直挺挺的坐起来,二话没说就脱了个精光,“你看看!你看看!他指着自己发达的八块肌肉,块块轮廓分明,中铺的女人用欣赏的目光瞥了瞥,表情很暧昧……
“给我看干吗?”我自知一年在家,身上挂了不少膘,肌肉块早成肥肉瘤了……
“哼!”他捣了捣我的肚皮,中指插进肚脐挠的生疼,“快穿上吧!不就我往上面画了点艺术吗!出门在外还管这个?再说了,你这条子,健美不健美,吓人不吓人,你让列车员怎麽给你罪名啊?性搔扰?不够格吧!哈哈……”
“你个无赖!”我压沉语调忍无可忍。
“你要想开,那个毛主席不是说过吗……”他将两片口水横流的猪唇恨不得压进我的耳膜,“宰相肚里能撑船……”
这是什麽?话倒是老听,可……好像不是毛爷爷说过的吧!“哎,你怎麽知道是毛说的?你别乱编好不好!”
他慌张的在我眼前摆了摆手,“就那麽回事!天下文章都是抄吗,你怎麽知道毛老人家他没动过斜心眼?”
虽然他把我折腾的快要炸了,不过弱智就是弱智,再怎麽扮都是一个妈生出来的!
“穿也好!给我!”我死盯着他军绿色的T恤,双手绻成了鹰爪……
“好!”他兴高采烈的转身要拿……
“这件不错啊!”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过目标套在身上……
“哼!”李品斜斜一笑,眼睛心碎的眯成了一条缝,“可惜可惜啊!你知道这件衣服的奥妙之处在哪儿吗?你不知道,你一定不懂!哎!”
我抓起衣领嗅了嗅,浓香的洗衣粉味还没有褪去,各方面条件都很不错啊!那……“你干吗了?别疑神疑鬼的!你以为因为你的坫污,它就失去本色了?我不嫌弃你以及你的衣服,不要自卑!”
“当然!”他拧了拧鼻头,直把黄兮兮的液体望我身上甩……
“你干吗?”我小学时的同桌就是个黄鼻桶,动不动还发动周围的人来个“群擤闪耀”,弄的我现在对这种生理现象都心存忌讳……
“原来你怕这个啊!可你小子生物好像不错啊!怎麽……”说着,他提着他的产物步步逼进,不时在空中一晃一晃,“你看!多像果冻啊!荧敛……”
同段的人都恶心的转过身,在下面的也屁滚尿流的到了上方……
“别靠近我!”我的头因为缩的太急,被床铺狠磕了一下,摸着好像起了个包,“你怎麽还靠啊!我把衣服还给你!”
“不,一切都迟了!”眼看他悬在空中的兰花指快要贴上我的脸,刚吃的水果在我喉头一个一个翻着筋斗……
没有任何滑腻感,我身上的一阵冰凉……
慢慢张开紧缩的眼,李品正一表人才的看着《复活》,身上歪套着那件T恤,不安的到处挖挖……
“去洗手!”我庆幸没被他碰到。
“洗什麽?”他从最大的口袋中摸出一罐拉拉面,“你说的是这个吗?你有弟弟吗?我兄弟天天玩!你说现在的小学生吧,拉他们入伙这麽一罐就够了……可他们至少认识啊……”
“天哪!”真不知道抗到明早,我成什麽样了!华附,你知道追逐你的脚步有多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