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吕承豪的关系搁浅半年之后,玉燃成功申请到去英国做一年的交换生。少了玉燃陪伴的向晚愈加地奋发学习,只为让自己充实忙碌起来。她什么都不敢想,也不愿意去想。她只有一个念想,让自己好好的,不要让关心自己的朋友担心。
呆腻了图书馆五楼的向晚,挪位到四楼。惯性使然的向晚总是选择坐在同一个隔间,慢慢地,习惯了四楼的向晚,心也静静地安了下来。
教师节的前一天,向晚和师妹们在群里商讨着送老师什么样的节日礼物。到了半夜12点,此事大功告成,向晚终于能够洗洗刷刷,坦然地去见周公了。
怎料竟一觉呼呼睡到第二天9点。哎,今天坐不了隔间了,刷着牙的向晚看着镜中的自己,闷头闷脑叹了口气。
拿着选好的座位号轻手轻脚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向晚迅速地摊开书本认真复习起来。左边忽然传来时断时续的翻书声,“扑哧——扑哧”得特别碎耳。
向晚素来不会为身边的闲人杂声所干扰,许是精神不佳的原因,这声音对此时的向晚来说,竟然听得有些磨人。她不由地侧头看了看噪音的制造者:圆领白色T恤上面是一张白皙的面孔,颇有几分俊意。
不知是什么原因,向晚额外地多看了他几眼。只是此人好像并不知道自己干扰到了旁人,依然“扑哧扑哧”地翻个不停,惹得向晚在心里直翻白眼,面上却还是波澜不惊。
终于到了午饭的点了,只见那人“嚯”地起身,凳子也推得老响。
向晚心下不由一惊,莫非我今儿个遇到了“暴躁狂”?那人走后不到五分钟,向晚就赶紧收拾好书本,迫不及待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这便是向晚“自然而然”地与吕一帆的初次邂逅。
接下来的相遇仍然在图书馆里。
起得老早的向晚照例坐在了自己喜欢的位置上,满心欢喜地铺开书本“埋头苦干”,不知是心里因素还是眼角余光作怪,向晚老是觉着有人在观察着自己。
稍稍向左一侧,只见三米开外的木方桌上,一个身着蓝色外套的男生,目光时不时地朝向晚这边蔓延。向晚定睛一看,不由地把头望向天花板,心里唧唧歪歪起来:我这是犯了哪门子冲呀,怎么老招惹上“暴躁狂?”
看书的用功心情立马被切削了十分之一,不过好在是十分之一,专注的向晚并没有把这事往心里去。待到十点多,她就埋头苦干到“四方寨”了。
吃晚餐时,满嘴饭菜的向晚对着苏征张牙舞爪,苏征也眉飞色舞地回应着,一唱一和的二人沉浸着自己的世界里对周遭浑然不知。
忽然间,苏征把面前的空盘子叠在一起,迸出一句:“说够了吧,女人,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愣头愣脑的向晚顺从地跟在苏征后面,两人直到“收盘处”,苏征对着后面的向晚才悄悄地说了句:“和我们坐一排的帅哥,老盯着你看!”
向晚直转身嗅了嗅方才坐过的位置,果然有帅哥和他们坐一排。
怎么特别眼熟?是他!暴躁狂!
“别看了,你没有戴眼镜,看不清帅哥的尊容的!”苏征在旁边打趣道。
“切,那个男生我认识的。”此时的向晚竟有些得意洋洋起来。
“什么情况?什么情况?”按耐不住的苏征手舞足蹈起来。
斜睨了他一眼的向晚,做了个淡定的手势,悠扬地说道:“注意形象!注意形象!别真把自己当女人,行不?”
这头的苏征丝毫不理会向晚的讥讽,势把“八卦精神”贯彻到底。
待到听完向晚的一番唾沫飞溅,苏征阴阳怪气地结论道:“你傻呀,他看上你了,对你有意思,你还不明白?别在我面前装纯情无知少女呀!”
向晚受用地点了点头:“征征教训的是!我是早就觉察到了,不是怕你说我自作多情吗?有你确认之后,我更知道自己的魅力四射了!”
说完,又赶紧补了一句,“我敢和你打赌,他晚上一定还坐在我位置的附近。”
苏征干笑了几声,媚声道:“可以,咱们待会去瞅瞅!”
谁输谁赢,向晚的确是成竹在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