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也别怪翯翯了,她这也是好心吗!再说了,小孩子,哪里会有我们考虑周全?”一直没有说话的符明尧帮腔道。
她当然不及我们考虑周全,那像你,简直就是人精中的人精。向晚在心里犯着嘀咕。
符明尧觉得到向晚的不对劲,满面笑意地对着翯翯说道:“翯翯,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哥哥带你去吃好吃的。等明天到了周末,再带你去玩好玩的,如何?”
喜玩是孩子的天性,翯翯听了这话,雀跃地拍起小手掌来。可一看见向晚盯着她无语的表情,只好收敛起欣喜若狂的心性。
符明尧见了,皱了皱眉头,轻轻地对着向晚说:“向晚,翯翯好不容易这样高兴,你扫了她的兴不说,可别吓着她了。”
向晚想想,这话也是恳切,于是换了脸色:“行,只要翯翯高兴,怎么样都行!”
翯翯这才露出了笑脸,三人就近去了附近的韩国料理店。许是翯翯在场的原因,两人的气氛终是融洽了许多,席间欢声笑语,相谈甚佳。
吃完饭后,向晚提议回家休息,符明尧正想问个究竟,哪知向晚笑着对翯翯说:“先放你明尧哥哥回家去处理下公事,免得他明天陪你玩的时候心不在焉,或者半路溜人。”
符明尧听了这话,是惊喜交集,他没想到向晚竟是那么的细致体贴,虑事周全。他的确是有心早点回家,处理下还没有完成好的工作,自然也是为了明天陪着翯翯玩得踏实些。
他眼角泻出了无限柔意,也不看向晚,自顾对着翯翯说:“怎么样?”
孙翯翯撅着小嘴,绷着小脸蛋听话地点了点头。
北京的四季不分明,这是向晚一直的论断。
8月的北京,秋意并不浓烈,依然还是艳阳高照。不同于南方的是,它的热度中透不出零零闪闪的湿意,衍生不出黏黏稠稠的胶意,而是干燥帮衬着热度为虎作伥。除非是万不得已,向晚是极不情愿出门的,早上的向晚就是心不甘情不愿地被翯翯催促着出门的。
到了楼下,向晚看见符明尧倚在车旁,猛然觉得今年的北京掺和了些南方的特征。符明尧今天穿得很休闲,样式简约的绛紫色T恤,线条明了的淡蓝色牛仔裤,配着轻快的板鞋和干练的短发,一副云淡风轻似又有千言万语的样子仰视着向晚所住的楼层。
向晚心中一动,觉得他这清爽干净的装扮早就在自己的脑海中演练一番,细细搜索下来,竟又有了悲恸之情,吕承豪呀,吕承豪,你注定是我解不了的结么?明明近在咫尺的不是你,为什么烙在脑海的你又被我捞起?
符明尧用眼角的余光捕捉到向晚的身影,他扭头定神地看着向晚,这女人今儿是怎么了,平时都穿得那么讲究精致,今儿反而是清汤寡面,白皑皑的运动服套装,外加一双白色的帆布鞋,真是一白到底,唯一引人注目的是就是那越显凌乱的长发。虽然有些单调,还好,并不显沉闷。
果真是真性情,随心随性,符明尧不禁兀自笑了起来。他边笑边接过向晚手上的背包,招呼着她和翯翯上车。向晚看着他的诡笑,没好气地白了他几眼。
“哥哥今天真帅,是我喜欢的型,阳光明媚、耀人眼球。”孙翯翯有些夸张地做着陶醉样。
向晚当即让翯翯吃了一个李子,嘴里夹着丝丝愤然:“帅什么帅?你没看到他左脸上的‘小星星’正闪闪发光吗?小孩子装什么花痴样?”
听了这话的孙翯翯不以为然地回击道:“姐姐你这是人身攻击,哥哥怎么就不帅了?‘小星星’又怎么了,瑕不掩瑜!”
或许是觉得不够过瘾,又对着向晚加了句:“你是觉得你自己今天本色流露,配不上人家风流倜傥吧?”
向晚伸头右手食指,边说了几个“你”后,气得再也蹦不出话来,别过身子看着窗外,不再搭理这个“白眼妹”。
前面开车的符明尧听了她们的谈话,“咳”了几声,笑意浓浓地对着翯翯说:“翯翯,老师没有教你说话要用委婉的语气吗?”
他的话刚说完,已觉得右胳膊上一阵吃痛,却见向晚倚在他旁边正狠狠的拧着。
“谋杀亲夫啦,谋杀亲夫啦!”旁边的翯翯手舞足蹈。向晚这次是证据确凿地承认自己收留了个“白眼狼”,而不是“白眼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