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盯着床上的吕一帆,木然地一动不动。
见此情景的于远涛赶紧解围:“晚晚,你和师兄先回去吧,有我在这里就够了。”
“呆滞”的向晚依然一动不动,半晌才漠然地吐出:“你们都先回去吧,我想陪着他!”
内心无比痛楚的符明尧狠握了一下拳头,转身踱步到窗前,不再言语。凝滞的气氛逐渐在房间散开,于远涛见两人都是如此执拗,也不多说,靠着对窗的墙壁,盯着符明尧的背影,竟迁出些深深浅浅的愁眉来。
三个人就这样闷闷地各自为垒,一宿无语。
夜晚终于体贴地到了天明,向晚趴在床边依然熟睡不已。清醒过来的符明尧轻轻拍了拍沙发另一头的于远涛,敛声屏气道:“你看着晚晚,我去买些早餐来。”
朦朦胧胧睁开眼睛的于远涛连连点头示意。
就在符明尧出去几分钟后,被向晚拽着的手指忽然灵动起来,熟睡中的向晚霍然惊醒,她两手包裹着吕一帆的手,喜极而泣地哽咽道:“你醒啦?要不要喝水?”
吕一帆伸手抚摸住向晚的脸颊,虚弱地发着声响:“我——我这是——在——做梦吗?”
见势的向晚赶紧把自己的脸颊烫在他的手心,微笑着说:“我不是在这里吗?”
于远涛快步走到吕一帆的床边,赶紧帮他垫起枕头,轻手轻脚地扶着他坐靠起来。
向晚本打算在这边帮衬,哪知吕一帆死死拽着她的手不放,无法献力的向晚只好任凭他抓着手,站在床边默然不语。
“晚晚,不要再离开我了,好吗?”靠在墙头的吕一帆颇有着气若游丝的意味。
两人牵扯的手悬在空中,神色忧愁的向晚沉默不语。
买早餐进来的符明尧看到得正是两人“情浓”的一幕。
岂料符明尧竟是如此气定神闲,刚才的一切在他眼里就像是隐形空气,只听他和颜悦色地对着大家说道:“来吃早餐吧。”
悬在空中牵扯的手轻而易举地无声落下。
由于符明尧和于远涛的工作性质,向晚叫他们赶紧去上班,自己则依旧呆在医院陪伴着吕一帆。
两人也不推迟,应允离去。
向晚伺候着吕一帆吃了药,然后让他平躺下来。
她试着挣脱吕一帆的手,可是对方撒赖道:“不要,我万一一觉醒来,你跑了怎么办?”
哭笑不得的向晚只得坐下来,双手握着他的手保证:“我发誓,绝不会偷偷跑掉!”
吕一帆并不“受骗”,依旧语气坚硬地说:“你最善变了,我还是握着你的手好。”
语毕,自顾自地闭目养神去了。
约摸中午时分,李华景过来了,她手里提着保温煲。入室看到熟睡的吕一帆,蹑手蹑脚地把器皿放到桌上,再对着向晚招了招手,指了指门外,便悄然而出。
向晚轻轻掰开熟睡中的吕一帆,悄悄地尾随着李华景出了病房。
李华景正站着离病房几米开外的走廊窗户处。
向晚移步向前,待到两人靠近时,李华景才轻叹一声,问道:“一帆好些了吗?”
“好多了,医生说留院观察十来天,就可以出院了。”向晚释怀地答道,“谢谢华景姐关系。”
“你打算怎么了办?”李华景劈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