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俊不敢往后看,因为他知道,一定是越看越害怕,越看心越慌。可是突然发现我不走了,他还是回头看一下,看看我为什么不走了。程俊望着我的背影,向我说道“黄莺,你在干嘛?不要看了,快走。”
我傻傻的站在原地,望着白衣女子。我看见白衣女子正向我招手,她身态轻盈的向我这边走来,看她的微笑,好像也没什么恶意,我当时不知道脑袋坏了,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我站在那里等待。我还以为她是找我的,可是她却走向我的身后,停在程俊的面前,用她那温柔的样子,甜美的声音,问候程俊“皇上,奴婢终于等到你啦。”
程俊回头,左看看,右看看,心想“没人那,难道在和我说话,皇帝?谁是皇帝?难道是认错人了。”程俊满心的疑惑,可是又不敢多问,想着先回绝了再说,可别激怒了她,还不知道她是人是鬼,要是鬼可咋办。程俊整理了一下思路,对这女人说“姑娘,你是认错人了吧,我可不是什么皇上。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公民,虽然是个当兵的,可也是个新兵而已。”
这女人一听,程俊和她撇清关系,她一把抱住程俊,带着哭腔抽泣着说“皇上不记得臣妾了吗?我是慧妃呀,我们以前的恩爱,难道皇上都不记得了吗?”
原来这个女人就是同治帝的遗孀慧妃,富察氏淑慎皇贵妃,满洲镶黄旗人,员外郎凤秀女,咸丰九年十二月初一生,到同治十一年虚岁刚十四,在选入宫时还不足十三岁。但她俏丽清秀,风流多情,善体人意,但不足的是为人心胸狭窄,看一代妖后中同治帝和皇后阿鲁特氏就知道此人心机极深,若是让此人坐上皇后,后宫永无安宁之日。阿鲁特氏是翰林院侍讲崇绮之女,比同治帝大两岁,名门闺秀。是选富察氏,还是阿鲁特氏?两宫皇太后发生了分歧。慈禧主张选富察氏,慈安却认为富察氏轻佻好动和心胸狭隘,是个俗气到家的庸俗女子,不足以母仪天下。而阿鲁特氏端庄文静,知书达礼,可以正位中宫,两宫太后各持己见,争执不下,最后决定听从皇帝的意见。最后皇帝选择了阿鲁特氏为中宫皇后,而富察氏则封为慧妃,慧妃心有不甘,乃至于嫉妒成魔。
同治帝虽是慈禧太后的亲生儿子,却对慈禧的日常做法十分厌恶,加上慈禧是个视权如命的人,爱权势胜过爱自己的儿子,因此母子之情不深。慈安太后忠厚慈祥,对同治皇帝视为己出,关怀备至,这也可从电影垂帘听政中看到慈安如何劝解丽妃,让她小心谨慎一点,就可知其贤德无疑,因此深受同治帝和光绪帝的爱戴和尊重。所以在选后时,同治帝按慈安太后的意愿,选了阿鲁特氏。就在同治帝的一念之间,骄纵和心机颇深的富察氏失去了眼看就要到手的皇后桂冠。慈禧十分恼火,她一方面横加干预同治帝和皇后的生活,另一方面处处优待富察氏。本来四人是同时进宫的,慈禧却把富察氏封为慧妃,享受贵妃待遇,另外那三个人,两个封为嫔(赫舍里氏、阿鲁特氏)一个封为贵人(西林觉罗氏)。两年多以后,富察氏由妃直接晋封为皇贵妃,连升两级,而那三位都只升一级。同治帝刚死半个月,慈禧册封富察氏为敦宜皇贵妃(照例给皇贵妃上的封号)。光绪二十年正月,慈禧六十大寿之前,又册封她为敦宜荣庆皇贵妃。皇贵妃得到四个字的封号,在有清一代仅此一例。由此可见慈禧是多么偏爱富察氏了。孤夜落泪的慧妃,光绪三十年二月二十八日,富察氏怀着未能当上皇后的遗恨离开了人世,终年四十六岁。谥号为淑慎皇贵妃。她于光绪三十一年九月二十一入葬,成为惠陵妃园寝内第一个墓主人。其宝顶居前排居中位置(前排唯一一座墓),地宫是石券规格。
这个女人真是……,我无语了。慈禧这么偏爱她,把自己没出世的孙子都杀了,多可恶的女人,她和慈禧太后那么投缘,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程俊站在那里不知所措,推开她?还是……唉,怎么办。我有些吃醋,我的男人可不许别的女人抱,不管她是人是鬼。这个程俊也真是的,怎么被这个女人抱得还挺舒服?难道真把自己当皇帝了?想有个三宫六院的?我上去揪开她们,并且大吼“够了,在我眼皮子底下腻歪,秀恩爱呢是不,还不松开,给我放手,放手。”
这女人也是急了,说的话也不好听“哪来的贱蹄子,敢来跟本宫争宠,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我望一眼程俊,看程俊站在原地,好像准备不说话,我心里那个生气,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自己的女朋友被欺负了,他也不管。我不甘示弱,对这女人说“争宠?本姑奶奶不稀罕,让给你了。”这全是气话,可当时没收住,更糟的是我向程俊大吼“我们分手。”说完我自己就跑了,也不曾回头,本来想着程俊一定会奋不顾身的来追我,可是我想错了,程俊没有追我。八成是被鬼小姐纠住了。
还没出故宫的门,我就被人拦住,这一身军装,一看就是现代人,错不了啦。他们呼唤我,“站住,这半夜的准备上哪去。”
他们走近了我才看清,这是程俊的班长。我还在为刚才的事感到心里窝火,现在挺伤心,见到熟人特别想哭,说着我的眼泪流出来了,拉起班长的胳膊,边哭边说说“班长你不知道,程俊她劈腿。”
班长表情很惊讶,一般情况下程俊都很检点,给人感觉很稳重,怎么说劈腿就劈腿呢,班长忙问“和谁呀,啥时候的事?”
我说“就刚才,她和一个白衣女鬼又搂又抱,腻歪的我都看不下去了。”
班长深吸一口气,拍拍我的肩膀,很深沉的说“黄莺啊,我知道程俊走了你还难过,但是要节哀呀,控制情绪,程俊在另一个世界的事你就别管了。”
我脑袋翁的一下“什么?另一个世界是什么意思?”
我看到班长同情的目光,他又深叹一口气对我说道“前两天我们在坤宁宫发现程俊的尸体,已经火化了。”
此时此刻我根本不相信班长所说的话,我拼命的朝他们解释“不对,刚才我还和程俊在一起,我们还,还……”穿越,地狱神游的事怎么和他们说呢,即便说了,他们也不会相信的。我忍住了已经到嘴边的话,捂着嘴,泪已流下。我心里纠结,是否该相信他们所说的话,阎王爷明明说程俊可以活到……,为什么会这样。
我回头望去,刚才那满街小鬼的景象已不见,就连程俊也不见了踪影,我抓狂,这怎么回事。我心绪混乱,心不在焉的向班长他们告别,一个人魂不守舍的向前走。
班长拦住我的去路“这个时间你去哪,长安街上可没地方打车,地铁末班车也没有了。”
我现在的情绪很悲伤,已经不想在多说一句话,我想一个人静静,我对班长说“没关系,我出去以后到前门打车。”说完我不再理他们,自己向前走。
今天前门的出租车不多,我等待了半个小时终于打到一辆。一个老司机路熟,一会便到家了。我翻遍背包也没找到家门钥匙,我想起自己还藏有备用的。我打开门口的柜子,柜子里有一盆没有植物的花盆,倒掉盆里的花土,一个自封袋装着大门钥匙,我拿起钥匙进了门。这里本来不让放东西的,可这个柜子实在没地儿放,就暂时放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