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女子眼神盯着兼采,她的眼珠尽然是纯净的黑色。看着那双眼睛人像是会陷进去一般,在兼采的了解中,只有出生的婴儿才会是这种纯净的黑色,在孩子慢慢的长大过程中,人的眼珠会慢慢的变成灰色。兼采看了看其他四人的眼睛,他们竟然全都是黑色。
“我们是谁,你以后会知道,我们也不是来抓你的,而是来找你的,击晕你是不想让你跑掉。”另一个女孩开口到。
兼采一阵腹诽,赤裸裸的暴力,竟然还说的是来找我的,不过兼采是一个很分的清时势的人,知道与其顶撞只会继续吃苦头,索性招啦。兼采立马把他获得这种能力的经过,以及会的能力,并且利用这种能力干的所有坏事都说了出来。
这五人明显没想到他这么容易就妥协,一直等他长篇大造的说完,他们还有点发蒙。
于是他们五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其中那个打晕兼采的女子很认真的说道:“这人这么容易就招了,而且回答这么顺口,明显在耍诈,肯定是事先想好的。把他后面说那些偷鸡摸狗的事的跟他相近的人的问一下,但先还是让他吃点苦头再说。”说完一脚向兼采踢了过来。
兼采大吃一惊,早知道说实话是这样,还不如真忽悠呢:“你们真不人道……。。”话还没说完,脚已经向他飞了过来,兼采已经有了前面的教训,立马一个懒驴打滚,像旁侧去,这是他跟德星学的一招,这家伙的老爸是个职业猎手,他却跟他老爸练就了一身逃跑的技能,而兼采偶尔会跟他学习一些实用的逃跑技巧,兼采躲过一记后刚站起来,一脚又已经向他腹部踢了过来,下意识的用手去抵挡,没想到这女人依旧是老套路,踢脚为虚,击其颈部为真。一个转身,越到了兼采后面,一肘击中了他的颈部,兼采再次晕了过去。
兼采发誓,他是一个不会在同一个坑里掉两次的人,这次这么短时间被同一女人打中两次,而且是同一种方式,兼采不禁开始怀疑起人是否有宿命一说了。在他这所学校所学的课程里有一门命理学,上课的老师是一名李姓的男老师,这们学科大概是一个本性贴近自然的思想,在这理论中,人性和动物是相通的,人属于动物中的一员,应该保持动物一样天性,每种动物都有一种天赋的本能,有的能预知自然灾害,有的天生会变幻颜色,有的天生力大无穷,有的天生攀岩走壁……。命理学认为这是动物的宿命,宿命决定了它们的生活习性,他们的能力以及他们的归宿和天敌。而人类的宿命却被天道蒙蔽,所以人类应该是跟动物沟通和学习。在他看过的一本书中介绍,在上古的人类,有些人类是能跟自然界沟通的,这些人称之为巫,大巫能沟通自然的力量,小巫能测人命理,预测吉凶。在其后的的历史演变中,巫学演变成了道学、道学又分成了若干的分支。命理学好像就是其中的一个分支。而记载道学的史纪中,他所了解的是一部异常血腥的历史,古人愚昧,道学所行之事太过血淋淋,也许道学就是因为太伤天和而至此没落的吧。
而兼采所感的跟这个女子的宿命,是一种自嘲式的讽刺,其实技不如人被人揍是件很正常的事,在他捕获猎物时,经常碰到一些狡猾的鬣狗,在他将陷阱里的野兔或者山鸡、狍猪等动物拖出来的时侯,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一大群鬣狗便以极快的速度从他面前跑过,然后兼采便目瞪口呆的看到他的猎物就这样不见啦。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鬣狗只是抢走他的猎物,却从不攻击他,索性亦随它们去了,比起自己的小命,明显猎物与之没有可比性,所以从未去追回。
在很长一段时间中,兼采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成了一个史书中的巫,可他并不具备沟通动物的能力,而且巫学这种明显是洗脑类的东西,兼采一贯都是以故事的形式去看。
当兼采第二次醒来的时候,墙上的时钟显示着11点,他不知道是晚上还是白天,因为根本就没有白天和晚上,这个世界永远都是一种暗沉的色彩。
此时兼采听到了铃声,知道他是待在了学校的地下室。咚。咚。咚的声音由远而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