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府。
此时已是夜晚,酒足饭饱的三人在院子里坐着,银白色的月光洒在地上。
郭嘉眯着眼睛看了一会月亮,然后说道:“你等观徐福如何?”
戏志才思索了一会,“虽是个武夫,不过倒是重义,酒肆所论,观其眼界也有,倒是块璞玉,可相交。”
“唔,给我的印象倒是不错。有仁有义,管他什么身份,都可相交。”钟离说道。
“善!子承真乃仁厚之人!”
于是,宅男的日常生活就初步形成了,拉着郭嘉,戏志才锻炼身体,和荀彧三人探讨学术,军略,当然,徐庶偶尔还是会来串门,倒是也开始了学习儒学。如此循环了月余。
······
这天,钟离,郭嘉,戏志才,荀彧,徐庶五个人难得的聚在一起在郭府喝酒。
“只是饮酒甚是无趣,不如我等来行个酒令!善者可饮。”钟离喝了一口酒,笑道。
“善!”众人点头。
“那我等来言志向!”钟离微微一笑,说道。
徐庶放下酒杯,说道:“那么福之志向,仗剑行天下,志在管尽天下不平之事!让那鸡鸣狗盗之辈无所遁形!”
几人点头,“可饮!元直真乃忠义之士!”
“那我来!”戏志才想了想,说道:“某所愿,以平生所学,平定四海叛乱!还大汉一个朗朗乾坤!”
“善!”郭嘉哈哈大笑,说道:“志才所思,与嘉颇为相似,果然某知己也!”
戏志才就笑,“我把你准备说的都说完了,且看你如何喝酒?”
郭嘉嘿嘿一笑,细细思索了一会,沉声说道:“欲以天下为棋,经略南北,展平生所学,济天下大难!”
戏志才抚掌轻笑,“算你过关!可饮一杯。”
“诸君所言,皆大善。”荀彧微微一笑,朗声说道:“彧之志向,愿辅佐汉室,尽自己所能,恢复大汉荣光!”
接着,便到钟离了,钟离有些后悔,为什么自己不早点说,现在台词都被抢光了,颇有些为难。
顶着众人期待的目光,钟离灵机一动,说道:“当今天下,百姓流离失所,各地起义此起彼伏,吾之所愿,尽吾所能,让这天下百姓,居有所处,疾有所医,衣食无忧,还大汉一个清平世界。”
“善!”徐庶大声喝道。
荀彧拱手:“子承之言,震耳发聩!”
“子承果然仁厚之人。”郭嘉抚掌轻笑,接着又叹了口气:“嘉自忖学业有成,却不想终日在家碌碌无为,甚是惭愧。”
戏志才也附和着叹了口气,“当今天子卖官鬻爵,我等寒门子弟如何有机会能为这天下出一份力。”
钟离指了指两人,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尔等何不走出颍川,去这大好河川看一看!”
郭嘉和戏志才眼睛一亮,随即说道:“好个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是嘉魔障了,纸上谈兵终是小道,正该去走走这大好河川,体验一下这人间百态。”
荀彧哈哈一笑,道:“实不相瞒,彧过几天要去雒阳,可能要在那里待上一段时间,你们可愿随我一起?”
郭嘉摇了摇头,说道:“嘉想去中原走走,就不陪你去了!倒是志才,子承,元直可与你同去。”
戏志才也摆了摆手,笑道:“我欲前往河北一观,雒阳虽好,终究不是我所能待的地方。”
徐庶颇有些羡慕的看了几人一眼,拒绝的说道:“家中尚有老母亲,福不便远游,没法陪你等去游学了。”
钟离张了张嘴,正要说些什么,便被荀彧拉住衣袖。
“子承莫要寻借口了!子承,你可必须要跟我去洛阳一趟,彧之叔叔可念叨着要见你一面!”荀彧笑着说道。
“哈哈,看来子承可推辞不得了!”郭嘉和戏志才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长者所邀,不可辞,钟离只能点点头,去洛阳看看也好。
几人继续畅饮······
几天后。
清晨,钟离开始整理行李,准备前往大汉首都,洛阳。
临走前,钟离特地嘱咐徐庶,“元直凡事莫要冲动,如事不可为,莫要逞一时之勇!如果元直遇到什么难事,可随时来寻我!”
徐庶点点头,“子承真乃仁厚之人,待家中事安排妥当,自当去府上叨扰!”
钟离看了看郭嘉和戏志才,拱了拱手,道:“今日一别,不知何时能再见,我这里尚有些许盘缠,以备你们不时之需!”说罢,拿出银钱,交给郭嘉和戏志才。
两人接过银钱。
“哈哈。”郭嘉大笑,“吾等又不是生离死别,情绪如此低落作甚?今日一别,日后再见,吾的学识到至大成,你们可不要落后于我,否则别怪嘉看不起你们咯。”
戏志才也笑,指了指郭嘉:“如今四处不太平,你这浪子可要注重自身安全,别死在什么偏僻角落。”
钟离揶揄:“银钱可省着点花,别光买酒,然后饿死在大路上。我对你们很不放心啊。”
众人大笑,之后开始沉默。
在这里住了这么久,还有挚友这么多,如今却要分开,钟离颇有点不舍。
荀彧手下的下人牵过来几匹马,荀彧牵过来一匹,说道:“子承,这匹马就是你的代步工具了。”
噗!为什么要骑马!说好的马车呢!导演,这剧本不对啊。钟离愕然,久久没有说话。
“哈哈!”戏志才差点笑岔气了,“莫非,子承不会骑马?”
“那个,我不会骑马,文若,不是有马车吗?”钟离扯了扯嘴角,有点蛋疼。
荀彧咦了一声,“马车是何物?莫非又是子承所发明的一种新的代步工具?”
什么?这个时代还没有马车吗?!!!!
钟离摇了摇头,“看来是我记错了。”
郭嘉想了想,出了个主意:“不如就改乘牛车吧,虽然慢点,不过总归比你步行要快。”
荀彧点头,“只好如此了。”说罢,就吩咐下人去牵牛车去了。
经此一闹,离别的气氛便淡了许多。
钟离坐在牛车上,前面坐着个赶牛的车夫,荀彧骑马立于旁边,然后向郭嘉等人拱了拱手,道:“诸君,我去也!”
······
郭府。郭嘉和戏志才正在喝酒,钟离不要他们送,他们也懒得去送了,酒桌旁,郭嘉笑着轻声说道:“子承此去,不知会掀起如何风浪。”
戏志才颔首轻笑,“子承过于仁厚了,去洛阳看看这世间的繁华与黑暗,倒也是有一番好处。”
······
离的郭府远了,老黄牛稳稳地走在草甸和丘陵之间,许是车夫驾驭技术高超,竟没怎么颠簸,钟离看着两边熟悉的景色从自己眼中掠过,想到了此行的目的地洛阳,钟离眼中有点期待。
看着旁边骑着马的荀彧,以及后面几个随行的护卫,钟离老脸一红:“文若,可真是不好意思,照这种速度,也不知何时能到洛阳。”
荀彧微微一笑:“子承可莫要自责,彧观四周风景秀丽,如此这般,倒也能阅尽美景,岂不快哉?”
这才是实诚人啊,钟离拍了拍自己旁边的座位,“既如此,长时间骑马也过于辛苦,文若不妨来和我一起坐吧,我们也能好好聊聊。”
荀彧想了想,便下马坐在牛车上,两人开始了闲聊。
“呃,你等可累?要不我们在路边休息下?”钟离朝着路边骑马的护卫问道。长时间骑马可是能把大腿内侧磨破的。
随行的护卫楞了一下,有点感动,抱了抱拳,“我等已经习惯了,不须公子挂念!”
原来人家是练过的,钟离点点头。
荀彧递过一个水袋,“子承果然仁厚。”
接过水袋,喝了点水,钟离挠了挠头,这样就成仁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