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僵尸的极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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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进入山村

王凌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线,脸上的肌肉一阵阵抽搐,他的动态视力捕捉到一个小黑点,以难以想像的速度朝自己袭来。

生死一瞬间,王凌意识上已经躲开了这颗子弹,但肩膀还是出现一个血淋淋的洞眼。

居然没有爆头?

逆龙眼睛瞪得像核桃,像只警觉的猎犬,往身后的玉米田中爬行。

王凌那双冒着火的眼睛瞪视着逆龙的方向,飞速用上衣绑住伤口,以极快的速度追寻而去。

逆龙现在很觉得口干舌燥,无情的黑暗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

他顺利找到了后路,这里是一处废弃的矿洞,洞里面弯曲交叉像迷宫,这便是他的生路。

但夜晚很黑,基本看不到路,他像一只没头苍蝇慌里慌张地撞了进来。

逆龙抱着狙击枪,一边摸着矿壁,跟着感觉前进。

“你就是杀手?”

一句话冷冷的话让他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儿,把他吓得额上冷汗涔涔。

“是谁?”逆龙孤零零地立在黑暗里,一股无名的恐惧,毒蛇似的缠在他心上。

“你是厉家的杀手?”王凌死死盯住了眼前这个男人。

“你是王凌?”逆龙所有的恐惧消散了,忘其所以的怒喊起来,一团怒气从他胸间爆发,震撼着他的全身,他的眼光像两股利剑扫视四周。

王凌一皱眉头,烦乱道:“我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么?”

“你杀了我最好的,唯一的兄弟!”逆龙将狙击枪举了起来,对他是恨之入骨。

王凌纳闷了,心中很疑惑,难道是之前那位自杀的杀手?

“他是自杀,跟我没关系。”王凌认为自己有必要讲清楚真相,被别人这样仇恨心中也不好受。

“自杀?”逆龙激荡的感情也逐渐低落,他回想起最近的事情,悲刺的表现似乎真的有些反常。

悲刺独自住的那间孤零零的小屋里,沉默得像个影子似的,他说道:杀手也是人,真的能湮灭人性吗?如果不是被逼的,真的愿意这样做吗?

逆龙那满腔的怒火,渐渐地冷却了。

许久之后,“我相信你,悲刺的事情是我之前没有看出来,我不配当他的大哥。”逆龙突然生出一种凄凉的感觉,他身为阻击手,忍受了几十年孤独的痛苦,现在他唯一的亲人也没了。

悲刺无论是不是自杀,逆龙都产生出了一股从未有过的孤寂感。

“我杀不了你,任务失败了。”逆龙突然觉得自己的职业生涯到头了,他不准备回厉家,从此金盆洗手,孤岛隐居。

王凌倾听后,有意放逆龙一马,也许在孤岛上渡过余生也是对他一种惩罚。

逆龙临别时说了一个重要信息,厉家训练了一群杀手,专门为家族“排忧解难”,大概有百号人。

王凌一听脑子顿时晕乎乎的,单凭这个逆龙就将他逼入险境了,要是来一群杀手如何对付?他是一头僵尸没什么关系,但他周围的普通人该怎么办?

王凌将陈晴体内的阴气吸入自身,送到附近的医院,陈家父母赶到医院中已经凌晨2,3点了,问清楚前因后果,王凌就编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只是他们夫妇看自己的眼神也不太友好了,王凌不由挠了挠脑袋,觉得事后他就该搬家了。

阴沉沉的天下不紧也不慢地下起了雪,王凌提着行李箱上了火车,心中有些哀愁和委屈。

看来自己变成僵尸后,就注定了流离失所,浪荡无依。

此站,他决定去偏僻的农村躲避厉家追杀。

火车“哐当当、哐当当”地离开了车站,渐渐地消隐在雪雾迷蒙之中。

陈晴这个野丫头,身体不知道好了没好……

王凌躺在上铺睡不着,他漫无目的地望着窗外,思绪像飞滚的车轮转动起来。

车厢里其他三个人是一起回家的老乡,穿着汉渍斑斑的陈旧衣衫,三张黑苍苍粗糙的面庞,正无聊的凑在一起打拖拉机。

中间那个秃顶中年男人把牌捏到手里,瞪着眼,咬着牙,慢慢地用手摸着点儿,脸色非常紧张。

同花顺!

他这么一声嚎叫,将身前的钱统统揽入怀中。

其他两人顿时哭丧着脸,不过飞快对视着,同时叫到:“拧这杂猫粗老千。”

秃顶惊愕,眼前这俩人明显输红了眼,不认账。

顿时三个人扭打在一起,真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秃顶眼看钱被这俩赖子抢走,竖眉瞪眼的道:“小哥,拧下来评评理。”

王凌顿时哭笑不得,没想到躺着也中枪。

“这瓜子娃子懂啥子,把钱叫出来!”秃顶的两个老乡两颗圆眼珠瞪着他,似乎只需一点火星,就一触即爆。

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吵成一锅粥了。

王凌再也忍耐不住了,他一开口,车厢空气就冷冰冰的:“愿赌服输,你们俩个要在闹下去,我立刻去找乘警。”

两个老农民半晌说不出一句话,不再闹了,躺回属于自己的床铺。

车窗外的景色也变化了,只见天际白云悠悠,几乎路两旁绵延的都是山,有的郁郁葱葱,一大片一大片都是真正的荒山野岭。

“呜呜——腾腾吐吐,腾腾吐吐一一”火车进站了。

王凌提着行李箱,狠狠地吸了一口新鲜而又芳香的空气。

旅行者发现了新大陆。

他跟着笔直的小路进入荒山野岭,周围田地里的冬麦子和远山脚下升起的炊烟,都能证明大山里头有农村。

秃顶农夫下了火车,一路追来终于看到了影子,喊叫道:“喂!小哥等等我。”

王凌停下步伐,诧异地看着他,讯问道:“有什么事吗?”

秃顶中年人气喘嘘嘘着慢跑而来:“当然有事了,你在往深处走就是我家乡了。”

王凌欣喜道:“怎么称呼?”

秃顶心里那个高兴劲儿就甭提了,他刚刚一局赢了七百多块钱,满面吹风道:“我叫崔广算,小哥你来我家乡做啥,那里甚至网络都不通。”

王凌心中敞亮了不少,道:“没有网络更好,就怕有网络呢。”

“你还真奇怪。”崔广算一路唱着小曲子,高兴得很,领着王凌进入他的家乡。

转过山怀中,隐隐露出黄泥墙,墙上用稻茎掩护。

村子落户不集中,东一家,西一户,有的在竹丛里,有的在松柏间,有的在路旁的老皂桷树下,有的在一堵崖畔上、山坳里、山腰间。

小土房上小小的烟囱,冒出的烟也是纤细的,更像童话中的一幅插图。

“好久没有回故乡了。”

崔广算摸出一盒香烟,点燃了一根,递给王凌一根。

王凌用力吸了一口,顿时被呛到了,眼泪差点冒了出来。

汪汪汪~

此时,几只土狗吠了起来,崔广算说道:“小哥,你看得起老哥我就来我家吃一顿饭,咱们喝两杯。”

王凌正愁着无处落脚,眼下只好跟着崔广算。

崔广算的家在这里也算气派不凡了,前后大院,一头老母猪在猪圈上蹭痒痒,公鸡站在墙头上,伸着脖打鸣。

屋里也不同,一般农家,都是当屋放着一张破床,床上放着案板瓢盆一类杂物。这里倒很有点地主家的派头,中间放着条几、八仙桌子,两边各放着一把太师椅,椅子上还铺着红布椅垫。那座大自鸣钟,擦得明光锃亮。

两边的隔扇门都挂着雪白的门帘,里间屋的摆设就被遮挡住了。

崔广算虽然面上很平静的微笑着,心里却是热热湿湿的,他浑身都带着感情,眼角溢出怀乡之泪:“爹娘,我回来了。”

王凌紧张地坐在座位上,就这么打扰别人的家庭觉得很不再在。

不过一杯酒下肚后,气氛就其乐融融了。

“王凌小同志,你来这里干啥子?”饭桌上,崔广算的老母亲讯问道。

她那亲切的话说,像一股暖流涌遍了王凌冰冷的周身。

“我想租一间小房子,在这里准备隐居一年。”

王凌实话实说,一年时间说长不长,僵尸一靠吸血,二靠月光苦修,一年有365天,才12个月圆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