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看着的青年们吓得几乎都跑不动了,有一个不小心被自己的左脚绊倒,也忘了自己本来是会走路,两只手拼命地爪滑溜溜的沙子,哭爹喊娘地瞎嚷嚷。
几乎是眨眼间,一辆车子就被食金蚁吞噬个一干二净,贪婪的魔鬼们又把视线转移到了远远瞭望的马名他们,行进的时候,只看到一片金黄色的“水纹”波动,速度极其的敏捷。
“它们来了……它们来了……它们不会放过我的……它们绝对不会放过我的……”扫帚头魂飞魄散,撒开两腿就逃,但慑于食金蚁的恐怖,又加上沙丘的繁多,一个不小心,就扑倒了。
马名是逆着风向前进的,他害怕,顺着风,它们会更快的追上他。
再回头时,那两个扑倒的青年已经成了一堆白骨,闪烁着寒光,甚是吓人。
马里昂说他的速度都是遗传他爷爷的,而且,他现在的这点腿上功夫,只不过是爷爷的九牛一毛而已。
既然马里昂都这么说了,那可以想象得出,食金蚁的行进速度究竟有多快了。
根据马名的说法是,他们一行五人,除了他,其余的全军覆没,富二代的手枪,在食金蚁的面前,根本就是不堪一击。
后来,马名生怕富二代他家族报复,只字不提这事,到了古稀之年,心里憋的难受,才向马里昂道出了真相,听得我们唏嘘不已。
“你说,这里会不会有食金蚁?”老四缩了缩脖子,脑袋还停留在马里昂的故事中,生怕真会溜出一两只食金蚁。
他这话引来了法胖子的讥笑:“老四胆子未免也太小了,难道你刚刚没听马里昂说吗,食金蚁只生长在沙漠地层,若让它们在这里,只要转悠一圈,地洞都塌了,是不?”
虽然话听着不顺耳,可也是实话。
“不不不,只要有特定环境,即使火山也能有生命,更何况是这里呢?”食古不化的羊博士又要卖弄他的文学了,之前说了一大通,我只见到他的嘴巴在不停地动,却听不懂其含义。
与文化人打交道真痛苦。
“你是说,这里也有可能会有食金蚁吗?”我捉摸了他的这句话几秒钟,问。
“不不不,我说的是类似,类似而已。”
“那也就是没有了。”
一直垂直的光线突然扩散开来,我们知道,这条隧道到尽头了。
这里又是一个空旷的洞窟,由于实在是太长了,所以看不清它实际的大小。
但让我感到疑惑的是,这么一座小小的人造山,里面竟然有如此大的工程量,古代人们的智慧真是不可轻视的。
至少,它比现在的豆腐渣好多了。
“我说,走了那么久,怎么还是黑漆漆的一片,出口究竟在哪里呢?”马里昂百般无聊地把手电往远方照,结果一照之下,救了我们一命。
“那……那……那那那那是什么?”马里昂眼睛直直地盯着手电所射出的光线,张口结舌地问。
我的心猛地漏了一拍,莫非又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在离我们几百米外远的地方,有一片如水墨般的黑色一波一波如起伏的浪涛一般向我们涌来,隐约还闪烁着摄人的寒光,随着黑色的波动而晃动。
“博士,那是什么?”我抓起羊博士的脑袋就是一转。
“那个……太远,我看不清。”羊博士推了推蒙上一层水雾的眼镜,取下来使劲地擦了下,再戴上瞪大眼睛努力看,“能不能等它们靠近一点?有些眼熟。”
“那点寒光是那群黑色的两颗大牙。”冷不防,冷面帅哥突然冒出一句话。
他的话使我们更加的忐忑不安,门牙都那么大了,那更别提是个体了。
“而且,数量众多,一拥而上也能把我们群殴致死。”向来毒舌一针见血的病唠鬼用词从来就不知道稍加掩饰稳定军心。
“那究竟是什么?”老四急得猴子似的上跳下蹿,“不会真是食金蚁吧?”
“黑色潮水”离我们又拉近了二十米左右。
它们离我们越近,我们的心就越不安。
马里昂已经打定主意退回地洞,哪怕是跟那些恶心的白色蛆虫打交道也好过跟这些不明生物干架。
但脚刚迈进去,身子又着火似的弹了出来。
他干瘦的手指战栗地指着我们刚出来的地洞:
“虫……虫子……跟来了……”
“我,我知道了!”羊博士的话给正在寻找出路的我们带来了新的希望。
这就是传说中的救命水草吗?可不要断了。
现在是前走“黑色军团”,后有白色蛆虫,两者都不是好惹的主,我们本来就没有什么可以防御的,再想不出办法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噬人蚁’,没错,肯定就是噬人蚁,两颚发达,稍劣于食金蚁,杂食性蚂蚁,个性好斗,每一只都是敢与大象搏斗的好手,据说,当年侵华的时候,还曾经吃过ri本兵,故得此名,只是让我不明白的是,为何它会出现在这里,要知道……喂,你们去哪里了?倒是等等我呀,喂,小三,老四,你们在哪?”话唠病发作的羊博士睁眼,突然发现周围连人影都没了,顿时心一慌,也顾不得什么扯起嗓门就吼了起来。
“这里,老头你快跟上,白色蛆虫和噬人蚁已经快追上我们了,这都是托了马里昂这乌鸦嘴的福,他说这故事时我就已经有不详预感了,没想到真他x的灵验了。”一路往后倒退的老四抱怨地道,一不小心一个踉跄,差点跌倒,不巧的是我在他前面,给他垫人肉,弹回来了。
真是祸不单行,江湖太过凶险,不是我等**丝可以任意闯进去的。
“它们,厮杀了。”领头的冷面帅哥突然刹住车,淡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