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N次元网王之玛布的咏叹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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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深沉

夏绪提着琴盒站在星奏学院校门外发呆,只不过快两个星期没见,却恍若隔世一般。

她笑了笑,抬腿,进门。

“日野?”她一眼看到了走在前面的红发女生

红发女生的脚步一顿,转过身,有些吃惊,随即一笑:“真元寺前辈,好久不见。”

“是啊。”夏绪温和地笑笑

“听说前辈病了,现在不要紧了吧。”日野很是关心地问

“好多了,多谢关心啊。”夏绪点点头,“最近怎么样?”

日野明显一愣,点点头,注意到夏绪手中提着的琴盒,一晒:“前辈换了一把琴啊。”

“是啊。”夏绪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

“那天的事情……”日野顿了顿,不知道如何说下去。

“不用担心,一切都过去了。”夏绪截断了她的话。

“不过……”她顿了顿,尾音有些微微上扬,“我可不会姑息始作俑者的啊。”

日野望着眼前蓝发少女温和的笑容,流光溢彩的眸子

愣住了

随即又苦笑了一下

自己做不到前辈这个样子吧。

“小夏绪。”

夏绪一进教室,便有一个人冲了过来,扑进她的怀里。

“我还以为你走了呢。”金发的女孩子紧紧抱着她,“你要是敢不告而别,我一定不会原谅你的。”

夏绪突然感到内心升腾起一种感动和喜悦,她轻轻拍拍金发女孩的后背

“抱歉。”她嘴角勾起一个淡淡地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瑠佳拉着她向里走,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口:“琴的事情……你准备怎么办?”

夏绪的表情一僵,半晌开口:“我哥哥说,是交给星奏校长让他处理这件事情了,但是还没有结果。”

“一定不可以轻饶那个人。”瑠佳的表情有些忿忿的。

“当然,我可不是任人宰割的。”夏绪点点头,不过转眼,眼里闪过一丝促狭,“瑠佳,你在关心我啊。”

“废话。”瑠佳瞪大了眼睛,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

“我跟你说啊,不要暗恋我啊。”夏绪揽住她的肩膀,扬起下巴。嘴角扬起一丝不怀好意的笑。

“恶寒……”瑠佳抖了抖身子,做出呕吐的表情,甩开夏绪的手“出了一趟门,咋成这个样子啦,外国的水土这么‘养人”吗?“”呵呵。“夏绪禁不住笑起来。眼睛微微眯成月牙状。

“回来了。”柚木冲她微微一笑

“嗯。”她在柚木身边的空位上坐下,回了他一个真诚的微笑,“最近还好吗?”

“还好。”柚木说,“你呢?”

“去了一趟布拉格。”她以手托腮,脸上带着几分慵懒的神色,“收获很大呢。”

“我以为你会一蹶不振呢。”柚木眼里带出一丝笑意,“比如再无声无息地回法国不回来之类的。”

“我是那样的人吗?”她猛地把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随即又降下来了。

呃……虽然之前她是这样想的。

“呵呵……”柚木低声轻笑,“真元寺桑还是这么有元气啊。”

月森这几天一直在天台上练琴,这天他也像往常一样,推开天台上的门。

一阵琴声传来,演奏的是巴赫的《G弦上的咏叹调》

琴声温柔而婉转

他心里蓦地一阵雀跃,快步向前走去。

有霎那间地失神。

深蓝发色的少女在拉琴,拉琴的姿势很优美,脸上的表情极为专注,风吹过,拂过她的脸庞,扬起几缕发丝,深蓝色的头发衬的脸庞越加白皙

远处是蓝天,衬得她的身影有些不真实。

他突然不敢出声,怕破坏这眼前的一副画

一曲终了,少女放下琴,微微转过身子。

“月森?”夏绪看到不远处站着的人,惊喜地叫出声

“夏绪,好久不见。”月森的声音依旧冷清,却又像多出了什么

夏绪愣住了,表情有些吃惊,过了好一会,开口:“你叫我什么?”

“你说过可以叫你的名字。”月森莲淡淡重复这个“事实”。

夏绪耳侧有些微微发红,有些结结巴巴地说:“好像……是啊。”

半晌,她突然微微一笑,眉眼弯弯:“既然这样,公平起见,我叫你莲吧,莲叫起来比月森听起来好听啊。”

听到自己的名字从她嘴里念出,月森内心里突然升腾起一阵小小的喜悦。

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为什么。

“最近还好吗?”月森问她,“身体好些了吗?”

“嗯。”夏绪点点头,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表情颇为惬意,“谢谢你的关心,好多了,其实前一阵子去了一趟布拉格,莲你知道嘛,布拉格的街头音乐家很多,很多水平很高的……”

深蓝色头发的少女开始喋喋不休地讲述她的布拉格之旅

冰蓝发色的少年靠在栏杆上安静认真地听着

眼里带着一丝笑意

这个午后,阳光明媚,微风放逐着云朵,天的蓝,地的黑,过往的云朵带来了什么,又像是带走了什么。

你听,有人低声呢喃,Ichbinbeidir,duseistauchnochsoferne

“祖母大人。”柚木端坐在榻榻米上,恭恭敬敬地行礼

“很久以前,我就考虑让你去英国读大学的事情。”老人的脸上尽是威严

“祖母大人?”柚木很是吃惊地太有看她。

“为了你将来能担当起柚木家的事业,而且也需要你有一些国际背景,进大学之前,你先到那边的高中去适应一下吧,要赶上那边的新学期,需要办一些手续,也要做好方方面面的准备,快点出发吧。”老人脸上的表情不变

“但是音乐比赛的事……”他放在身侧的拳头握起。

“音乐到底只是兴趣,你不这样认为吗,梓马?”老人的表情依旧严肃。

“我知道了,祖母大人。”他握起的拳头复又松开,低头,行礼

“早些休息吧。”老人起身

他望着祖母远去的身影,有些失神

嘴角勾起了一个弧度,带着浓浓的自嘲的味道

自己早该习惯了不是吗?从小开始,就有人不断地提醒自己,自己背负着“柚木”这个“光荣”的姓氏和辅佐哥哥们的义务。

他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最初学习的是钢琴,他曾经那样地喜欢钢琴,所以他倾注了全部的热情和努力,所以他的钢琴水平提高的极快

可是这样努力的结果是什么呢?是自己祖母要求自己放弃钢琴,

大概,因为自己和哥哥们一样学习钢琴,而自己的钢琴水平比两个哥哥高,柚木家的小儿子超过了长子和次子,作为大家族很没有面子吧

自己在爷爷的建议下开始学习长笛,自己能做的只有在音乐上超越他们

“呵呵……”他低低地笑出声来,端起一边的茶抿了一口。

为什么平时喝起来甘甜的茶水,今天却这么苦涩呢

他拂了拂眼前的发色,扭过头,望着庭院发呆

那些往事用如同窒息的拥抱要与你纠缠,明知道没有用,可还是会有压抑不了的念头在它们的引诱里不断产生,无穷地产生着。

他突然想到那天天台之上,那个深蓝发色女生说过的话。

倘若外界的枷锁打不破,就不要再给心灵上枷锁

要么,就鼓起勇气冲破这所有的枷锁。

“真元寺,我面对的不是枷锁,是命运啊……你什么都不懂……”他喃喃出声。

这是命,也是既定的路,即使再无聊,即使自己再无可奈何,即使自己已经看清路的尽头是什么,也要走下去。

“我今天是怎么了……”他以手抚额,自嘲地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