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只恨当时太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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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偶遇街头

悄然之间,记忆中的那个她已经变了,超出你所有习以为常的认知。——江云过

蓦然转过身,明晃晃的阳光有些刺眼,一时分辨不清是谁;眼睛里只是两个模糊的黑影,耳际里却传来银铃般清脆地笑声。

“看吧,我就说没看错吧,是江大少不是?”

我转过身来揉了揉晃得刺痛的眼睛,片刻舒缓后再次转过身细看来人是谁,笑声更是欢快了。

“哟,看来还没把人给对上号呢。”

眼睛渐渐适应过来,我才看清楚对方:班花。我脸涨得通红地解释到。

“对不起班花,眼睛刚才被太阳晃住了,没看清楚是谁。”

班花手指左右摇了摇,和着嘴里细碎调调,连连发出“啧啧”之声,下意识间注意到还有什么我疏忽了,可班花已经抢在前头发话了。

“江大少,看来你的眼界还真是狭隘了得,这儿还个大美女在我旁边你都当空气般没看见,叶子怕是心都凉了半截了。亲爱的,看来你不是时下这帮子的style。”

班花的话顿时让我猛地一怔,一下子就看见班花身后的乔叶。见我注意到她了,乔叶脸上浮出一丝淡淡的笑容,手微微向我举了举示意招呼。倏然间,身体条件反射地直了起来,我也傻兮兮地举手回应到,反而让场面更显尴尬。

脸上像浇了火油一般在烧滚着,想说点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我就像个木头桩似的杵在原地。

“鹤,江大少在想谁呢。看你刚才那失魂落魄的样子,是不是和谁好上了?偷偷在这等着约会,不巧被我们抓包了。”

不知班花这话是讥讽还是调侃,我更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还好乔叶拉了拉班花的手,很厚道地帮我找了个台阶下。

“你就别在调侃他了,人家没什么都被你说出个有什么来;说不定他真有什么事在等人,我们就别在这妨碍他了。江云过,班花和你闹呢,别放在心上。刚我们在对面街逛看见你一个人坐在这,所以就想过来和你打个招呼……”

面部老僵,不自然的笑容反而感觉让她们更误会了,仿佛我真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般。乔叶一个劲地拖着班花的手,示意赶紧离开此刻是非,可班花却一脸意犹未尽,死活不肯走人。

“叶儿你别拉了!江大少,你倒是说说……”

“班花走啦,别在那鸡婆了。再不走我真要生气了!”

乔叶像使出了吃奶了劲拽着班花,脸上也红晕朵朵,时羞时嗔,嘴里不停叨念着些我听不清楚的嘀咕,像是在警告班花。

我长抽了口气,班花这人是出了名的八卦嘴,怕是今天不解释清楚,明天去了学校又要闹出多少岔子来。本来最近的烦事就多,又看了看正和班花拉扯中乔叶,我想有些事还是要坦然些,一个大男人家何必搞得小肚鸡肠的?

终是我的开口,结束这窘迫的僵持。

“叶子,我也是自己没什么事逛累了,你们去哪儿能带上我吗?我请你们吃东西。”

乔叶看着我的表情,显然有些不可置信;而我退去了先前的尴尬之色,笑意盎然地等着她答复。注意到我在看她,乔叶不好意思地紧咬着嘴唇,转而狠狠的剜了班花一眼,低声叫骂道:“你这惹祸精!”

而班花倒是乐得悠哉,得意地耸耸肩,不甘示弱回了乔叶一剂眼色,好似在说:你不想为难他,我偏要!回头笑盈盈地对我说到。

“这可是你说的噢,江大少。别说我们搅黄了你的好事,你看还有人正和我急呢,真的没什么关系吧?”

这一问我颇为无奈,知道多多少少班花想歪了。

“我说真的,还好遇到你们,不然我怕是要在这儿傻呆呆地坐一下午了。”

“ok!和这丫头走了好久了,口干舌燥的,就请我们吃冰吧。”

“没问题的。”我拍拍裤子上的灰,笑了笑。

一路上,一言不发的乔叶鼓着个脸,很显然不满班花冒失的举动,怕是她真误会我有什么好事被她们给搅了。班花倒是像个话匣子似的,连环问题不断,有些问的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无奈之举感叹,班花这张嘴可真不是盖的,不管和谁一起都说的开。

和班花交谈之间,我不时注意上一旁的乔叶,此时的她让我有着后知后觉地改变:清风微扬起她鬓发黑如丝绸,她如今已然是个长发飘飘的女子;一袭碎花淡蓝的连衣裙,宛如一朵清溪边上的幽兰,暗香无风自溢,一路上惹来不少人侧目。

嗔怒让她的眉间微微锁紧,瑰色的樱唇略带埋怨地嘟着。而脸上不知道是因歉疚,还是这阳春三月的春风太过暖和,在她白皙的脸上勾勒出朵朵红霞。偶尔间因为班花逗乐的话题,她忍不住在旁窃窃一乐,梨涡浅笑;可一见我目光投向她,乔叶又紧张地收起那份快乐,将灵动的美目游离在四周景物之中,闪出点点流光。

心中涌动着一股说不出的滋味,乔叶好像在我心里下了一场雨,送了一阵风,铮铮地蜕变了心中的荒凉,如春来时节花木吐出了万紫千红,惊艳地让人动容。而心里印下的两个她,现在的和从前的乔叶在反反复复做着对比,俨然往昔那个“假小子”已然不再了,站在我面前的是个亭亭玉立,出落大方的乔叶。

何时她已经开始萌变了,而我却活在昨天的相册里了?如今的乔叶,好像从光里走出来,我有些不敢直视了。

此时有个念头在脑海里盘旋着;我看人待物难道只是从表面去认同?!

原来我也是肤浅之人,只能透过表面去判断喜厌……乔叶这个女子,我突然有些怕了,不知道为什么,很怕。她里面包藏的东西很真,和现在的她重合在一起,我不敢打开正视之。

如果那时果敢一点,顺着这害怕勇敢地追探下去,那后来会不会有所不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