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北宋紫泥陶传奇: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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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清平乐之角逐

到了比赛的日子,安州城里所有的陶艺人都聚集到了市舶司的府衙,市舶司也打开大门,来了不少看热闹的人们。

安州城里二十六家陶行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将各自的展品摆放在市舶司的大厅里,像一场陶器的盛会。

张运、朱离和惜金陪着明月来斗陶,看到这个热闹的场面,惜金热血沸腾,朱离笑她没见识,说这算什么,等明年的斗陶大会你就知道什么叫热闹。惜金意外地没有顶嘴,而是说怎么不见陈公子来给明月助威。朱离撇撇嘴,嘟嚷了一句,爱来不来,谁稀罕!

此时的陈少卿正在郊外的五里铺,那天晚上他潜到姚海正家里,听到姚海正吩咐他的两个徒弟在比赛那天做一件事。早上,陈少卿就跟着姚海正的两个徒弟身后,看到他们拐进一条小巷,将一个小孩捂住,上了牛车,往郊外走去。到了五里坡,两人将小孩关进一间废弃的柴房里。

“韦师弟,你在这守着,我去禀告师父。”其中一个稍为年长的人说。

待那个年长的师兄一走,陈少卿一脚踹开柴房门,里面的韦师弟拔出一把匕首,叫道:“你是谁?”

陈少卿踢起地上一颗小石子,打在韦师弟的手腕上,匕首落在地上,韦师弟咧着嘴抱着手腕嗷嗷直叫。

陈少卿捏住他的另一个手腕,厉声道:“说,为什么捉这个小孩?”

韦师弟开始还硬撑,后来实在受不了,只好说:“是师父让捉的。师父今天跟冷家比陶,他担心万一输了比赛,拿不到订单,就让我们把那个大食人的小孩捉来。万一输了,就告诉大食人他的小孩在我们手上,这样,无论如何,结果都是姚记赢得订单。”

陈少卿点了韦师弟的睡穴,说:“你在这里好好睡几个时辰吧!”

陈少卿解开小男孩身上的绳索和塞在嘴里的布团,安慰他说:“不要怕,哥哥带你回去。”

市舶司的林大人和三个大食商人自然是做了评判。为了公平起见,所有的陶器都由市舶司标注了编号,不注明是哪家陶行的作品。转了一圈,林大人和大食商人指定两件陶器,说难分高下。一件是一个水钵,通体刻着大食文字的《古兰经》,另一件是个玉壶春瓶,雕的是《古兰经》里关于“山不过来,我就过去”的典故——《古兰经》里有一个经典的故事,说是有一天有个人找到一位会移山的大师请求他表演移山大法,大师在山对面坐了半天然后跑向大山,说表演完了,人们不解,大师说,这世上根本没有移山大法,唯一的方法就是山不过来,我就过去。

两件陶器,陶钵精致,书法飘逸;陶瓶秀美,刻图细腻。林大人说,实在是难以定夺,哈桑先生是货主,还是由哈桑先生裁决吧。

哈桑为难地说:“两件陶器都是如此精美,实在是胜负难分。不如我再出一题让两位师傅回答,看谁答得妙我的订单就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