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月顿时放开了手,周围的黑暗完全遮盖了两个人脸上不可磨灭的绯红。
“你走吧。”舞月用带有命令的语气对尚蒲轻说道。
“但……”尚蒲轻很清楚知道舞月害怕黑暗,他只不过是想保护她。
“我叫你走,听到没有!”舞月悲痛的怒吼传遍整间屋子,似乎屋子也战栗地颤抖了一下。
“好吧。”尚蒲轻起身离开,手碰到把手时,回头看了看就要被黑暗所淹没的舞月,但还是走了。
门再次合上,屋里还是一如既往剩下舞月一个人。
寂静的黑夜,没有半点光芒。
舞月忍着眼泪,她是一个很坚强的女孩,正因为如此,她才不想让其他人看到她脆弱的样子。
脆弱对她来说是一种侮辱。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舞月很艰难地走出第一步,但膝盖被东西绊倒而突然失去中心,整个身体重重地摔下,舞月的头被地板重击了一下。
膝盖的疼痛让舞月清醒过来,舞月很明显地看到那种红色的液体不停从膝盖的关节处流下来,而茶几的角落处还残留着一丝血色。
舞月想象着自己现在的狼狈——整个身体倒在地板上,膝盖上还有着一道像蜈蚣一样恐怖的伤痕,不停流下血液——这一切肯定很好笑。
舞月的眼角流下了一滴心酸的溶液,自己忍了这么久,竟然还是败给了疼痛的伤害。舞月擦拭了泪痕,很快,另一道泪痕又随机而来。
舞月无力地贴近着冰冷的地板,没有力气再站起来,可能这样躺着是最好的,只要动一下,身上和心上的伤痕就很痛。舞月觉得很累,很累,眼皮开始重叠。
阳光刺眼地射在舞月闭合的眼皮上,舞月睁开了沉重的双眼,用手遮住阳光再次入侵自己。
周围都是软绵绵的,怎么回事?舞月摇了摇自己的头,清醒看到自己躺在自己的床上,回想起昨天晚上,自己赶走尚蒲轻,然后摔了一跤,接着……难道那些是梦?舞月忽然感到有些疼痛,是膝盖!那么就是说昨天晚上的那些不是梦,自己又是怎么回到床上的?
一些很均匀的呼吸声在舞月背后响起,舞月一转身,就看到尚蒲轻超夸张的帅气的脸。舞月意识到自己和尚蒲轻睡在同一张床上,很本能地——“尚蒲轻!”
尚蒲轻的睫毛稍微颤抖了一下,一双深色眸子再次苏醒了,“怎么了?天亮啦!”天籁之音并没有让舞月陶醉,舞月继续呵斥着尚蒲轻:“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尚蒲轻伸了一个懒腰,“为什么我不会出现在这里?”
“你昨天晚上不是走了吗?”舞月毫无仪态地指着尚蒲轻说道,活像一个泼妇一样。
“你后来可是没有锁门的哦,我当然可以随时进来的啦。”尚蒲轻很理所当然地说道。
“那你又怎么会和我睡在一起!”舞月一想起自己竟然和他睡在一起,自己就想去跳黄河,到底自己跟他怎么了?!
尚蒲轻迷人的眸子不停接近舞月的脸,“我们为什么会睡在一起呢?我自己也忘记了。难道说我们做了什么不道德的事?”尚蒲轻像是在勾引着舞月,舞月似乎被尚蒲轻的言语吓傻了,也怀疑自己会不会真的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