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伟带着一身的寒风回到医院时,魏阿姨正在外面给程青整理东西,她在香港的行李和用的东西,盛伟让人收拾回来了。
见到盛伟回来,魏阿姨赶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说:“盛先生,你回来啦,小程刚刚睡下,我去给你倒杯茶。”
魏阿姨去倒茶,盛伟脱下外套,走到内室,程青在一身的绷带里睡得正香。
心疼的同时,盛伟不禁松了口气,这女人还真是心大,遇到这样的事竟然还睡得这么香,原本他还在想等她好些了要不要请个心理医生来看看,怕她以后留下什么心理阴影,不过现在看来,似乎用不着了。
其实,程青现在根本没什么所谓的心理阴影,只不过从她恢复神智以来就一直在考虑,她这次是怎么了,是招谁惹谁了吗,怎么倒霉成这个样子。
至于受到的伤害,呵呵,死过一次的人了,这点算什么,就是疼点,能多给她打点止疼药吗?
“盛先生……”魏阿姨泡好了茶却找不到他,看到他站在程青身边,一脸关切的模样,原本一肚子埋怨的话忽然就说不出来了。
看得出来,这个盛先生是爱她的,也许出这样的事情不是谁想的,人活一辈子总有疏忽的时候,年轻人嘛!
从内室出来,盛伟将程青托付给魏阿姨,直接奔回了集团。
外面已经是初冬,在香港感觉不到冷,可是一回来,寒风的招待可是一点都没客气。
回集团的路上,盛伟接到一个从香港打来的电话。
“兄弟,这些人都处理完了,十年到四十年不等,还顺便打掉了一个贩毒团伙,可惜你现在退伍了,要不然,怎么也算是大功一件啊!”
盛伟脸上没什么变化,语调平静,“无所谓,你用得着你用。”
“嗯,我当然用得着,那我就不客气了啊。”电话那头的高级督察笑的可是灿烂,“对了,那个女人的伤怎么样了,我跟你说,她也是福大命大,这些年被绑架的能活着出来的可不多。”
“托你洪福,她已经没事了。”
“哎呦,真了不得,能听你多说几个字还真是不容易,哎我说,你是不是看上人家小姑娘了,要不然凭你一个集团老总会为了这个小姑娘兴师动众?这不是你风格啊!”
“管那么多!我在路上,不说了。”盛伟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只剩电话那头的高级督察拿着手机发愣。“过河拆桥啊这是!”
其实这一次,被念叨的程青伤的还是挺严重的,关键是那些人下手没个分寸,完全把她当出气筒,不可避免地伤到了脸,那些打手才不会顾及她的脸呢,所以不仅打出好几道伤口,整个脸也肿的老高,而且这会儿还用绷带捆着,程青每天也就只能睁开眼,然后张开嘴吃些流食,其他的,动也不能动。
所以,程青回来之后过得有点神魂颠倒,睁睁眼,睡着,睁睁眼,睡着,跟冬眠的蛇没什么区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