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浪漫言情爱就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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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爱就这么简单(27)

文兄的话,无疑给我当头一棒,曹敏是张妍的死党,这种事情曹敏肯定不会帮我的,丫的,文兄我平时待你不薄,关键时候你就把我当反面教材,真***应了那句老话:朋友是拿来出卖的!

我正在寻思对策的时候,手机响了,张妍的电话。

我示意“三友”不要说话,我接电话。

“喂,妍妍……”我接起电话说。

张妍一阵沉默,我觉得事情不对劲了。

过了好半天,张妍才说:“神童,这段时间你跑哪去了?”

“我没有跑哪去呀?一直老老实实呆在学校”我已经预感到暴风雨来之前的平静,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你还骗我,你天天和曾子墨呆在一起,是不是?”张妍声音还是很平静

“是,我只是在她们系的通宵教室……”我有点心虚,即使我没有做错什么。

“你承认就好,不要多解释,神童,我算是认识你了”张妍的声音平静的可怕。

“我,我……”我话还没说完,张妍就把电话挂。

我赶紧回拨过去,张妍又把电话挂。

再打过去,关机了。

这下真的糟了。

“文兄,你这次可把我害惨了,你还真是八卦,你又不是不知道曹敏是张妍的死党,这种事她肯定是会告诉张妍……”我气不打一处来。

文兄也觉得是他的错,赶紧说:“我马上给曹敏打个电话,澄清一下事实,不就行了,嫂子要是知道是你为了帮她过生日,她肯定……”

“别说这些,你先给曹敏打个电话,叫她帮我给张妍解释一下,你小子真是恩将仇报,我当初是怎么帮你追曹敏的……”

“恩,恩,这次是我不对,不过还不是有些别有用心的人妖言惑众,我听他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不由我不信呀”文兄把矛头指向三石。

三石不愧为东北人,生性耿直,对我说:“神童,这次的事因我而且,我和文兄负责帮你搞定!”

搞定个屁,张妍是那种眼睛揉不下沙子的人,即使我和曾子墨没啥,她知道我这半个月天天和她呆在一起,也不会轻易放过我的。想到这里我就一身冷汗。

文兄给曹敏打了一个电话,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曹敏说了一遍,然后叫曹敏再去给张妍解释。曹敏虽然觉得我情有可原,也答应帮我去给张妍解释一下,但是最后还是警告我要是做了对不起张妍的事,她肯定不会放过我,女人都是同仇敌忾。

我打电话给曾子墨,告诉她以后晚上不在通宵教室加班了。等我解释完原因,曾子墨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恩,你把书翻译完了,再把笔记本还给我吧!”

我觉得曾子墨说话有点怪怪的,不过现在也顾不了这么多了,我和她约好明天下午去收拾东西,就几本参考书和朗文字典,还有笔记本电脑。

这一晚我失眠了。在此之前,我每天晚上都睡的很开心,直到早上,没人叫我,我还死活不起床。

我一个上午都在焦急的等待曹敏的答复,终于按奈不住,给曹敏打了一个电话。曹敏告诉我张妍一直关机,联系不上。

中午放学在食堂碰见了文夏曦。

“神童,你书翻译的怎么样?夏天叫你把完成了的书稿带过去,让她们审阅一下”

我想正好找夏天,看能不能帮我个晚上加班的地方。

“好呀,要么就今天下午去吧!”我想今天就要从通宵教室搬出来,必须赶紧找个地方,不然月底就完不成书稿了。

我买了几个菜,在文夏曦旁边坐下,两个人一边吃一边聊。

“最近,怎么没看见张妍”文夏曦满怀好意的问我。

“她下个月考TOEFL,现在在家准备呢!”

“哦……,她准备出国,那你怎么办?”

“还没想好,车到山前自有路,到时候再说吧”我神情沮丧的说。

女生都是敏感的,文夏曦听我说话的语气就知道我和张妍出问题了,笑着说:“是不是和张妍闹别扭了?”

我大吃一惊,说:“你怎么知道?”

文夏曦笑着说:“我自然知道了,到底出什么事了?”

我把来龙去脉给文夏曦说了一遍,还叫她给夏天说一下,看能不能帮我找个晚上加班的地方。

“女孩子都是要哄的,况且你又没做错什么,你好好给她解释,再哄哄她,就好了”文夏曦说话一副过来人的语气。

下午我去通宵教室找曾子墨的时候,她正在作图。

我一边收拾我的东西,一边说:“这段时间给你添了不少麻烦,感激……”

“呵呵,你什么时候说话这么婆婆妈妈了,收拾好东西快走了,呆会儿张妍又要不高兴了。”

我沉默的把东西收拾好,走的时候给曾子墨说了一声,走出教室。

我走出教室没几步,听见有人从教室里面跑出来。

我转头一看,是曾子墨,我看了看手中的书,没有错拿她的东西。

“你出来干嘛?”我问她。

“送送你亚!”曾子墨从我怀中把几本书拿过去。

建筑系有条很长的走廊,从通宵教室出去都要穿过这条走廊。

我和曾子墨一路无话,因为我觉得曾子墨好像有话要对我说,我好像一直等着她开口。

沉默总是让人觉得尴尬,我有点不知所措。

“神童,有句话想问你”曾子墨好像是犹豫很久,终于开口了。

人总是很奇怪,很多事情都是有心理准备,但是发生的时候还是让人措手不及。我明明知道曾子墨有事情对我说,但是当她开口的时候我还是意外,甚至有点紧张,因为我已经隐约感到她要说什么。

“哦,什么事?”我极力压抑紧张,故作轻松的说。

“你喜欢我吗?”曾子墨直直的盯着我的眼睛,仿佛我一旦说谎,她都可以从我的眼神中看到端倪。

我喜欢她吗?我自己都不知道。如果说张妍是一幅可爱的卡通画,天真无邪,热情任性,那么曾子墨就是一幅水墨山水画,淡雅端庄,悠远深邃。我不能否认我对曾子墨是有感觉的,如果我现在不是和张妍在一起,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曾子墨,可以吟诗作对,论道释理,如赵明诚和李清照一般的才子佳人的爱情是我一直渴望的。

但是我也清楚的知道,张妍现在在我心中的地位是无人可及的,不管她是开心还是生气,她都是最值得我去珍惜宠爱的人。我喜欢惹她生气然后再哄她开心,我喜欢欺负她然后再让她反过来收拾我。惹她生气,不管我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我都从来没有想过要背叛她,我曾经对她说过,除非是有一天她不要我,我永远对她是不离不弃的。

“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最爱的是张妍!”我说的很坚定,但是我不敢正视曾子墨的眼睛。

“为什么?难道我比不上她吗?”曾子墨好像被我刚才那句话激怒了,说话有点激动。

“不是”我摇摇头说,“是我配不上你!”

这个老套的理由,每次看电视剧有人说这样的话,我都会哑然失笑,觉得是个很拙劣的借口,没想到轮到我的时候,也不能免俗。

突然,曾子墨侧过身抱紧我。我低头,看见曾子墨把头埋在我怀里,轻声哭起来,两眼泪水滂沱。我一手拿着书,一手提着笔记本,不知所措,傻傻的站在那里。

我隐约感觉到走廊上有人,抬头一看,表情一下子凝固。

张妍和曹敏站在走廊的尽头,失望的看着我和曾子墨。

我心里面顿时凉了,呆若木鸡。

张妍脸上写满了惊讶,伤心和失望,而站在一旁的曹敏则是怒不可遏,两眼喷火,好像把我烧的灰飞烟灭。

曾子墨也觉得尴尬,直起身子,准备走过去给张妍解释。

张妍一下子大声哭出来了,噙着泪水,绝望的看了我一眼,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转身跑下楼去了。

曹敏顾及张妍,怕她接受不了这种刺激,冲过来打了我一耳光,然后就跟着张妍追下楼去。

曹敏的一记耳光在我脸上印出了五道火辣辣的手指印,我长这么大,除了小时候考试不及格被我妈打过,还从来没有被人这么不给面子的赏过耳光。

我觉得无辜,但是张妍和曹敏对我的误会,我也完全能够理解。事到如今,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人赃俱获,而且基本上就是“捉奸在床”。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我回寝室的时候,“三友”已经得到曹敏的线报了。

文兄自然和曹敏是同一阵线的,看我都是一副鄙视的表情,表明他已经和我这个“黑五类”划清界限了,要永远跟‘党’走。

三石更是有“夺爱之恨,抢妻之仇”,早就把我当作阶级敌人反动派,我这辈子从来没见过这么怨恨的眼神,今天终于开眼界了。

二胡和我没有利益冲突,不过迫于三石和文兄的压力,也不敢和我多说话,只是暗地里安慰我两句。

我现在是天怒人怨,千夫所指,比窦娥还冤,不过没有人同情我,除了曾子墨。

我一直怀疑这几天是不是碰见老赵了,不然怎么会这么倒霉,不过我想了半天实在是想不起老赵的样子,我确信最近没有见过他。

现在打电话给张妍,曹敏解释,没人能相信,换了是我,同样也难以接受。等她们消消气再说把。本来约好下午去见夏天,谈书稿的事,现在我也没心思去了,只好打电话给文夏曦说我今天卧病在床,改天去。

寝室是呆不下去了,我想出去走走。想到这一茬,索性约老赵这个愤青出来喝喝酒。给老赵打了个电话,老赵欣然答应,约在“唐老鸭”见。

我到“唐老鸭”的时候,老赵已经坐在靠里的座位,点了几个菜。

“神童,今晚怎么这么好的兴致,拉我出来喝酒,不用陪‘老婆’?”老赵笑嘻嘻的说。最近老赵长胖了,一笑就露出“双下巴”。

“别提了,郁闷坏了”我要了一瓶“金陵干啤”。

“‘人生自古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老弟不要老是为情所困,生活要潇洒一些嘛!”老赵说话总是一副情场浪子的语气,我觉得和他愤青的本色有点不符合。

“我只是觉得冤枉……”我一边喝酒一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老赵说了一遍。

“老弟,你太牛了,来干一杯,老哥我太佩服你了”老赵听说曾子墨对我主动投怀送抱,惊讶于我居然有这么大的魅力。

“我都要烦死了,你还有兴致来挤兑我”我无奈的说。

“绝对没有挤兑你的意思,曾子墨是谁呀,你都不打听打听”

“我知道她外公是刘海滨,国画大师”

“你小子就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曾子墨的老爸以前是我们学校的副校长,去年调到省教育厅当厅长了,所以在学校很多当官的都要给她老爸面子。她刚到校的时候,很多人追她,她没一个看的上眼的,怎么偏偏就看上你了?”老赵对我上下打量了好几次,不解的说:“我不觉得你比我帅呀?”

老赵的话让我大吃一惊,老赵在学校都呆了将近四年了,这些稗官野史自然了解的比我多,不由我不信。

“你说的是真的?”

“唉,我骗你干嘛!小子,是不是后悔了,觉得应该要曾子墨……,哈哈”

“丫的,你以为我那种趋炎附势的人?”

“你要是把曾子墨泡到手,到时候在本校保研保博的名额,系主任哭着闹着都要送给你,老哥真是羡慕你!”

曾子墨来头这么大,着实让我吃惊不小。难怪建筑系的通宵教室本来只有毕业班的学生才能进去,但是曾子墨大二就进去了,还能再带一个人进去。

我一下子觉得我们学校好像藏龙卧虎,不经意的一个人可能都大有来历。张妍她老爸,前呼后拥的去参观刘老的画展,刘老对他也很尊重,张妍虽然从来不说他老爸是干什么的,但是绝对是个重量级的人物;曾子墨更不用说了,教育厅厅长的独女,连校长都要给她面子。

我觉得自己是多么的弱小,以前以为自己有点天才有点小聪明,就可以恃才傲物,谁都不放在眼里,其实在别人看来可能真的只是小儿科。

和张妍分开我现在也开始觉得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虽然我们曾经非常坚持,也非常有信心能说服她父母,但是现在看来巨大的背景差异的确是一道无法跨越的壕沟。

就这个原因来说,曾子墨和我也是不可能,她们应该找门当户对。

想着想着,我心里面觉得黯然,原来即使情比金坚的爱情在现实面前也是如此的脆弱不堪。

我终于失去了张妍,我不知道是应该伤心还是应该高兴,我欲哭无泪。

我和老赵举杯对饮,几杯下肚,我不省人事。

事物是矛盾的,都具有两面性的,对于和张妍分手这件事,我一直强迫自己用正面的理由来说服自己,久而久之竟成了一种思维定式。

晚上老妈给我打电话,说快入冬了,南京的天气很冷,听说会下雪,要我注意保暖防寒。老妈赶了一个星期,织了两条毛巾,一条送给张妍,一条给我的,今天已经寄出来了。

老妈不知道我和张妍分手了,一个劲的问我现在两个人如何,问我有没有欺负她,有没有见过张妍的父母,还说上别人家一定要懂礼貌,讲礼节……。

老妈絮絮叨叨的说了半天,我静静的听着,一句话也没说,但是竟不知不觉两眼模糊了。老妈说了半天终于累了,最后叮嘱我春节邀请张妍到我们家玩,我含含糊糊的答应了一声,然后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