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也是水锦落想问的，二人一同看向莫亦轩。
莫亦轩压低声音道:“的确。不仅如此，听我爹说，当时皇上打算给他的正是状元的名次。”
水锦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就不奇怪了。本来内定的是状元，最后却什么也没得到，心理落差有点大。
不过……这次是自己占了李宇的位置，想必他本人和他爹右相李诚都不会善罢甘休的。
莫亦轩看着水锦落皱眉，用胳膊肘捅了捅她:“放心吧，皇上早就看右相不顺眼了，当时选择李宇也是右相极力要求的。这次皇上既然点了你做状元，一定会护着你的。”
楚北哲没说什么，但是清俊的脸上隐隐的笑意，分明也是这个意思。
这样啊……水锦落无语问苍天。若是别人还真没准儿，可惜当初是自己找上慕容千秋的，依他那恶劣的性子，不亲自给自下绊子就不错了，遑论帮自己？
老鸨在旁边看着三人，暗自琢磨着。醉生阁开张前，那个一脸冷漠的女子可是和自己说过了，如非必要，万万不能得罪这些达官贵人。想到这里，老鸨给水仙和韵画使了个眼色。
二人本就不知如何是好，看到老鸨使的眼色，如蒙大赦的离开了。她们二人既然能被选为花魁，就都是聪明人，否则不会被允许来陪类似莫亦轩和楚北哲这些刚刚上任且极有未来的新官员。
老鸨想到主子托那个冷漠女子带个她的话，不由得再次点头。
宁欺白须公，莫欺少年穷！听完这话，她深以为然。
水锦落并不知道她随口一说的一句话已经被眼前的老鸨奉为真理，见两位好友都失了兴致，率先向门外走去。
只可惜她刚出了醉生阁，头顶便有一片阴影落了下来。
“啪！”轻微的抽打声响起，感受到手心的刺痛，水锦落松开了手中的鞭子。见到白嫩手掌上一道醒目的红痕，水锦落本就暗沉的眸子一下子冰冷下去。
前世为了训练，水锦落的确是吃过不少苦，受伤什么的也是家常便饭，可那毕竟是自己造成的。像今天这样被人用鞭子抽，最后还受伤了，在水锦落心里，简直是对自己的挑衅与侮辱！
刚刚出来的莫亦轩和楚北哲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
莫亦轩见水锦落看了自己手心后身上迸发出一股骇人的气息，心里不由“咯噔”一下。
早在第一次见面，莫亦轩就觉得水锦落身上有一种黑暗的气息。他把这事和楚北哲说了后，楚北哲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莫测道:“没想到你的感觉还挺准的。”
当时莫亦轩还不明白:“什么？”
楚北哲也没有继续解释:“等着看吧，早晚会知道的。”
如今，看着水锦落周围森然的气息，莫亦轩好像明白一点了。
驾马车的车夫看到水锦落的眼神，不由惧怕的吞了吞口水，就连刚刚嚣张跋扈拿鞭子抽人的的那个少女，也不由得僵住了身体，本想破口大骂，却不知为何开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