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吩咐的吩咐完了,该嘱咐的也嘱咐过了,水锦落知道,明天她真的该做正事了。
早在准备离开北昭的时候,水锦落就已经打听过了,在西武要想做官,考试是一条不错的路。这里的制度和原来的古代科举制差不多,都是要一级一级往上考的。水锦落大概算了一下,如果从乡试开始的话,即使她次次考中,也需要……整整十年的时间。
水锦落打了个寒碜,那还是算了吧。但是新的问题又来了,不从最低级开始,那怎么办?
水锦落知道,考试对古代人是极为重要的事情,有时一家人都指望着这个考生吃饭呢。
水锦落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会无缘无故断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的生路。哎,怎么办呢?水锦落纠结。既不能窃取别人考试的资格,也不想一步一步走……
一直想到晚上,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委屈自己的脑细胞一向不是水锦落的风格,对于暂时搞不清楚的事,她一向选择抛之脑后。
“既然还没想到,不如出去遛遛,没准会灵光乍现。反正离春闱还有十来天,有的是时间。”水锦落自言自语道。
随着她的声音,水锦落灵活的从窗边跳了下去,即使是青龙他们也没有发现他们的小姐已经跳窗离开了客栈。
毫无目的的在街上游荡,水锦落兴趣盎然的看着街道两边的小摊。这西武的晚上比北昭还要热闹,看来朱雀在这里的发展空间很大啊!
走了没几步,一名男子与她匆匆擦肩而过,不小心撞到了她。
这乔段好熟啊,现代电视里演的小偷偷东西,她没看过一千遍,也有几百遍了。
那小偷一出手就偷到了,走得又快又高兴。
走着走着,突然拌了一跤。
这倒算了,更要命的是,小偷觉得自己的背上像是压了一座山似的沉重。然后,他就听到一个悦耳的声音说:“小弟,你偷了哥哥的银子,不跟哥哥打声招呼就要走,你也太不厚道了!”水锦落微笑道。
那小偷恼了,拿出刀子向她刺过去,“找死!”
围观的人小商小贩们看到亮刀了,都吓出了一身冷汗。
“呵,你要是当场跪地认错,哥哥把你送官府就算了,跟哥哥动刀,哥哥只好教训教训你,何为兄友弟恭的‘弟恭’了!”水锦落随手操起街边面摊的长板凳,砸向那小偷的脑袋。
刀还没落下,那长板凳兜着他的头就砸了下去,当场头破血流。
小偷倒回地上,整个人哀嚎不已。
“哗!”围观的人都惊呆了。
刚刚卖过货给水锦落的摊主们也被吓住了,“好彪悍呐!”
围观的人们也很吃惊:“看这小公子文文弱弱的,竟然这么凶……”
水锦落一脚踩在小偷后心,没吐血的小偷立即嘴里冒血,“才一下就不行了?偷哥哥的钱,哥哥出来混的时候,你特么还没出生呢!不对……”人家比她早了几千年,“是你出来混的时候,哥哥还没出生,也不对……”不是同一个时代,她是穿来的,不好比较,“对的就是,碰到我,你要倒大霉了!”
反正她现在是男装,也不怕什么男女大妨,直接伸手进他怀里一摸,把他偷掉的钱拿出来,取出自己的银两,“这是他偷了我的银子,我拿回来了。”由于习惯使然,水锦落一般都在腰上挂一个钱袋装上五百两银子,还有几千两银票都放在衣服内的暗袋中。
说完,顺便还摸出了另外五个钱袋,水锦落瞧着那五个钱袋,讶异了,“不错啊,小子,区区一天,你居然得手了六笔。连我在内,你偷了六个人的钱。你太有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