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冥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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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冥宫

只听一名手持一支粗大毛笔的中年人说着:“孙洪、孙权新,你二人有眼无珠挡了冥王殿下的圣驾,你二人知罪否?”

但见刚才要动手杀高欢的一高一矮两个黑袍人在人群中战战兢兢的说道:“属下们知罪,属下们有眼无珠挡了冥王殿下的圣驾,罪该万死。”

“好,你二人即以知罪,此罪当诛,可有话讲。”

“无话讲。”

“好,很好,不愧为我冥教教徒,自行了断吧。”

“领命。”说着,这一高一矮两个黑袍人拔出腰间别着的刀,直接夹在了各自的脖颈上。

“唉唉唉,等会。”看到这一幕的高欢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分别抓住这两个人握着刀的手。

“这是干嘛啊,多大点事啊,至于吗,快把刀收起来。”高欢惊慌失措的劝着这两个人。

这两人握刀的手被高欢紧紧抓着,不敢挣脱,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高欢。他们也不知该怎么办了。

“殿下,此二人冲撞了殿下您的圣驾,犯了教规,是不赦的死罪。”拿着判官笔的中年人说着。

“瞧你这话说的,我刚来也不知道你们这有什么规矩,反正我就觉得为这点事杀人太不值了,他们刚开始又不知道,他们那样对我不也是为了教规吗?我看就算了吧。“

“判官,殿下都说了,你就先算了吧。”这时,为首的一个白发老者说着。

“好吧,既然殿下有令,属下遵命就是,你俩还不快谢殿下。”

“属下谢冥王殿下不杀之恩。”那一高一矮两个黑袍人叩首谢恩。

“哎对了,你们怎么还跪着了,快起来,你们这都是什么毛病?”高欢上步拉起那二人。

“谢冥王——”说罢,众人起身。

“对了啊,我这还稀里糊涂的了,这是哪里啊?”高欢茫然的问着众人。

为首的一个白发老者说道:“禀殿下,这里是冥教总坛,冥城,再里面是冥宫。”

“冥教?总坛?冥城?冥宫?”都是什么对什么啊?我这下更糊涂了。为什么要叫冥教啊?还冥宫,听着怪瘆的慌的。”

“启禀殿下,冥教和冥宫的名字都是冥教创立之初由第一任冥王所起的。”白发老者作揖说着。

“哦哦,我看呐,也就是个噱头而已。”

“什么头?殿下刚才说什么?”

“哦,没什么,随口一说,你们不懂就算了。”高欢这才想起,这些人哪会知道什么是噱头。

“殿下不必急于一时,来日方长,慢慢来。来殿下,先入宫吧,其他的事稍后再说便是了。”

“啊,好,劳烦带路。”

“殿下,请——”

说罢,众人自动分站两侧,在中间空出一条路来,由两位白发老者在前带路,把高欢带进了这座古城。

一进城来,迎接高欢的是一间间小木屋,每一间都闪烁着点点烛光,非常典型的古代民房。穿过这大群小木屋又来到了一座城门门口,那里正跪着10几名身穿红袍的教徒。穿过这个稍小一点的城门看到的是几座宫殿,一座座宫殿静静的伫立着,放佛已经历过数十年的沧桑。穿过这些宫殿,看见的事一座非常庞大的宫殿,比刚才看到的那些要大得多。木质的宫殿通体涂的漆黑,青色的瓦片,黑色镶金边的大木门,大殿正面挂着一个巨大的匾额,上写“玄冥殿”三个大字。整座宫殿看着是那么的庄重,庄重中却又透着阵阵的阴冷。径直绕过大殿,映入眼帘的是又是一座座小殿,色调也依旧是黑色。

“殿下,这里就是您的寝宫,永安宫。”白发老者站在一座小点的宫殿门口低头说着。

看着面前的宫殿,正面挂着匾额“永安宫”,高欢壮着胆子走了进去。殿中的摆设很简单,但看得出都是花了大心思放置的。永安宫是一个大套间,分内外三间,最外面这间是大厅,正对着门口摆放着一张大大的屏风,多扇屏拼合而成的,通体由琉璃所制,用透雕的方式雕刻着一副青色的麒麟图。大厅右手边摆放着一张黑檀木所制的曲尺罗汉床,床榻旁带有围栏,围栏上雕刻着麒麟纹,雕工精细、复杂、庄严。仔细看去,扶手、榻腿上也都雕刻着这种麒麟纹,无不透露着高贵典雅的贵族气质。大厅左手边是一个房间,房间里面放着一张黑檀木制的八仙桌,桌旁整齐的摆放着四张同样黑檀木质的椅子。穿过大厅就是睡房了,正中摆放着一张沉香木质的大床榻,此床也有个说法,叫“千工拔步床”,也称八步床。它的基本构造就是把一张架子床安装在一个木制平台上,这个木制平台前沿要长出架子床的前沿两三尺左右,平台四角还要立柱,安插木制的围栏。两边还安置有小窗户。围栏和小窗户上面都要配以精致的雕花和装饰,不出所料,这里用的又都是青色的麒麟纹。窗前形成一个廊型空间,窗前两侧放置着一张小桌和一张小凳。为什么有这么个“千工”二字呢?顾名思义,是指制作这样的一张床需要花费的工时有千工之多,足以见得此床做工之繁琐,费工之浩大。

看到这些,高欢张着嘴,着一切的一切都太让人惊奇了。

“殿下,您先休息吧,属下们先行退下了。”白发老者作揖说着。

“啊——啊,好,你们先去吧,有事我再叫你们。”高欢稍稍回过来点神。

“属下告退。”说着,众人都退下了。

高欢赶紧关上了门。“唔——”长长的叹上一口气。这一切来得都太突然,完全超乎了他的想象,一时半会他还真有点接受不了。

“呀——”刚刚转过身来,高欢就被吓了一跳,因为他的身后不知何时跪着一个女子。

“奴婢参见冥王殿下,冥王殿下千岁。”那女子单膝跪地,双手抱拳,低着头轻声的说着。

“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没看见你?你怎么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