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之善为道者，微①眇玄达，深不可志②。
夫唯不可志，故强为之容曰：
予呵，其若冬涉水。
猷③呵，其若畏四邻。
严④呵，其若客。
涣⑤呵，其若凌⑥泽。
沌⑦呵，其若朴。
浑呵，其若浊。
旷呵，其若浴⑧。
浊而静之，余清。
安以动之，余生。
葆此道，不欲盈。
夫唯不欲盈，是以能蔽而不成⑨。
注释：
①微：视之而弗见。
②志：揣度。
③猷：yóu，道，言。
④严：敬也。
⑤涣：离散。
⑥凌：冰凌。
⑦沌：愚昧无知的样子。
⑧浴：06章“浴神不死”之“浴”。
⑨不成：“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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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行本：
古之善为士者，微妙玄通，深不可识。
夫唯不可识，故强为之容﹕
豫兮若冬涉川，犹兮若畏四邻，俨兮其若客，涣兮若冰之将释，敦兮其若朴，旷兮其若谷，混兮其若浊。
孰能浊以静之徐清？孰能安以动之徐生？
保此道者不欲盈，夫唯不盈，故能蔽而新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