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的时候,如花他们几人就先行离开了,说什么今晚凌晨再过来玩,我~~~去~~~还让不让我休息啊!我可是病号来的。你们两个兔崽子就那么喜欢我的病床?非要三个人挤在一张病床上睡?还天天晚上闹着不是打游戏机,就是说些鬼故事。非要折磨我这弱小的心灵,你们才甘心啊!
好不容易送走了他们几人,自个终于有个独处的时间了,不一会,却又来了个不请自来的人。
你说这丫到底怎么一回事啊?隔三岔五就来我病房报道,你说来探望我吧,她也总得说那么一两句话吧,她可老大牌了,每次摆着一副扑克脸,好像我欠了她几百万似的。
还有每次来到病房,她首先做的是丢下食盒,然后就大摇大摆地坐到沙发上,最后打开电视机,悠哉悠哉地看起电视来了。
哇!她真当我的病房是她的家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这天我还是如常一样,也懒得理她,自顾自地打开食盒,自顾自地吃起晚饭来,问我为什么敢动她带来的食盒,原因是她凌馨然敢对我动口动脚,却不会那么恶毒地想要毒死老娘我。更何况这食盒里面全是我喜欢的菜式,一看就知道是红嫂特意做给我,还外加了一个乌鸡汤。
说她城府深,心机重,也的确如此,或许她只用在了商场上;但跟她相处那么十几年,她的心思没那么坏,不会处心积虑的去害别人,她是个说一不二的人,起码敢做敢认。不像陆雅萱,那么懂得伪装自己。
吃完饭后,我想要喝杯水,却发现水壶是空的,正要下床之际,破天荒地响起了她的声音。
“我去倒给你。”话落,她起身离开了病房。
不一会,她拿来了一个新的水壶,往杯子里倒了点水,然后将杯子递给了我。
我莫名其妙地接过,莫名其妙地喝起水来。
喝完后,她居然还问我:“还要吗?”
我淡淡地摇了一下头,这,这丫哪根筋不对了?对我竟那么体贴?
“他还是没来过吗?”她一边说,一边从我手里拿过杯子,放在了桌子上。
呃?我抬眸,一脸的迷惑,说谁呢。
“御翎琛。”她转身,重新走到沙发上坐下。
闻言,我蹙了蹙眉。
她翘着二郎腿望着我,“她们没告诉你吗?”
“告诉我什么?”
“御翎琛跟陆雅萱解除婚约了。”
我听后,怔了。
他们两个解除婚约?什么时候的事情?
见我如此,她摁了摁遥控,关掉了电视,突然起身,走到了我床前,拉来了一张椅子,随后坐下。
“你怎么那么惊讶?对你来说,这不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吗?你终于如愿以偿了。”
我淡淡地看着她,她一脸的淡然自若,我完全听不出她话里的嘲讽之意,照理来说,她跟陆雅萱是闺蜜,站在陆雅萱的立场上,她应该狠狠地数落我,鄙视我一番才是,如今却如此云淡风轻地跟我说这么一番话,实在有些奇怪不是吗。
我收回目光,“你觉得我应该开心?”
“难道不是?”
我笑了笑,回道:“凌馨然,你这几天到底怎么一回事啊?或者是哪根筋不对了?专门给我送晚饭不说,还这么好心地告诉我这一消息?”
她蹙起秀眉,转头到处张望,沉默片刻后她才淡淡出口:“蓝一心,我嫉妒你,你知道吗?”
我很是无语。这不是废话嘛,你以前就经常说了。
许是看出了我心中所想,她继续往下说:“可这回我嫉妒的不是妈对你的宠爱,亦或者是靳尘为什么爱的人是你而不是我,而是嫉妒你,像你这样的人,怎么会有一群真正疼你、爱你、关心你的朋友。”
我~~~去~~~
我一直都知道你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的。
怎么像我这样的人啊!你啥意思啊你!学会拐着弯骂我了?
她看着我,眼中满是认真以及严肃,“蓝一心,你以后还是离陆雅萱远一点,或者正确来说,你要防着陆雅萱多一点。”
吓?啥意思啊这是。
等我反应过来,她人早已经离开了。
喂,说话不带这样滴。说一半不说一般,总让人猜来猜去的,有意思吗你。
待静下心来,我不禁细想了一下阵子。
我从未见过凌馨然这样子过,起码对我不是。可她刚才那么认真严肃的样子,也不是像警告我的意思,像是发自肺腑的知心话。
她这是怎么了?
她跟陆雅萱不是闺蜜关系吗?她怎么让我防着她闺蜜啊?
呵,这两人肯定发生了什么。
不过还好,她走了,我的世界又一次恢复了宁静。
不过这次宁静维持不到一个小时,又有人来打扰我了。
这天到底怎么一回事了?怎么这么多人来骚扰我啊?就不能让我静静地做一枚“静香”女孩吗。
听见敲门声,呵,这回来的是一个有礼貌的孩子了,懂得敲门了?懂得尊敬我这病号了?
可奇了怪了,这么晚了,有谁会来呀?看看都9点多了,TMD,早知道我在病房外挂着“谢绝探访”的牌子了。
“谁呀?烦不烦啊!”我不耐烦地喊道。
“是我。”
咦?金俞斌?这厮怎么这么有礼貌了?
“进来。”
他进来后,我顿然放下小说,背靠在病床上,一脸尽是鄙视之意,“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绅士的懂得敲门了?”
见他站着不说话的样子,我一脸的黑线,摆摆手,“光站着干怎么,坐啊。”
可待他坐下,又一言不发的样子,让我有些恼火了。这人好学不学,竟学起凌馨然那一套来了。
可不像他呀!他这个人话可多了,总有说不完的时候!可他今晚怎么怪怪的?沉默是金吗?哈哈!别说笑了。
“呀,金俞斌!你倒是说说话呀!不然你来我这里干什么?来看电视吗?诺,遥控器在你面前,你看呗。”我狠狠地讽刺了他一下。
他抬眸看向我,眼里有着异样的光芒,看不出是悲是喜,“韩泽初来过看你吗?或者说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些什么?”
吓?韩泽初?
你不说还好,你一说我就懊恼了。
自从韩泽初那次莫名其妙地离开我病房后,我问无艳,无艳说他身体有些不适就先行离开了。可那次以后,他就没出现过了,我问无艳,她说他店铺一直关着门,人不知去哪了,打他手机嘛,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你说他这个人到底怎么一回事啊?还让不让人省心了?
白灰尘也一直在找他,你说一个大活人的,好端端的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怎么一回事嘛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