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放狠话之际,御翎琛终于按捺不住开口了:“你怎么将自己搞成这副鬼样子?”听他语气,看他肩膀的起伏来看,我知道他现在肯定很生气。
可笑,他凭什么生我的气啊?
现在我忍住没吼他,没杀他,就是他的福气了。
“你给我闭嘴,看看你干的好事?别以为闹成这样,就如你所愿,你跟雅萱的婚礼照样举行,这个丫头,我绝不会让她进门的,门都没有。”我还没有吼他,老太太就厉声吼道,脸色极其难看。
她这一吼,我都能感觉到周围的气氛蠢蠢欲动的爆发着,矛头都指向了我这个不要脸的小三。
老太太,这下如你所愿了,我真的成了不要脸的小三了,被骂的偏体鳞伤,被人千夫所指是我不要脸的勾引你孙儿。
“奶奶,别逼我。”
“那你也别逼我,逼到最后我无计可施的时候,唯有对她最重要的人下手了,这结局我也不想看到,毕竟过了这么多年。”
“妈,适可而止了,心儿还是个孩子而已。”叶婉婷露出了极为不满的眼神,不禁严厉地喝斥了她一句。
叶婉婷说这话的时候,我留意到渐渐的,御翎琛的双手开始颤抖了起来,他侧身斜视着我,复杂的眼神里,痛苦、愤怒和无奈不断的交织着。
“梓殃,你真要这样的话,三弟不会放过你的,而我也绝不会原谅你。琛儿今日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你还想怎样?你还要他牺牲到哪个地步你才甘心?如果他死了,你是不是才醒悟自己做错了?”御老言辞锋利尖锐毫不留情。
果然,一听御老爷子这话,老太太顿时猛然睁大了眼睛,怒目圆睁,“御剑国,你只知道顾着兄弟情义,我可是你几十年的结发夫妻,我让琛儿牺牲什么了?儿时懵懂的爱也叫爱吗?是谁陪在他身边十多年的?是雅萱,反观这个丫头,现在恐怕早就忘记琛儿了,要不是琛儿前阵子一直跟她在一起,她能想得起来吗?我只不过替他选择更适合他的妻子而已,这个丫头向来娇纵野蛮,恃宠而骄,还有,你看看她现在这个样子,配得上琛儿吗?”说着说着,她一手怒指着我,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大,生怕别人不知道我性格似的。
呵,我哪里有她说得那么差了?
没错,娇纵野蛮是有那么一点,可恃宠而骄?老娘我什么时候有过了?
我怎么不知道?
还有,他们这一家人说的是啥呀?我怎么一个字也听不明白?是在打哑谜吗?
你们能说点人话吗?
让人一点即明白过来的地球话。
这时,陆雅萱翩翩而来,走到老太太身边,垂手执起老太太的手,放在手心里,轻轻地拍着,“奶奶,别动气,小心身子,我们一家人今天是来快快乐乐地吃顿晚饭的,咱们别为了这种小事伤了和气,啊!不值得。”
哇!这丫敢情是来唱双簧的。
听听,这声音温柔得都能滴出水来了,心都酥了,哄得她老人家本来阴郁的脸蛋一下子眉开眼笑的。
老太太反手紧紧地回握着陆雅萱的手,拍了拍,“萱儿,你说的极是,还是你最好,将琛儿交给你,我很放心。”
哇!人比人,比死人的,果真还是看人的。
看来,我站在这里碍了人家的眼,是多余的了。
我心理素质好,就不跟你老人家斤斤计较,可下不为例。
今晚这个哑巴我吃了算了。
你们不走,我走行不行。
刚要抬脚离开,御翎琛这厮好死不死地开口说话了:“我送你回去。”
呀,御翎琛,在这节骨眼上,你能闭嘴不说话吗?
这下可好了,他不止说话,还对我动手了。
他两步并三步地走到我跟前,脱下他那黑色西装外套,披在了我身上,还顺手地揽着我的肩膀,欲想揽着我离开这是非之地的,可我的脚却是纹丝不动,不知道为什么,死死地不肯跟他走。
这下,老太太恐怕火冒三丈了,只怕又要拿我来开刀了。
这不,一声响彻天际的声音回荡在酒店大堂。
“你们给我站住。”
我好无辜,我根本一步也没动过,就一直像刚才那样静静地站着而已哪,老太太。
“妈,心儿现在全身上下都很狼狈,您就不能让琛儿送她先回家吗?她一个女孩子这样子走到大街上,让人家怎么看?”叶婉婷适逢地开口,声音也有点大。
“妈,让琛儿去吧。”御董终于忍不住开金口。
“你果然跟你妈一样,手段高明得很,知道男人的弱点是什么?”老太太冷冷的看着我,咬牙咧齿地说道。
此话一出,几道声音同时响起。
“梓殃。”御老的责备声。
“妈。”叶婉婷的生气声。
“妈。”御董的不满声。
“奶奶。”只有御翎枫满脸忧心的声音。
同一时间,我感觉到身旁的御翎琛呼吸突然加重了,好像在极力压制着什么似的。
我一手推开御翎琛,上前几步,怒气冲冲地喊道:“御老太太,刚才敬重您老人家才没说些什么难听之类的话,但您说话给我放干净一点。”
“我说错了吗?那个家还是你的家吗?还是说你被姓凌的那个女人感动了?唤她妈了?也难为你叫的出口。”老太太句句带刺。
“你给我闭嘴。”我大声吼道,双手死死地握着,深深地压制住自己恨不得一手掐死她的冲动。
“琛儿,带心丫头先走。梓殃她疯了。”御老大声说。
其实御老话还没说完,御翎琛就拽着我的手强行拉我走了,但被我狠狠地一手甩掉。
“姓御的,别碰我。”话音刚落,我脱下搁在身上的西装外套狠狠地扔在了他身上,“口口声声说爱我,说护我周全,可你做了什么?你跟慕仲玄,南宫曜有什么两样?你跟他们一样,都处心积虑设局,让我往下跳。韩国发生的那一幕,根本是你自导自演的,你根本就不是爱我而吻我,而是在做给所有人看,是这样子吗?”
他目光一沉,眼神似鹰一般,他不但没有歉意,反倒质问我:“你认为我还不够爱你?是这样吗?你总在我跟白靳尘之间摇摆不定,我之所以答应结婚,原因很多,但更多的是逼你做出选择,可你呢?无动于衷,甚至一个人还跑去了韩国,我开始以为你去散散心,很快就会回来的,可不是,你不是因为我而去韩国的,你是有目的的,在你心里,我还是不够重要。最后,我不得不出此下策,让你逃也逃不出我身边。”
我被他这一番话深深地震撼住了。
他一向惜字如金,以前相处,与他对话,言语总不会超过三句,现在倒好,一溜烟说了那多么多,我却不知如何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