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这番话说罢,我觉得毛骨悚然,精神恍惚,被这个沉久悲惨的事实给深深地震撼到了。
枪因为走火而错杀了韩泽初的母亲。
而金俞斌的母亲因为愧疚而吞枪自杀了。
他们这两兄弟见到那一幕,这是一种永远无法抹去的切肤之痛,他们小小的年纪该如何承受得了呢。
我曾经也经历过。
这种痛,疼得彻骨,痛得揪心。
而造成这个悲剧的源头是韩哲力,倘若从一开始他专一而终,这个悲剧就不会发生,永远都不会。
这两个女人都爱错了人,错付了情,虽然爱没有对与错,哪怕只是一场感情游戏,但最终还是韩哲力辜负了她们。
突然想起昨晚韩哲力在车里说的话:她是我深爱过的女人,也是我伤过最深的女人。
莫名的,我有些同情温静了。
爱到深处竟是如此,只觉所有时光都是错付。她若早知道这个男人不爱她了,她会不会选择一条适合自己的路呢,或许放手是最好的选择。
男人都知道,女人的爱情,离不开承诺,没有承诺,就是没有将来。
韩哲力给过金俞斌母亲名分吗?又或者许诺了什么一辈子至死不渝的话吗?
明明没有,温静依然是韩哲力的正室。
她明明知道韩哲力已是有家室的人,却还要死心踏地跟着他,她落得这个下场也是应该的。
我抬眸,冷冷的眼神逼视着金俞斌,冷冷讥讽道:“你恨的人不该是韩哲力,而是你母亲,是她自己选择丢下你一人而已。”
话音刚落,他面无表情地瞅着我,下一秒,目光已渐渐变冷,冷得彻骨,一字一字喝道:“蓝一心,你说什么?”
“我说错了吗?她以为吞枪身亡就可以换回一切了吗?作为一个母亲,她有想过你以后的日子没了她会怎样吗?”句句如针,刀刀见血。
见他震惊无语,我继续往下说:“韩泽初不放过你那是应该的,是你母亲杀死了他的母亲,也是你母亲抢走了他母亲的幸福,倘若你母亲一开始选择放手,事情根本就不会发展到那种地步。”
闻言,他看着我,冷冷地笑了,“一开始选择放手?蓝一心,你母亲一开始选择放手了吗?”他边说边步步逼近我,“那你又有何资格来批判我妈?”
面对近在咫尺的他,我的牙齿紧紧地咬着唇瓣,一丝腥味在嘴里散开去,眼神游离而空洞,额头上满是密密的汗珠,渐渐地,我觉得体内犹如着了火一样,一团热量蕴藏在体内,似乎要把我焚毁。
我下意识地攥紧拳头,抬头,逼视着他,冷硬地说:“起码我妈是蓝煜寒名门正娶娶进门的,而你妈不是,说句难听的话就是情、妇。”
或许是我的话说的太绝了。
在这一瞬间,他彻底爆发了。
他一手狠狠地拽起我的手,另一只手握紧了拳头,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你敢再说一遍试试。”他怒不可遏地吼叫着,这声音像沉雷一样滚动着,传得很远很远。
我微微蹙眉,我的手被他拽得生疼,他力气很大,怎么甩也甩不开,甚至只会加重他拽的力度而已,徒劳无功。
“再不放手的话,别怪我动真格了。”我盯着他,冷冷地威胁道。
此言一出,他的脸色渐渐沉下来,被沉重的灰黑取代,又好像瞬间落到了冰点,但下一秒,他却诡异一笑,拈花带刺的,“那你就动啊!”
尼、玛、的。
我愤然抬脚,本想踢向他的脸的,谁知他好像料到了似的,反手拍掉我的脚,而他仍然抓着我的手不放,我不甘心,瞬间抬起另一只手朝他脑袋劈去,哪知他侧身避开,同时拽着我的手用力一扯,我差点就闪亮亮来了个一字马了,辛亏我反应快,动作又快,瞬间抓住他的浴袍领子,可他反应也快,他另一只手瞬时牢牢地抓住我手腕,一个用力,来了个过肩摔,哇,我的老腰啊!
高高在上的他嘴角带笑地俯视着躺在地上的我,这下可好了,我的两只手全被他拽住了。
他说:“这就是你的真格?那你未免太少看我了,哦,忘了告诉你,我在韩国服过六年兵役,上士军衔。”
什么?
上士?
你尼、玛、的也是军人?
卧、槽!你又不早说。
怪不得力气这么大了,比白灰尘有过之而无不及。
现在我连“死”的心都有了,老娘我肯定打不过他的。
早知道我当初应该参军的,管它什么短发呢,只要不是剪光就行了。
现在可丑大了。
可看到他那让人欠扁的笑容,我十分觉得刺眼。
尼、玛我也算是个练武十多年的人,我不信不能与他这个当兵六年的人打成平手。
好,是时候使出我那十多年的看家本领了。
念及此,我连忙抬脚,杀了个回马枪。
刚才那一停顿,他来不及反应了,肩膀被我狠狠地踹了,只见他松开拽住我的另一只手,揉了几下他的肩膀,趁这空隙,我连忙反跳起身,现在可轮到我拽你的手了,说时迟那时快,我立马抓着他的手,借力一跳,跳到了他的后颈上,双手反射性的死死地困住他的脖子,哪知他一个反身,将我撂倒在餐桌上,哇,我的衣服,可我管不了脏了,连忙翻身,将他拽到了地上......
接下来打斗的场面很暴、力,也很“血腥”,简直惨不忍睹。
不知打了多久,也不知道打破了多少东西,直到我们两人都气喘喘时,我们都默契地住手不打了。
呼~~~我累得一头倒在了歪斜在地上的沙发背上,浑身都是痛。
尼、玛、的!这厮懂不懂得怜香惜玉了?竟然手下不留情的。
“......蓝、蓝一心,你真的是女人吗?”离我半尺,一直躺在地上大气不接下气的金俞斌灰溜溜地开口说道。
“这个......下场就是要警告你,千万别得罪练过架子的女人。”我大呼一口气,心跳得剧烈。
“先不说这个,蓝一心,这个房间里的所有损失我会记到你账上去的。”
他说完,我不禁抬头环顾一周,嗯,这个场面我见过,凡是动作电影里面必不可少的“大制作破坏”,只不过少了子弹的痕迹而已。
不过我得出了一个结论,“嗯,这个房间隔音效果极好的。”“厮杀”了那么久,居然没人敲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