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手指在她的腕上僵持了半响,淡淡的启唇,“陪我吃饭。”
“我不要。”她想也不想就拒绝,然后用力想要挣开他的手。
可是男人的力道太大,不容置喙的握紧了她,目光对上她冷淡的眉眼,淡淡的勾唇,菲薄的唇间吐露着凉薄的话语,“欢儿,最近很多人都在参奏平阳王。”
参奏。
夏情欢呼吸一滞,垂在身侧的手蓦然就僵硬了。
下一秒,狠狠瞪着他,娟秀的眉毛紧紧拧成一个结。
男人唇角的弧度似乎更深,只是其中的自嘲也更浓重,“欢儿,坐下来陪我吃饭,恩?”
夏情欢僵硬的站在原地,许久都没有动。
“你知道你这样威胁我,只会让我更讨厌你么?”
“我知道。”
从她入宫开始,就是他在强求。既然已经被讨厌了,那讨厌的多一点还是少一点又何妨?
他只想,时时刻刻跟她待在一起。
夏情欢垂眸坐下了,一声不吭也不看他,就这么面无表情的坐在他身旁。
尽管味同爵蜡,男人还是优雅而缓慢的把碗里的东西吃完了。
然后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欢儿,不是不记得过去的事情么?平阳王府的事,你也想管?”她眉心一蹙,男人又道:“朕说过的话不会反悔。你不必担心朕对你父王怎样,朕只是奇怪。”
夏情欢别开视线,“叶落说过,那是我父王,对我很好。”
男人低低淡淡的恩了一声,“那他是怎么说朕的?”
欺负她、害的她坠崖的凶手么,所以她才这么讨厌他?
或许也不是,毕竟她昨日看到他的时候还不知道他是谁。
正如她所言——只是本能的厌恶而已。
“她没有提过你。”
“……恩。”
……
叶落回到住处的时候,看到彩衣已经满脸焦躁的守在门口,见她回来,立刻匆匆赶过来。
“怎么样,你怎么回来的这么……”
彩衣看她的时候,眼神也捎带着往她身后瞟了一眼,声音戛然而止。
“她人呢?”
“你不是很讨厌她?”叶落似笑非笑,“她回不来,不是正好如你所愿吗?”
“……”
是啊,正好如她所愿。就像她昨日与夏情欢说的那般,明明已经把那个男人害的那么惨,命都快没了,为什么还要待在这里继续祸害他?
可是突然看不到她,心里却没有半点觉得窃喜。
“她真的,是被权墨栩带走了吗?”
叶落淡淡的垂眸,脸色淡了几分,“恩。”
彩衣眉头蹙得更紧。
“可是……”她顿了片刻,才抿着唇继续道:“你不是很厉害吗,为什么会这样?”
“我突然不厉害了,很难猜吗?”
彩衣瞪大眼睛,“你又复发了?”
她也不知是担心叶落还是担心冥王,脸色愈发的纠结,“那你现在还能不能……”
叶落淡淡的摇头,抬脚继续往前,“放心吧,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他有事的。”
只有他没事,才能保住她想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