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什么?”夏情欢追问,“没选错人?”
平阳王却不再理她,咳嗽了一声,避开这个话题,“既然已经打算好过几日就走,那这些日子就好好陪陪你母妃,她一个人也寂寞。”
夏情欢压下心底疑惑,嗤笑,“父王才是陪母妃一辈子的人。”
说完果不其然又遭到平阳王一记瞪视。
其实她时常不懂父王的意思,觉得父王不像表面上那么坏、但也不像表面上那么“纯”,对她好是真的,可这“好”究竟有没有掺杂其他东西,也说不清楚。
很复杂的感情,只能暂时放在一边,不去想。
吃了东西回到房里,皎洁的皓月已经高高挂起,没等她进去,房间里已经燃起了一豆烛火。
夏情欢料想是权墨栩来了,可是身后脚步声传来的时候,当她回头,却看到男人正缓步朝她踱来。
她愕然,“你……”
“看到本王跟见了鬼一样?”权墨栩不悦的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刚才本王说过会来,你不是答应的好好的?”
夏情欢咽了口口水,“你刚来?”
“你以为呢?”
“那……”
她房里的灯是谁点的?难道是书枂?
权墨栩见她眼珠子骨溜溜的转,一看就知道不怀好意,禁不住又在她脑门儿上叩了一下,“打什么鬼主意!”
夏情欢捂住头,往后退几步,“你干什么!”
臭男人竟然敢敲她头,忘了他们现在还在吵架吗?这种时候不温柔点儿,等着离婚吗?
她怒瞥他一眼,“我什么时候答应你来了?”
说着就掉头往房里走去。
跑的太急,没注意脚下的石阶,加上天黑了不好辨路,踉跄着险些绊一跤。
权墨栩刚要伸手扶她,她却已经摇摇晃晃的站稳,眼神蓦地一亮,“嘿,不错!学了几天基本功,应变能力都变强了!这么有潜力,以后肯定神功盖世!”
“……”
权墨栩面无表情。
一连好几天,两个人都是维持着这样的状态。
白天画萝训练她的基本功,而权墨栩则在她的院落里做他的事,偶尔看她一眼,间或指导两句。晚上他也不会留在平阳王府用膳,回去之后大约过几个时辰再过来,搂着她一块儿睡觉,第二天早晨再离开去上朝。
不管外面的风言风语如何,两人都无视。
就像是——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谈了一场美好的恋爱。
倒是把婚前的恋爱生活给补足了。
有时候权墨栩也会想,这样很好,起码她不吵不闹不抗拒他的亲近,所有的生活都跟从前没什么区别——当然,除了夜深人静之时,十分不美好!
明明温香/软玉怀,却只能看不能吃,简直就是生理和心理上的莫大摧残!
不过这样的日子持续的并不久,很快,就出现了问题……
这一日,依旧是个美好的艳阳天,夏末秋初的天气有些微的闷热,风声有些聒噪。
夏情欢在院中训练了一下午,额头上都冒了细细薄薄的一层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