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非逸,我只是为了提醒自己……”
提醒自己?
男人无措的看着她,心底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大掌扼住,狠狠的收紧,痛的不能自已。
“你要,提醒什么?”
画惜嘴角的弧度扬的更高,脸上的冷色也更浓,只是她的手心却紧紧的抓着床单,透过那层薄薄的布料,甚至还能穿透到自己的掌心里,掐的鲜血淋漓,“提醒自己,不能再被你抓回去。因为我实在不愿再见到你,实在不愿再……跟你相处。”
权非逸重重一震。
怎么可能呢,她一定是骗他的。
就算再恨,就算再想远远的离开他,可那个时候她已经离开他了,何必再做这些伤害她自己的事?她应该做的只有保重身体逃的更远才对……
“不……”
“权非逸,你别自欺欺人了。”
手心里的指甲悄然崩断,画惜咬着嘴唇,尝到了血腥味。
忽然觉得这样的疼痛好像已经许久没有尝过,将她这么长时间以来的憋闷也发泄出来,原来她已经不正常了,越痛才越觉得舒服。
“现在,可以出去了吗?”画惜道。
或许是这个事实对他的打击太大,所以,他就连反驳的话也忘了说,怔愣的看着她。
脑子里乱糟糟的,他的目光再次落在她胸口斑驳的伤痕上,眸底刺痛的厉害,可他偏偏又像是自虐般的看着她,仿佛要将这样的伤透过双眼映入自己的心口。
他颤抖着伸出手,轻轻的替她把衣服穿回去,整理好,然后才停下来。
“我知道了。”
哑声丢下一句话,他转身,离开了这间屋子。
……
男人突然闯进来的时候,离御已经睡下了。
他莫名其妙的被人从床上拎起来,因为没有反应过来的缘故,所以直到那一拳头的拳风落在他脸颊周围咫尺之遥的时候,他才将人挡住。
看清楚对方是谁,他冷冷的嗤笑,“四王爷这是做什么,深更半夜跑到我这里来,就是为了打我?”离御眯起眼睛,不屑的嘲讽,“就算你得手了又如何,难道画惜就会喜欢你?”
“是谁,将她伤成那样?”
权非逸揪着他的衣服,狠狠的骨节泛白、青筋暴露,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道:“你既然跟她在一起,为何没有好好的保护她?为何会让她变成那样?”
离御脸上的神色一僵。
“看来,你也知道这件事!”
权非逸始终窥探着他的神色,自然不会不明白这样的僵硬代表什么,他菲薄的唇冷冷抿成直线,“就算是她自己要这么做的,你难道不该拦着她吗?她既然喜欢你,自然会听你的话,你为何会让她整日整日做出这样的事情!”
若是一次两次也就罢了,毕竟,不可能时时刻刻看着她。
可是冰冻三尺、绝非一日之寒。
这男人早就知道、早就发现,为何还要继续任由她胡作非为?
离御神色古怪的看着他,“她是这么跟你说的?”
伤害自己?
莫非他以为,画惜是在自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