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帮过我很多,而且他已经回到西夏了,这么做对他没有任何好处,他没理由要……”
“怎么会没理由?”
权洛凡怒极冷笑,她现在是在告诉他那个男人对她有多好?
“他的理由就是离间我们之间的感情,或许当初就是他嫁祸给你的!”他清晰的看到她眼底骤变的神色,胸口仿佛堵了一口气,闷的不上不下,“宋相思,你凭什么这么相信他?”
“因为他对我好!除了我爹娘,除了皇嫂,只有他对我好!”
什么夫妻,什么亲妹妹,都是假的。
他们甚至不如一个外人对她好。
就算是陌生人,也不会那样肆无忌惮的伤害她……
宋相思急喘了几声,胸口因为她激烈的情绪起伏,牵起冷笑,“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
四目相对,彼此都用自己最锋利的棱角去刺伤对方。
权洛凡薄唇抿成直线,“你是故意惹我?”
“我只是就事论事,你要是觉得我在惹你,那么七王爷,想要怎么惩罚您尽管吩咐就是。”
“你……”
她总是有办法把他堵得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权洛凡费尽力气才把自己的怒气压下去,“宋相思……”
“你好好休息吧。”
她突然不想再听他后面的话,“我看我在这里你也没法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这一次,权洛凡没有再拦着她。
此时方知,当初他口口声声诉说着对另一个人的信任,对她的伤害有多深。
哪怕当时设身处地也无法理解的痛苦,唯有如今身临其境,才能体会其中意味。
刚才看着她为拓跋盛辩解之时,他的心里是从未有过的怒与妒,连他自己都无法想象。
……
宋相思一个人近乎狼狈的走在大街上,脸色很不好看。
重新回忆着权洛凡刚才说的话,这件事还跟西夏有关……她从未去过西夏,自然不会跟人结怨,确实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拓跋盛,二是其他人假借拓跋盛之手对她出手。
她不希望是前者,可若是后者,那么可能的几乎只有宋胭脂。
当初宋胭脂在西夏生活了那么久,要想勾结到一些杀手也不是什么难事。
宋相思的脚步不由顿住,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中刺眼的火球,那光线让她的眼睛完全眯起。
可她也不希望是后者,怎么办?
“美人,一个人站那儿看什么呢?”
身后低凉邪魅的声音传入耳膜,宋相思下颚微僵,低头重新往前走。
男人手中折扇一摇,唇角勾起若有似无的弧度,“每次见了本侯都这么避之不及,当真是令人难过。”他缓缓走过去,“当日在安乐侯府的时候,难道本侯得罪你了不成?”
他的步子到底比她大,宋相思也不可能用跑的,没几步就被他追上来。
那折扇的凉风刮过她的脸颊,盛夏之际确有徐徐凉意袭来。
宋相思只好停下来,扭头道:“侯爷好兴致,一人出来逛街。我还有事,不奉陪了。”
夏绝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