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些事就是这么诡异,大白不能离开这里,简直莫名其妙……
像是被下了某种古怪的禁书,就跟凤凰山这个地方一样,只有她和权墨栩能进来,上回在军营的时候听小黑说,其他人都进不来,彩衣这次也失败而归。
她叹了口气。
“怎么了,马上就能找到绛珠草了,不高兴?”
男人听到她的叹息声,不由揉了揉她的脑袋。
夏情欢强撑着笑,无奈的摇摇头,“只是想到以后没什么机会来这里,有点舍不得大白。”
那只蠢老虎也不知是不是听懂了他们说话,竟突然停下来,转过庞大的身躯看着她。
然后,用力的摇了摇脑袋,活蹦乱跳的。
夏情欢一片茫然。
权墨栩幽暗的目光在旁深深的凝视着她,晦暗的眼底一片复杂。
她舍不得大白,那么,如果有朝一日他也离开,她是不是也会舍不得?
有时候他会自私的希望是,有时候却又希望不是。
如果她当真舍不得他了,他又无法挽回那不可逆转的结局,该如何是好?
已经伤过她几次,不忍心再有下一次。
“大白劝你想开点,上次一别不是也以为见不到了,结果还不是因缘际会又见到了?”
“你说的也有道理,只不过人总是想不开,喜欢的东西和喜欢的人就想时时刻刻见到。”
别说是时隔一年,真要喜欢到一种境界,哪怕是一分一秒也不想分开。
她似乎有点开始理解权墨栩当初非要困着她的行为。
大概,根本放不开手。
但凡有那么一点点放手的可能性,他或许都不会强留。
“前面有条河。”
在她细细的打量中,男人忽然开口,转过来看了她一眼,正巧就撞上她黑白分明的双眸。
她一愣,慌忙错开视线,脸颊隐隐涨红。
“噢……”
“你刚才偷看我做什么?”
“我哪有!”
“我看到了,你躲也来不及,狡辩也没有用。”
“……”
夏情欢气急败坏的瞪他一眼,她发现这男人真是越来越得寸进尺,果然还是前阵子那种相处模式比较好——起码她是女王,他只能是……霸道却求而不得的忠犬?
结果现在倒好,他又成了高贵的陛下,而她……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反正是被欺负。
权墨栩看着她的愤愤的模样,勾唇淡笑,“好了好了,让你看还不行吗?不用恼。”
“……”
她觉得自己还是扯开话题更好,“那条河也不知道多深,我们要怎么过去?”
权墨栩皱眉看了一眼,走到河边,扔了块石头下去。
安静的并不分明的声音,夹带着某种深邃的连回音也听不到的深沉。
他转过去,脸色并不好看,“不能直接过,水太深,容易出事。”
而且河面的跨度很大,没有支力点,甚至不可能用轻功飞过去。
“难道我们要做个竹筏?”夏情欢皱着眉道。
没想到这时候,白虎又屁颠儿屁颠儿的走到他们面前,前爪伸出来,将他们往背上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