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情欢和叶落也正好看到了他,神情都是微妙的一变。
权墨栩整个人僵立在原地,就这么不远不近的目光注视着她,神色间是难以言喻的复杂深邃,夹杂着某种不经意流泻的伤痛。
她的架势,他不会看不出她是要做什么。
所以他以为的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终于要随着这件事的解决,就这么结束了吗?
若是早知如此,他就不会让这件事这么快结束。
还逼得那个女人狗急跳墙,弄死了母蛊……
或许是现场三个人气氛实在尴尬,叶落轻轻咳嗽了一声,打破了这份沉默。
“陛下。”
权墨栩敛眉,缓缓朝着两人走过去。
目光却自始至终落在夏情欢脸上,灼灼的视线几乎要将她刺透!
夏情欢本能的闪避了一下,叶落没看她都能感觉到她的僵硬。
这样的僵硬,可最初的冷硬抗拒是不一眼的,截然不同的!
所以这段并不算很长的时间里,她的心,其实又发生了变化是吗?
叶落叹了口气,“欢欢……”
“朕有话跟她说,你回避。”
“……”
叶落气得翻了个白眼,虽然她本来就想回避的,可是听到男人的话,还是呕的要死。
“陛下,欢欢要跟我走了,您没瞧见吗?”
“朕会当做没看到。”
男人薄唇轻启,一字一顿。
深邃的目光缓缓移到叶落脸上,终于褪去了所有炙热的情绪,转为淡漠,“叶落,你若是不走,正好朕有事要问你——去年见你的时候,你怀孕了?”
“……”
叶落完全没想到他会问起这个,神色蓦地僵住了。
舔了舔嘴唇,“陛下,您不会也对我有意思所以对我怀孕的事这么感兴趣吧?那个……虽然我上次跟您说了些不该说的话,不过事后想想,我好像还是更喜欢我原来的男人。”
她讪笑两声,“您有事就慢慢说吧,我在外面等着!”
然后抱着孩子一溜烟儿的跑了。
夏情欢有些懵,这好像不是权墨栩第一次提起孩子的事,也不是第一次提起叶落怀孕的事,为什么他会对叶落去年怀孕这件事这么感兴趣?
可是这样的疑惑,很快就被他犀利的洞彻人心的视线吓没了!
“你,你有话跟我说?”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么不中用,顶受不住压力,率先开了口。
“你不会走的。”
“……”
男人的眉心缓缓蹙起来,双手握着她的肩,喉结滚动,低哑的嗓音透着不容忽视的脆弱,“欢儿,朕答应你会解饭团身上的蛊,为什么你还是要走?”
夏情欢眸色一闪,别开视线,“我从来没说过我不会走!”
“你为什么要走!”
男人蓦地低吼出声,不容分说的一把将她扯入怀中。
明明胸口的伤已经愈合了,可是此时此刻,却痛的仿佛重新被刺穿了一样,连呼吸都疼。
由内而外的蔓延,像是要将他压垮。
身上被他巨大的力道紧紧箍着,整个人贴在他的胸口,几乎要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