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夫人见状,不由得吓了一跳:“徐先生,你不要自残啊,手不要了?”
狄文的一帮亲朋好友也目瞪口呆。
砰!
滋滋!
道火四溅。
锁芯被一拳毁掉。
管你是什么特种防盗门,也经受不起徐甲道火的洗礼。
咣咣!
在众目睽睽之下,徐甲又是连着两拳砸在了防盗门上。
哗啦!
防盗门生生被徐甲用一双拳头给砸开了。
所有人都惊得瞠目结舌。
“这家伙好厉害,若是去打拳击,一拳还不得把对手给打死?”
“就是,就算是咬耳朵的泰森也不行啊。”
……
徐甲带着狄夫人和狄飞燕刚要闯进去,刘其山却从门口走了出来,气呼呼的怒吼:“干什么?干什么?大呼小叫的,里面正在会诊手术呢,惊扰了病人,算谁的责任?谁,到底是谁在闹事,站出来?给我站出来!”
刘其山背着手,颐指气使,死死盯着徐甲,冷笑道:“是不是你带头闹事?你就是徐甲?”
徐甲脑子一转,反问道:“看来,刘星泉已经向你通风报信了?呵呵,你在ICU病房,居然还能接刘星泉的电话?你这样对病人负责任吗?或者是,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企图?”
“你……”
刘其山一愣,意识到自己说走嘴了,不敢再和徐甲说话,而是向狄夫人和狄飞燕说:“你们这是干什么?里面正在砸门,不知道狄经理正在手术吗?出了差错,影响了救治,算谁的责任?”
狄夫人赶紧说:“刘院长,徐甲是我请来的神医,我要徐甲立刻给狄文治病。”
“开什么玩笑?”
刘其山斜着瞟了徐甲几眼,冷嘲热讽的问:“你才几岁?上过什么医学院校?什么学历?有过临床经验吗?年纪轻轻,也敢称为神医,真是笑话。”
徐甲冷冷道:“我不想与你废话,也不用你管我什么学历,我只是想要救活狄经理,狄夫人,时间很紧张了,你要尽快放我通行。”
狄夫人焦虑的催促:“刘院长,其他的你不用管,我现在就想要徐甲给狄文治病,你的好意心领了,别的不用多说。”
“那怎么行?临时换人?晚了。”
刘其山堵在门口,针锋相对大吼:“里面七位专家正在手术,已经再给狄经理换血输液,伽马刀穿刺,激光扫描,如此关键的诊治,做了一半,这时候怎么换人?出了事情谁来负责?”
此言一出,狄夫人被唬的一愣一愣的,心里也慌了。
围观的亲朋好友也劝慰狄夫人和狄飞燕。
“狄夫人,手术进行一半,不能换人啊,不然留下烂摊子,怎么收拾?”
“没错,输血万一控制不住,那就危险了。”
“从救治常识来说,也不能临时换人,这是大忌啊。”
……
被众人七嘴八舌这么一说,狄夫人开始犹豫起来。
刘其山眼中闪烁着一抹精光,又对狄夫人“语重心长”的说:“狄夫人,你醉心修道,才会被徐甲蒙蔽,进而相信徐甲,相信道医。可我是唯物主义者,根本不相信道术,更不相信什么神医,我是院长,不能被肤浅的唯心之术蒙蔽了双眼,我要为病人的生命负责任。”
此言一出,掷地有声。
所有人都觉得刘其山说的在理,是个救死扶伤的好医生。
狄夫人被彻底的说服了,无可奈何的说:“那就等一等吧。”
徐甲反问刘其山:“你口口声声说你是唯物主义者,但赫赫有名的大巫师——易卜拉欣,却是你最敬重的顾问,你怎么解释?”
“这……”
刘其山没想到徐甲一句话就将他逼入了死角,憋得脸红脖子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徐甲又说:“你明明相信巫术,却言之凿凿的说你是唯物主义者,这说明你是一个虚伪,爱撒谎的家伙,现在,你阻拦我进去救人,口口声声为病人负责任,又有几分可信呢?”
“你,这个……”
刘其山心思完全慌了,结结巴巴的说:“徐甲,你少血口喷人,我救死扶伤一辈子,岂容你小子毁我的名誉?”
狄夫人听着刘其山和徐甲对峙,心中完全乱了,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徐甲没时间和刘其山斗口,向狄飞燕说:“你妈妈已经没有主意了,现在就看你的态度。你是相信我,还是相信刘其山?你爸爸的性命,就掌控在你的手中,飞燕,时间不等人了……”
“我懂得!”
狄飞燕看着徐甲清澈的眼神,心中有了主意,向刘其山说:“刘院长,我以狄文女儿的身份要求你,必须立刻为我爸爸换医生,你若是不同意,我就认定你是故意刁难,故意害死我爸爸,那后果你承担不起,快,你让开吧。”
听着狄飞燕说的这么决绝,刘其山就知道再也拖延不了了,心里非常沮丧。
可就在这时候。
ICU病房中传来了急促的报警之声,红灯也闪闪发亮。
懂行的人都知道,这是病人进入弥留之际的信号。
这个时候,基本已经放弃了救治,至少在生理上,病人已经死了。
刘其山听到报警声,眼神惊愕,睁得老大,心中却终于松了一口气。
狄夫人听到报警声,白眼一番,直挺挺的晕死过去。
狄飞燕也懵了,六神无主。
徐甲一掌拍在狄飞燕后颈上,将她拍醒,安慰道:“别怕,有我呢,狄经理死不了,就算是死了,我都能让他死而复生。”
刘其山心中得意,却满脸悲痛的看着徐甲:“好吧,我同意了,你可以进去给狄经理治病了,不过,我可告诉你,万一狄经理有个三长两短,你无法撇清责任。”
这厮是个老狐狸,立刻将责任推到了徐甲的头上。
徐甲盯着刘其山看了好几眼,冷冷道:“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刘其山道:“什么秘密?”
徐甲盯着刘其山:“你脸上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可是,你的心在笑,甚至于是在哈哈大笑,我说的对不对?”
“对……对什么对?我没笑,我……我很悲伤……”
刘其山被徐甲一语道破了心里的想法,惊得茫然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