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了江家,江振阳紧咬着牙关,面色凝重。
“爸,我就说让你别去找那丫头,你以为她会那么逆来顺受?她再也不是当初的那个江慧桢了。”
江振阳儿子所说的话,倒是提醒了江振阳什么,同时也让他变得更加愤怒。
江慧桢跟江振阳来了一次摊牌,而且还狠狠的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
江振阳冠冕堂皇的抢走了江慧桢手中实权,代替她掌控江氏集团,架空她的权利,没想到这丫头悻然离开。
并且放言,她会拿回原本属于她的一切。
江振阳胆怯,没有了江慧桢这个筹码,江氏集团还能否继续好好生存下去,这是一个致命的问题。
同时,还有另外一点,那就是田家的反应。
江振阳包票打出去了,现在没有办法兑现诺言了,就算是将他嫁出去,也得有人要啊。
无形的压力,让江振阳无法喘息。
“必须尽快给田家一个交代,要不然江家就会腹背受敌,真要到了那个时候,局面会变得异常尴尬。”
“家主,要不然我们想办法把慧桢丫头绑回来吧?主要生米煮成了熟饭,相信慧桢丫头也不会怎样。”
有人建议。
“不错,和江家的家族利益相比,一个臭丫头的幸福又算得了什么?”
江家的族人附议。
“行了,你们都别说了。各自尽己所能的规劝吧,无论如何,我都是她的叔叔,这丫头从小脾气就倔强,我理解她,不想逼她太紧。”
江振阳声音忽然变得柔和了下来,仿佛很关心江慧桢的样子。
“家主,慧桢那边倒是没什么。主要是那个徐甲,我相信如果没有这个臭小子捣乱,慧桢也不敢悖逆我们的意思。”
一个家伙说出了内心的担忧。
江振阳立马闷声。
宁可绕道,不要招惹一个你惹不起的人。
在江振阳心里,徐甲就是这样一个可怕的存在。
徐甲屡次威胁到江家,并且让江振阳丢尽了颜面,这让他对于徐甲内心充满仇恨,却又无可奈何。
江振阳走后,徐甲便出现在了江慧桢的眼前,看到了徐甲,让还在深思之中的江慧桢猛然间一愣。
她不敢朝着徐甲看,生怕徐甲看出什么。
“你没什么事儿想要对我说么?”
徐甲问道。
“爷,刚才我叔父他……”
“哈哈,跟你开玩笑呢。我其实都听到了,你做的对。面对那样的家伙,就不应该妥协。”
徐甲支持江慧桢的做法。
可就在这个时候,江慧桢忽然说了一句很令人意外的话语:“爷,我和瑶瑶不同,我也许只是表面坚强,我知道江家的人都在利用我,可是……江氏集团终究是我父亲的产业,我不希望就这么完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想要按照那些混蛋的意思去嫁给那个田奎?”
“当然不。不过……我现在还没有什么两全之策,这才是我最最犯难的地方。”
江慧桢低下头,脸上密布着愁云。
“我是不会容许你犯傻的,你是我的女人,这辈子都是,我不容许任何人伤害你。”徐甲将江慧桢揽入了怀中,悄声安慰:“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我处理,你不用担心。”
“嗯。”
江慧桢感激的点头,轻轻依靠在了徐甲肩头。
江氏集团的事情,即便是江慧桢不说,徐甲也会搞定的,毕竟江氏集团背后牵扯着很多利益,和联合集团利益本身也关系紧密。
有人可以扭转局势,掌控命运,也有人总是被动,永远都只能是别人手中的傀儡和砝码。
田奎和田坤就是如此。
田奎在上次被徐甲抓了之后,没几天就中毒身亡。
田坤也因为徐甲,被吓得好几天没敢出门。
他坐在房间里,时不时的朝着墙面上的钟摆看着。
他掌心伸出了不少汗渍,神情恍惚。
哥哥田奎的猝死,就好像是在田坤的心窝上扎了一把刀子一样,很快他便得了重病,一种很奇怪的病。
他到处求医,可惜没有什么医生能救治。
后来他让人从国外找了很多血液还有心脉血管方面的专家,希望他们能挽救他的性命。
在经过了几周观察之后,抽取了很多血清样本,对方表示需要进一步观察等待结果。
人在死亡面前,总是那么畏惧。
田坤感觉好像被人掐住了喉咙一样,快要死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医生手中拿着一份报告朝着田坤走了过来。
“医生,我现在怎么样了?没什么大问题吧?”
田坤这个人自大而嚣张,从不会将任何人放在眼中,不过这次不同,他变得乖巧了不少,对医生很客气。
“田先生,我们经过了反复的论证和化验,我们觉得你身体之中存在一种很奇怪的毒素,这种毒素暂时还不会致命,不过会让你男性特征越发衰竭,最终死去。”
男性特征衰竭?
那不就是代表不举么?
从另一个层面上理解,搞不好还有成为人妖的可能。
田坤听到这,已经无法再淡定了。
作为一个男人,如果不能威武,和死了又什么分别?
“能治好么?”
“我们会尽力而为的。别给自己太大压力,要不然对病情可不好。”
田坤发飙,声音越来越大:“少特娘给我来这套,告诉你们,如果不能帮我治好,我就杀了你们!”
医护人员虽然都是从国外请来的,但对田坤也知道一些。
这个家伙就是一个出了名的无赖,他们根本惹不起。
医生无法做出任何承诺和保证,只能尽己所能的说道:“我们只能这么说,没有什么太大的把握。”
“你们这帮混蛋,就知道拿老子的钱,却又不肯给老子办事儿!”
田坤情绪失控,医生被他疯狂的样子唬住。
田坤为了自己后半生的幸福,只能委曲求全。
他给家里人去了一个电话,随后将大致情况说了一下,便昏昏睡去,开始求医之旅。
针对徐甲的几次行动相继失败,武藤胜男显得相对平静,不过冈本次郎很是郁闷。
在进行了新一轮部署之后,冈本将关注的目光放在了田家还有江家。
这两大集团,是足以撬动整个联合集团的撬杠,如果可以彻底将他们拉拢到身边,那些所谓的墙头草,也会立马跟过来。
为了缓和与徐甲之间的关系,受武藤胜男委托,冈本次郎去找了徐甲,希望能够暂时维系一下彼此间冲突。
面见徐甲,冈本次郎面带不屑。
在他的眼中,徐甲终究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小匹夫罢了,根本就不够格与他对立。
冈本次郎和徐甲简单交流了一下,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虽是敌对,不过在大的场面上,双方却保持着异常的平和。
谈话之间,徐甲电话响起,可他就当没有听见,从始至终都没有接。
“徐先生,您的电话。”
冈本提醒。
“我知道,我的耳朵素来很好。”
“那你……”
“我不想接。”
冈本次郎细眯着双眼,眼神深邃。
他在想,这一切到底是不是徐甲精心安排的,想要在他的面前给他来一个敲山震虎?
电话那头,田坤近乎崩溃,恨不得立马把电话给砸了。
他接连好几次给徐甲电话,结果徐甲都没有接。
他快要挂了,国外的所谓医学专家让他花费了不少钱,但依然无法找到任何安全感,所以他希望寻找徐甲帮忙。
田坤这辈子都没有这么憋屈过,没有人敢招惹他,这也导致了他个性嚣张,完全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接连几次没有接,冈本次郎不淡定了,他朝着徐甲看着,主动请缨:“我可以帮你接么?”
徐甲没有回答,冈本次郎走上前去,抓起了电话放在了耳边。
“草泥马,你特么的什么玩意儿?!”
电话才接通,冈本次郎便听到了一阵骂骂咧咧。
电话开的是免提,所以声音很大。
徐甲在一边笑着,冈本的脸色超级难看:“我是冈本。”
电话那头忽然停顿了一下,应该是愣住了。
田坤躺在了医院里,内心恐慌。
他想要打电话给徐甲,希望徐甲能够出手帮他医治,谁知道打了那么多电话,总是没人接,这让他很气恼。
“冈本先生,怎么会是你?”
“我来找徐先生商谈一些事情,怎么,你找他有事?”
冈本次郎的声音低沉,让田坤心里猛的咯噔了一下。
倭国大联盟和徐甲现在就是死对头,这个时候他给徐甲打电话,会不会引起一些不太必要的怀疑?
田坤朝着手机里的号码看了好几眼,确认是徐甲的没错,心里更加慌张了。
倭国人疑心病重,他们指不定会胡乱的猜疑些什么。
“冈本君,徐甲杀了我的哥哥,还在我的身上做了手脚。我现在身体之中有一种无法排出的慢性毒药,我已经请了不少国外医疗专家前来,可到现在都没有得到彻底根治。”
田坤生怕引发冈本次郎的怀疑,所以干脆将一切都招了。
田奎的死,确实是倭国方面不小的损失,这一点冈本次郎万分震怒。
同时,柳川藤来他们也觉得很头疼。
田奎的死,像是一种警告,又好似狂扇在倭国人脸上的嘴巴子。
“冈本先生,您可以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田坤哀求。
冈本次郎:“你有什么证据表明是徐先生做的?”
“暂时还没有。”
田坤顿了顿回答。
他特么哪儿来的证据?
不过,自从上次跟徐甲在酒店碰面,然后车被碾压之后,他就不太对劲了。
回来之后,心口老是刺痛,开始还以为只是受了点惊吓,结果生理上也跟着出现了问题。
“老实点待着,没有证据就不要随便乱嚼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