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食荤腥远庖厨”,我们念叨着“羊啊羊啊你别怪,你是我的一刀菜”猫哭耗子假慈悲地跑菜园子去了,很认真地听农家丫头说啥菜熟了啥菜还没熟,哪个品种的西红柿是炒菜的,哪个是生吃的。
我就看着几溜特红的心形西红柿馋得流口水,不管三七二十一扭下来一个擦了擦就往嘴里塞,小林忙问:“上面有没有打过农药?”
小袁紧喊:“那个刚浇过大粪的!”
我吓一跳赶紧又往外吐,那小丫头哈哈大笑着说:“他们哄你嘚呐~我们地里的虫子还不够鸡儿吃呐,一点点农药都没打过。”
我扬起手里的柿子就想砸她们去,几个人一下笑成一团。
小丫头揪了一个粉柿子在围裙上擦了一下递给我道:“你那个好看不好吃,那是做番茄酱的,皮厚肉厚汁不多,也没这个甜。”我一口咬下去,哇!真的是又酸又甜汁水顺着嘴边往下滴,一个字:“爽!”看我吃得酣畅淋漓的,小林小袁早就自己动手一人揪了俩左右开弓的往嘴里塞着,一会儿我们仨都吃成了大花脸,不等别人笑,自己先笑傻了。
然后是黄瓜,那绿油油、脆生生,顶花带刺,我们用手把那刺儿一撸咬得嘎嘣脆儿的嚼着,这没喷过啥啥素的黄瓜就是好吃,皮儿一点不涩不厚,咬一口满嘴清甜。我们先吃过瘾了才开始摘,那丫头早回去帮她妈做饭了,走时交代了一声:“你们仔细点摘,别把我的菜碰坏了。都是像宠物一样心疼地养大得哪。”走几步又返回来说:“你们吃多少摘多少,不要糟蹋掉了,可惜呢。”
我笑呵呵的说:“我们摘下来的都算我们的,吃不完我们带走。”她这才宽心地笑着走了。
葡萄架下小黄小陈他们的牌局早已开战,我们把摘得的蔬菜拿到屋后的厨房过了称,一人装了一袋西红柿黄瓜,准备晚上吃,农妇笑道:“这么热的天你们就放在这里,啥时候吃只管自己来拿。”她手脚利落的把黄瓜柿子用水一冲搁在个钢精盆里放在一个有半缸水的水缸里,一个防蝇罩一扣,果然周到。